飘天文学 > 穿越小说 > 凶宅笔记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房家的聚宅
    秦一恒回头看了一眼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带我去取了车叫我来开车他则抱着鸟笼子坐在副驾驶也没多说话。一直到车驶回了市区他才点了根烟看表情有点像如释重负要我把车停到就近的一个饭店俩人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们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菜。等菜上齐了秦一恒没先动筷子而是把那个鸟笼子摆到饭桌上开始给我解释。

    他说这笼街并不是自古就有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个代卖的地方全国各地有不少一般都只在省会或是直辖市一类的大城市存在。这笼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跟黑市有几分类似卖的东西虽然并不全是见不得光的却也偶尔会有几件从墓里盗出来的东西。但与那些地下黑市古董交易市场不同的是出现在笼街上的古董也就是冥器一般都是不干净的。这里所谓的不干净是指那些东西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邪气甚至有一些上面干脆就附着了污秽一般人不敢收或是有人不明真相收了之后发现不对劲就又打发到笼街二次销售。

    知道笼街并且愿意去笼街淘货的基本都是懂行的人去的目的各不一样但大体总结起来还都是奔着利益去的不过赚取利润的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收一些古董冥器自己处理干净之后再拿出来拍卖;有的是去接一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活儿往小了说是鼓捣一些装神弄鬼的事往大了说是做一些伤天害理的活计。但通常这一类的都是去笼街悄悄点个卯也就是俗称的做个登记然后等待雇主的单线接头。因为行内虽然没有成文的规矩说不能用方术来做坏事但起码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在那儿横着被人知道了在这一行内就甭想混下去了。所以这一类报酬很高但做的人比较少并且还不得不跟偷鸡摸狗似的。

    还有一些是专门受人委托而来买一些有灵性的动物也就是所谓已经修炼初见成效的黄大仙、蛇仙一类买了去放生算是给自己积德或是图一个心理安慰。在院子里那些外头罩着红布的笼子里面放的基本都是这种动物。这一类的利润比较高因为托人来买的买主非富即贵出手通常都是大手笔。这其中也有一个说法钱掏少了显得心不诚所以很多无意或是有意捕获到这些动物的人宁可自己有风险被报复或是着了道也愿意送到这儿来卖。

    还有一类也就是我们今天见到的。买东西的时候不会有人加价抢货或是先到先得因为今天卖的东西都比较特别。这些东西是聚宅也就是全国各地淘来的老宅子底下挖出来的东西。这聚宅早前已经讲过是个什么玩意儿而到这里来买聚宅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实际目的只是想寻回自己本家的东西。

    我国经历过几次侵略和内战加上后来的十年动乱很多大户人家的子嗣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四散在各地无法回去寻亲或是即便回去老家也没剩下什么。一些有家族情结的人就都愿意买这么个物件儿据说近几年的行情十分见涨。聚宅以前也讲过分好几种一般价格比较高的都是女子主家时埋的因为都是用荷包装着写了一句话的字条在里面埋藏时又不让人窥其内容说到底不仅很有纪念意义还能看见自己祖上的文字颇有几分神秘。

    正因为是寻自家东西买了别人家的也没用所以买主都是按照自己的姓氏来寻找的如果不是特别巧合有两个同姓的人来买这东西都不会有人争的。

    秦一恒把鸟笼子往我这边推了推用手指着鸟笼子顶的一个位置叫我看。我仔细看了一眼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字看样子应该是用针一类的东西划上去的字迹很浅是个“房”字。

    一看这个字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带我来这里合着这笼子里的聚宅是房万金他家的?

    这也说不过去啊!房万金怎么着也是业内名流他们家的东西他应该会更早收到风声才对按理说早就应该被他买走了怎么会轮到我们?再联想一下前天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头儿问我买什么我靠他不会早就预料到秦一恒会带我来买这个吧?

    这聚宅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我记得秦一恒在万家祠堂里还给我分析过那些衣柜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宅子的聚宅。要不是因为怀疑我有什么东西被埋在那栋别墅底下我俩也不可能破了九子镇真龙的局。我看着眼前的这个鸟笼子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抗拒感想离这个东西远点儿。

    我看了秦一恒一眼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在一起这么久我们多少也有了默契我一看就知道不用问自己猜得*不离十。

    秦一恒也没等我发问就把鸟笼子拉到自己身前说:“恐怕房万金话里有话就是在提醒我们来找这个东西。之前来找你的那个老头儿肯定与其也有联系。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打开盒子看过聚宅里究竟写的是什么才能见分晓。”

    秦一恒边说边把鸟笼转了一圈说:“这笼街顾名思义取得就是这个鸟笼的笼笼子还都必须是旧的笼子要养过鸟才行。至于为什么都用鸟笼子装我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总之自打这个笼街开市就有了这么一个惯例来买东西的人都只能隔着笼子看并不能伸手触摸笼子里面的东西。这说来可能算是一种防盗措施。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在笼街卖东西的人也就是我们所见的那两个胖子必须都是‘闪子’也就是睡觉时眼睛闭不实的人。这在玄学上并没有具体的说法只是从古至今很多地方要求金库的守卫必须是‘闪子’。据说‘闪子’守财不会有小鬼来盗取。不过这也只是一个说法而已谁也没能证实。

    “这笼街只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开两次市用行话讲一次是实的一次是虚的。这虚实并不是我们平日里所言的那种概念而是一个特定称谓实乃活物虚就是死物。今天我们正赶上十五本来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的没承想真就有一个‘房’家的聚宅。

    “咱们先吃饭吃过了饭找个地方把笼子打开。”

    熬到这个时候我也的确是饿了跟秦一恒大吃了一顿灌了两罐红牛人也清醒了一些。等到吃过了饭俩人又抽了根烟歇了一会儿才从饭店出来然后直接去了我家。

    进了屋我们把鸟笼子放到茶几上秦一恒把窗帘全部拉好又在笼子旁边支了一盏台灯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瑞士军刀上的小钳子和锯把鸟笼子上的小木头签子一根一根弄断。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碰到里面的盒子。我在旁边看着虽然纳闷却也不好打扰他。等到他把鸟笼子彻底拆完了我才问他:“为啥非得这么费事?把盒子掏出来不就完了吗?”

    秦一恒没答话继续小心翼翼地用瑞士军刀一点一点地想把小木盒的盖子挑开。

    这下我才明白他是不想用手碰这个盒子。见他这样我还有点紧张这他妈的怎么跟拆弹似的啊?

    幸好盒盖子被秦一恒几下弄掉之后并没有爆炸。他观望了一下这才用手把木盒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东西跟他所说的一样是一个丝绢或白布之类的东西很小。我没上手摸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秦一恒谨慎地把这个东西放在茶几上摊开摊开之后大概有成年人手掌大小果不其然上面是写了东西的。只是我看了两眼却觉得十分诡异。这上面竟然不是字而是一个像表格一类的东西里面有画最上面一行还有一些有规则的黑点看着有几分像是读书时候用的课程表。

    秦一恒似乎也很诧异张大嘴看了半天没吱声。我就问他:“这东西是房万金祖上的聚宅?他们家很另类吗?这也不是一句话啊!”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布上的东西只是“啧”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他不说话我只能自己看了便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表格做得并不工整那年代估计也没法用直尺这倒是可以理解但上面的画也是出奇地粗糙寥寥几笔一个个都跟图腾似的不过能勉强分辨出画的都是动物。

    我越看越觉得这东西蹊跷这是啥意思?他们家开养殖场的?这是标注什么时候喂食的还是这东西压根儿就是个菜谱专门记录什么时候吃什么动物?

    我看了半天琢磨了半天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好点了根烟等秦一恒开口。

    他沉默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长我烟完抽去厕所上了个大号出来他依旧还在思考。后来我都有点放弃了我说咱能不能快点儿?他回过神来看了我两眼拿起那块布对着灯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一会儿又失望地放下继续思考。

    我看这架势也只能等着了又等了十几分钟秦一恒才突然开口管我要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来张嘴问我:“看没看出来这个东西上画的是什么?”

    他这句话问得我差点儿想抽他等了半天就来这么一句。幸好他及时跟上了后面的话:“这东西就算让你想破头也是想不出来的。”秦一恒拿起布指着上面的动物继续说“我的解释会很离谱但恐怕这东西就是这么离谱。这个聚宅上面写的是一个女人的经期表。在旧社会并没有像今天这么靠谱和科学的避孕措施所以发生了性关系怀不怀上孩子基本都是看天意。很多大户人家就有一些自己家族的传统其中也是有一些迷信成分在内对于什么时候怀上子嗣会有一些要求经期表上记录的就是这个似乎是记录哪一段时间内怀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这话更让我奇怪了我问:“怀孕除了男孩女孩还能有啥区别?还能是什么东西?”

    秦一恒撇撇嘴回答道:“这东西能被记录在聚宅上埋起来可见这件事对于这个家族的重要性。先不说这埋起来是否有什么说法单纯就从这块布上分析埋聚宅的这个女人恐怕是很担心在某一段时间怀上孩子而这个孩子从这个表上来看很可能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