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没弄懂白开表达的意思。还以为他说是我们要死在这屋里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当即出了一头冷汗。这屋里死过的人除了万锦荣还有谁啊?
早前我可是亲自来这个宅子打探过的万锦荣的老伴亲口告诉我的万锦荣是一觉睡死过去的。
难道老太太骗了我?万锦荣是上吊自杀的?还是在这之后这个宅子里又出了什么变故再搭进去了一条人命?
我真希望我的电话在手上随便打过去问一问至少心里还能有点底。
这宅子虽然是我收的可后来宅子的事情我基本都雇了人来搭理我毕竟精力有限这旁枝末节的事情我也懒得操心只管收钱收宅就好。
所以这万锦荣的宅子后来究竟什么样我的确不清楚。
我这头想着白开那边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一抬头就感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往床边靠。那猥琐的劲头肯定是白开无误了。白开能进去可见这里头现在也不至于是雷区。我干脆也蹑手蹑脚的向里走其实这屋就这么大即便脚步再轻那人肯定也能感觉到。我现在无非就是本能而已。
我手里死死攥着手电指头已经放到了开关上。一会儿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我这边第一时间就能亮起来。
床离门不太远走了几步我的指尖就已经碰见了床沿。
男人果然是在床上这时候并没有安心站着而是不停的在调整脚步。似乎对上吊的位置不太满意似的。
我往上看去见不到那人的样子这里的能见度只够看见一片有别于黑暗的色块。
白开没在床边停留我听着他的脚步绕过了床朝窗户那边去了。我心说这白开太贼了可能床边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就也手摸着床慢慢的往窗边蹭。
我走了也就两步人刚刚到达床尾。
忽然我的指头尖就被什么硬的东西压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往回抽手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跟着指头尖就开始痛了起来压我的力量越来越大。妈的这是那人的脚把我的手踩住了。
这幸好底下有床垫垫着还不至于伤了筋骨。
我使劲的向外抽手忽然听见白开道:“别动!忍着!”
白开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我还真不敢动了。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我道:“妈的你是故意引我到床边的是吗!?你就等着他踩住我呢?!”
这时候痛感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明显了但我估计指甲肯定已经被踩紫了。
我也顾不上需不需要禁言了又喊道:“老子扛不住了你他妈要当垫脚石你自己来当!”
“你坚持住!有什么问题我帮你问!”白开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点着了火光一下照亮了整个屋子。我一抬头就见那人这时正冷冰冰的低头看我双手拿着的绳子已经打好了一个环形就差把头伸进去了。
我突然感觉不到的手指尖的痛了一时间只觉得头有些发麻身子发软。这哪是一个人的眼神啊即便这人再冷漠再超脱也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
那人的眼神我很难形容总之让人不寒而栗。说到底吓人的并不是眼神而是这眼神背后代表的未知。
火很快就熄灭了是白开用脚踩灭的。
他把地上烧过的东西捧起来立刻朝那人扬了过去。还有不少直接飘到了我脸上。那人一开始并无反应过了两秒忽然啊了一声。
就听白开怒喝道:“为何作祟!”
我一听愣了这腔调怎么跟唱戏似的?
那人不做声白开又怒喝道:“问你话怎不应!”那人终于又啊了一声这啊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低吼总之这声音是哽在喉咙里的有点像是我们看丧尸电影里的配音总之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白开忽然拍了一下窗户发出嗙的一声又怒道:“速速道来!”
这声之后房间里一下陷入了寂静。
寂静只持续了两三秒那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吼!这声音着实不小把我吓得一大跳。就听见白开那边喊了声我靠人直接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我身前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跑。
我这不明不白的本来就没做好准备一下子弄的我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白开也不等我恢复平衡撒开腿就跑。我叫道:“妈的你想撞墙撞死吗!?”
白开边一脚踢开挡住路线的椅子一边急道:“妈的老子装判官失败了!不跑难道等着廉政公署来抓我吗?”
我在后面跟着完全就是跌跌撞撞腿和肚子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家具了。幸好没被绊倒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宅子的门边上我刚稍微庆幸接下来不至于再磕磕绊绊了忽然就被白开带着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这下直接摔到了我的下巴我啊的一声还没等喊疼。人又被白开从地上拽了起来直接沿着墙继续跑!
我道:“我操这是后有追兵前有埋伏啊!还他妈有人堵门!”
白开怒道:“少他妈废话了老子刚刚想撞门出去妈的你最后一个进来怎么没关门!”说话的功夫我俩已经跑到了墙的尽头这地方毕竟没多大路程根本不够逃命的。
我想打量一下身后是否有人追来这会儿才猛然发现刚刚摔倒的功夫手电筒也丢了。
白开左右观望了一下说我们回船上!
这回终于不带我狂奔了估计他也累了我俩就喘着粗气慢慢的朝水边走。
我道:“你他妈拿我当诱饵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
“你要是能装判官我他妈就甘心当阳锁!”白开喊冤道这判官要装的像没扮相起码也得有点架势吧?我要告诉你让你过去抓住那人的脚用阳气坠住他当阳锁。你做吗?
白开又道那人深不可测老子装判官行内是一绝今天居然没唬住。妈的那人引灵来的东西大有来头谁都不服啊!
我道:“合着你装的是二级判官人家是一级判官?你”
我忽然脑子像过电一样的反应过来一件事要不是白开的话点播我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到。刚刚那人的吼声的确是像在树立威严可是那吼声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
我总觉得我在哪里听到过那个吼声想了一下我吃了惊。那不是我在九子镇真龙那个宅子里听到的吗?
我赶忙向白开确认问他刚才是否听见了那人的吼声。
我生怕这次还是因为我阴气太重只有一个人听得到。
见白开连声说是我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那人之前说我去过他家他还见过我。而我没见过他。这一点点的细节表明妈的那人是九子宅里的人?那个宅子是他的?
我靠!我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把白开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现在只是个猜测况且也不是说话的时机。我问白开上了船之后怎么办?
白开并没有思路说很快就要天亮了我们在船上下来所以回去的路只能是在船上但究竟怎么办还要看了再说。
我道:“那你告诉我这些宅子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早就预料到了?”
我总觉得白开从一开始就过分的有些镇定似乎对这一切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不知道但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我觉得我的有些分析必须要告诉你。”白开忽然严肃道而且你的有些事情也必须要告诉我。一点不能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