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势众显然又是有备而来。来硬的我们肯定是毫无胜算了。
门口又被他们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就是从窗口跳出去。可这里是十几楼跳出去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我们都没什么对策三个人的眼神都跟待宰的羔羊似的。
这队人不知道是纪律严明还是怕露出什么马脚总之一个吭声的人都没有。
我紧张兮兮的站了半晌他们却只是在原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马善初在我耳边道江老板虽然认识时间不长要是今天和你死在这黄泉路上我们到能好好聊一聊了。
我侧过头一看只见马善初这时候手已经伸进了风衣里面抓着什么东西。
我本能的摁住了他的胳膊这电影里一般说完这种台词都是拉响手榴弹跟敌人同归于尽了。
我连忙道别急他们没有动作。似乎不是想要咱们命吧?要是绑架的什么的得抓紧留下点线索。
他们是在等引魂灯全部灭了。马善初拍拍我的胳膊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这才感觉到窗外的光果然越来越暗了那些引魂灯已经烧完了不少。我借着光勉勉强强的想分辨这些人里有没有我熟悉的面孔。无奈光线太暗了我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了。
罗大鼻本来一直躲在我身后估计这时候也是想开了迈了一步站了出来道江老板我看脸比你们在行要留线索恐怕还得是我来。
我点点头忽然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自责。
这些人都是因我而来的没成想竟然把命要搭进去了。我真无愧于拖后腿之王的称号。
我见地上没有趁手的家伙只能伸手抓到了一把椅子。一会即便老子要死也他妈得带走几个才行。
这么想着对方终于有了动作。
似乎很忌惮我们一队人只是缓缓的向前蹭了半步就又不动了。
我干脆喊道你们是什么人?都别渗着了一起上吧。
对方无人回应。
就就是!一个个跟娘们似的动手吧!罗大鼻趁机也抓了把椅子道你们的长相我可都记住了!只要今天爷们不死挖地三尺也会把你们找出来!
这话一落那群人忽然有了动作似乎有一些骚动。
人群中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也听不出具体是谁说的。只听那人道不是他。
我这下更纳闷了不是我?还能有谁比我还祟啊?我心说难道他们找的不是我?想着忽然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小女孩帮我跟秦一恒换了身份。难不成这些人把我当成秦一恒了?
我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下去尽量不让他们看清我的长相。
这么对持了足有七八分钟双方谁也没有动作。
我手心都已经攥出汗了肌肉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忽然从人群后头又传来一个声音小缺!白叔叔来救你了!话音未落就有几个玻璃瓶子被扔了进来哗啦哗啦的碎了一片。那群人没等转过身去立刻就被身后又冲进来的一群人给冲散了。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都没等我我反应整个办公室里瞬间就乱作了一团。
一眼望去全是乱战的身影。
我心里一喜眼泪差点没掉出来。这他妈是白开回来救我了。
想都没想抄着椅子就往人群里冲了过去。
之前有过好几次在黑暗中打群架的经验了这次我没有贸然把自己扔出去。而是专用凳子抡腿一时间也顾不上分辨谁是谁了大致看一眼轮廓只要像是戴帽子的就立刻下手。
不一会儿就被我放倒了两个人摔在地上的玻璃碴上哗啦一想就再也没起来。
罗大鼻跟马善初也没闲着叫嚷着冲进了人堆就找不见他们了。
这办公室本来挺大但架不住这么多人折腾起初我还能保持在外围偷袭没多久就彻底被拉进了战场脸上胸上也不知道是谁打的总之挨了好几下弄的我眼冒金星。
小缺别顾着打架!往外面跑!白开也不知道在哪儿喊道我靠你奶奶的三孙子腿的!妈的还带咬人的!!!
我一听干脆埋头就往外面冲也顾不上分析方向了全凭感觉。
这一冲不要紧连撞了好几个人差点脖子都断了。更让我揪心的是脚下也不知道是踩到了玻璃碴还是什么东西总之脚底一滑我人直接就扑倒在地上。
视线里全是来来回回的脚和腿没等看两眼后脑勺瞬间就被人踩了好几脚。
我靠!妈的谁让你爬着出去了!白开喊道你当你是蚯蚓啊?
我啊了一声都没等搭话又是一脚踩得我脸直接硬生生的撞到了地面上。好在眼前这片没有玻璃碴但还是撞得我眼前一黑。
如果再爬不起来恐怕就永远起不来了。
我玩命的张牙舞爪想要抓住身边能借力的东西。无奈除了几个滑溜溜的裤腿什么都抓不到。
脸这时候已经疼的发木了我伸手一抹满脸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流的血。
不知不觉之间窗外的引魂灯全部都熄灭了屋里本来的蜡烛早就不亮了这下我连裤腿都找不见了。只顾着抱着脑袋往前方赠。
这一蹭又不知道挨了多少黑脚只觉得嘴里的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呕。
我心说完了这下恐怕是内伤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感觉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在使劲的把我往外拖这种姿势我根本没法抬头来看是谁想反抗也没力气了只能像具尸体一样的被那人拖着走。
膝盖这次终于碰到了玻璃碴一阵生疼过头就是火辣辣的伤口在地面上摩擦的感觉。
不过我感觉着这人应该不会是在害我。
首先随着被越拖越远打斗的声音也变远了。
其次地面开始从地板变成了大理石砖我知道我是被拖进了楼道里。
那人用双手把我整个人翻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脸。我这时才感觉到脸上似乎有很多虫子再爬一样。刚才光顾着疼了这会儿才感觉到痒。
江烁你挺住。那人将我扶起来靠到了墙上。你在这儿先别动。
我这时才分辨出这是秦一恒的声音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嘴里一甜又吐了口血出来。
再一抬头秦一恒已经不见了。
从小到大我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以前挨打无非只是伤筋动骨。说白了都是皮外伤。
而这次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想动却没有一点力气。
对四周的感知也变得恍惚起来所有声音听着都朦朦胧胧的。非常想睡觉。
我努力的瞪大的眼睛担心这要是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这么不知道坚持了多久里头的声音终于慢慢的小了。
之后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脸摁我的人中。在我耳边大声的说话。
但说什么我是一句都听不出来了。
最后的印象似乎是白开在用水喷我想把我扶起来。
我想告诉他我还活着身体却一点都不受控制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眼前除了几个大号的输液瓶就是各种我不知道是干嘛的管子。
我动了动觉得身体像要炸开一样也就不再敢尝试了。
迷迷糊糊的人也说不出来话屋里实在过分的亮弄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整个病房只有我一个人我坚持了一会儿就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白开正坐在旁边削苹果。哼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歌反正很另类。
我想告诉他我醒了努力的半天却只能勉强把头侧过去只见床头柜上摆了几个很大的果篮几束花还有一摞码在一起足有半米高的皮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