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冷月放下手臂静静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能清楚看到我的倒影。
“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那天最后一个救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或许我和冷月的性格有些相像虽然我们之间有过几次交流但我们依旧如同陌生人那般。
“那天你女朋友在没敢拿出来今天总算可以亲手交给您。”
当着我的面右手轻轻摘下比雪还要白的八角绒帽。
一蓬比墨汁还要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下!
冷月解开大衣雪白又轻灵的素手探进脖颈柔柔款款托起一根黄黑交错的念珠。
黑发甩动间缕缕青丝飞扬拂过我的眼帘。
看着冷月双手托起的那件东西我忍不住吃了一惊:“至纯虎牙。”
在冷月的手心中躺着一枚黑棕色的长珠。
长度超过三公分的棕色长珠上显现出整整六个连续的白色虎牙齿纹。
这就是雪域高原原住民们可以拿去银行抵押贷款的天珠。
虎牙天珠在原住民心里是辟邪伏恶的象征。
虎牙图腾象征东方金刚部可以降服修持者内心或外在的障碍有着刚强坚韧、消除波折、勇往直前、移灾去邪的功效。
整颗珠子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完整的地方全身密密麻麻针眼细密的风化洞。
这是颗不下千年的至纯虎牙天珠说是无价之宝也毫不过分。
天珠只是其一那串念珠也是一绝。
我并没有上手这串念珠但从其颜色包浆以及风化痕迹来看我有些怀疑这件东西是传说中的圣物!
嘎巴拉!
“我父亲当年在雪域驻扎的时候曾经救过两位大仁波切的命。那两位大仁波切就将这串嘎巴拉和这尊虎牙天珠送给了我。”
“怪不得那天你失温症已经到了极限但你还有口气。这是好东西。”
虎牙天珠已经是人间极品而那串圆珠嘎巴拉则是圣物!
不是每个大德高僧都能烧出舍利也不是每个大德高僧的骸骨都能做出嘎巴拉。
在雪域高原密宗只有被认证过的高僧的骸骨才能被保留下来。
“太贵重。我受不起。”
我的话让冷月有些讶异:“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命还没他们宝贵吗?”
冷月的话让我无法回答但又必须回应:“你留着他们他们跟你熟。”
冷月昂首凝视我目光闪烁中有几许的酸楚和凄凉:“是我戴过的你嫌弃吗?”
我抿着嘴有些难以开口:“真太贵重。这是圣物。将来会很值钱。你带了那么多年磁场已经和你匹配还有……”
冷月默默听着我说话突然打断我清冷冷说:“没那么多讲究。我问过的。”
说着举起嘎巴拉天珠就要往我头上套。
我下意识往后退:“冷月听我说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
“不要听!”
冷月蹑步前杀逼近我冷冷说:“先戴了再说。”
我再次后退要闪躲却撞在大白菜身上。
大白菜恶作剧般将我狠狠一推。
一下子的我和前冲的冷月撞在一起脸就贴在冷月的脸上。
冷月的脸很冷很冰让我非常讶异。
零距离接触中满眼都是雪花白呼吸可闻间满鼻息都是腊梅香。
“对不起。”
“没事儿。”
冷月轻轻昂起螓首忽然出手如电将嘎巴拉虎牙天珠圣物挂上我脖颈像是完成了毕生的夙愿疾步后退。
“冷月……”
突地下我面色骤变一股剧痛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坏了!
这两件圣物跟我不合!
我的魂魄……
就在下一秒我的脑海剧痛就像是有人拿着开矿的风镐在爆冲我的神经。
耳畔中尽是那高亢刺耳的梵音梵唱如钱塘潮水疯卷而来将我的神魂打得四分五裂!
紧接着那浑厚滂沱的梵音陡然变大了千百万倍声波过处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要完!
我咬着舌尖硬生生挺住左手抓着大白菜肩膀装作无动于衷右手死命抬手要取天珠。
“我被分配到数字所了。”
冷月低垂螓首语音轻柔说不出的伤感:“特密!”
“今天就要报道。”
我心头顿时一震须臾又被那剧痛淹没。
“不能亲眼看到你冠绝三军我好遗憾。”
“我好喜欢你说的那句话。”
“我们最终都会隐入尘烟。终有一别别辜负相遇。”
“希望有那么一天还能见到你!”
低沉沉轻悠悠的说完这话冷月垂着螓首上来轻轻抱了我一下毅然转身毫不留恋上了一台迷彩车重重关闭车门。
直到冷月在另外一台车的护送下没了影子取下虎牙天珠的我已是浑身湿透。
噗通一声响。
大白菜软软的坐在地上痴痴看着大门外双手探在空中呜咽哀拗:“冷月。我的初恋。”
“四号种子。我都没来得向她表白。”
大白菜揪着胸口满脸痛楚不舍和悲痛欲绝:“我都没能抱她一下呀。太……亏了太亏了……”
我皱起眉头一脚踢在大白菜屁股上深吸一口气就要走。
“战友!”
冷不丁的妇好潘又神奇般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直直看着我。
“怎么?”
妇好潘看着我的眼眶有些红又是委屈又是羡慕又是期盼:“我能抱你一下不?虽然我没有隐入烟尘。”
我顿时抽了下嘴角有种想踢妇好潘屁股的念头。
但看着妇好潘眼角有泪水在不争气堆积我唬着脸沉声说:“改天你隐入烟尘我让你抱就是。”
妇好潘还有些不情不愿剪水双瞳中尽是火辣辣的渴望脚下也在移动。
我当即警报狂响冷冷叱喝:“听话!这是命令!”
立刻的妇好潘就大声应是。洁白整齐的上牙紧紧咬着丰润的下唇眼眸里燃起烧毁亚马逊森林的熊熊烈火要把我融化。
那扑朔迷离的眼神配上妇好潘那女儿国国主的倾世容颜让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赶紧闭眼不看妇好潘深呼吸抽身就闪。
突然一声刺耳的长笛喇叭撕裂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