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
耳畔中回想起曹老头的嘱托场景变了又变却已是物是人非。
掂着脚尖悄然靠近想要给秃老亮一个意外惊喜。
只是秃老亮并不在传达室内。
桌上那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热气高碎的茶香飘飘冉冉让我有些出神。
怀念起高碎的唇齿留香我忍不住抄起秃老亮的茶杯毫不客气送到嘴巴。
冷不丁的倒座房内传出一声凄厉苍老的惨叫。
“别动那沙盘。”
我心头一凛拎着茶杯疾步冲进四合院。
忽然我的眼睛定住。
在掩着铜钉实木大门上赫然贴着一张大大的红色的通告。
“总部关于撤销方州自然科学学会和人员安置分流的通告……”
还没等我多看一眼那苍老凄惨的叫声再次传来:“别砸!”
“那是山地所……”
哐当!
木板破裂的声音炸裂我耳膜。
极速冲到倒座房定眼一看我瞬间红了眼。
原先九间倒座房房门有好几间都被砸得稀烂!
一个壮汉正抄一米多长的开山斧对着山地所办公室猛砍。
“别砸。”
壮汉身后一个鼻青脸肿的独眼老头被一男一女拽着嘴里发出杜鹃滴血的悲嚎:“别砸了!”“
独眼老头奋力挣扎嘴里嘶声大叫:“向老二你他妈有种先把老子给砸了。”
“你们都是方州出来的当年方州改制你们都是受害者现在方州都要没了你们却打上门来……”
“你们他妈良心都他妈让狗吃了啊?”
壮汉向老二回头狞笑:“要不是撤销番号老子还不敢砸呢。”
“方州都他妈马上完蛋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独眼龙还他妈守着。”
“要不是可怜你天天狗洞进狗洞出老子连你脑袋都砸开瓢。”
说着向老二照着山地所房门爆砍三五几下就将房门砍得稀烂。
一脚过去房门应声倒下!
几个男女即刻冲进办公室开始翻找。
“眼睛放尖点儿任何值钱的东西都不要放过。”
“尤其是老物件儿全部集中起来送南戍统一鉴定。”
“独眼龙天天守这儿肯定有好东西。”
跟着向老二提起开山斧到了水文所办公室再次猛砸。
“别再砸了!”
“别砸了。”
独眼老头被一男一女拽着拼命挣扎却无力挣脱独眼飙血痛不欲生嘶吼却无济于事。 “啊!”
“你们这群畜生!”
“畜生啊!”
眼睁睁看着无数人打砸独眼老头无能为力瘫坐在地仰天悲嚎声嘶力竭骂着残存的独眼中飙出一行血泪。
“陈东海独眼龙。又他妈不是砸你的东西你心痛个jb毛。”
“就是。”
“独眼龙你也别怪咱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狮子狗得罪了龙总你们方州不死也得死。”
砸烂水文所办公室向老二狰狞笑着到了鉴定所办公室门口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
顷刻间陈东海面色剧变挣扎起身怒吼:“那是童师的鉴定所。里面儿有他的东西……”
壮汉凶暴叫吼:“铜狮子的鉴定所?”
“那老子更要砸了。”
说着壮汉举起二锤重重砸下:“老子砸的就是那只狮子狗的办公室。”
“今天砸他的鉴定所明儿就砸他的鉴定中心。”
一声爆响起处。
开山斧重重砍在我办公室门上的锁扣发出金属交击的声响震得壮汉往后退了一步。
“特么的。这门包了铜皮。”
“里边儿肯定有好东西。快砍开。快砍开。”
“绝对有好东西!”
壮汉张狂大笑神情激动站定身子一斧下去先砍掉门把手再高高举起斧子重砍门板。
鉴定所办公室原先我自己包过铜板坚硬度不比防盗门差。
但在锋利的开山斧下依然不够看。
啪啪啪声响不断传起转眼间办公室门就发出脆弱的哀鸣变了形。
“向老二!”
陈东海厉声狂吼:“你敢砸童师办公室。他绝对饶不了你。”
这话出来现场顿时传出哄堂大笑。
“那头狮子狗守探空站早他妈废了。”
“就是。两年处罚熬完别说能不能回来能他妈活着下高原就不错了。”
向老二拎着斧子狰狞笑着:“狮子狗连他妈他女朋友都被赶去守武器库还他妈有脸回来?
嘴里叫着向老二又对着我办公室门一通猛砍乱砸:“他饶不了我?那只狮子狗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连他都给砸扁咯。”
啪!
一声裂响!
包裹铜皮的办公室门破开一个大洞!
“向老二!我屮你妈!”
陈东海目眦尽裂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奋力挣脱一男一女束缚跌跌撞撞冲向壮汉抱着壮汉双腿张口就咬。
“向老二老子跟你拼了。”
向老二顿时哎呦痛叫出声:“屮你妈死秃子。”
象腿粗的左脚将陈东海踢翻在地右手一顿开山斧手柄照着陈东海脑袋重重戳下。
啵!
闷响声起!
一块砖头重重砸在向老二额头上当即见血。
“哎呀!”
向老二身不由己往后退开山斧砰然落地伸手一摸顿时暴怒抬头望向我:“日尼玛……你敢……”
啵!
又是一块砖头飞过去不偏不倚砸在向老二膝盖。
当即向老二就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抱着膝盖往后退厉声大叫:“你他妈敢打老子?”
“你他妈谁?”
我平静走向向老二:“我他妈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砸老子的办公室?”
向老二愣了愣突然变了颜色失声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