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我全身大震绷紧神经惊恐骇然。
难道慕德刚在看我?
这怎么可能?
强烈的好奇心让忍不住就要回身去看却又在千分一秒强行忍住。
深吸一口气再奋力吐出打了两个寒颤我拧开了房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瞳爆震瞬间炸裂!
在门口的对面站着二十多名便装男女。
加贝赫然就在其中!
在左右走廊上站着数十名荷枪实弹的重装护卫!
为首的赫然是周承龙!
这一瞬间我吓得毛骨悚然浑身大汗淋漓!
毫无疑问!
这些人都是来抓我的。
毋庸置疑!
或者说他们都是在等着抓我的!
我足足定了三秒!
在这三秒的时间内我脑海中浮现出我这一生的过往!
每一帧都清晰可见每一帧都十倍慢放!
最后一帧定格在慕德刚亲手书写的那最后一张抽纸上。
祝祖国好!
“童会长。请跟我来!”
“童会长。”
耳畔传来耿玉光模糊的呼唤。
我涣散成粉的眼神慢慢凝聚成破碎风挡的碎片木然望向耿玉光。
眼前的耿玉光我只看见模糊的身影声音更是如狂风中飘忽的蝉鸣。
“耽搁您宝贵时间。”
“您可以回去了。”
“车就在楼下。”
听到这话我有些茫然本能点头平静应是擦着加贝的肩膀走人。
进入的电梯那一刻我还是没回过神。坐上车子的那一刻我依旧神魂不定。
我的后背早已湿透连同内裤和袜子。
慕德刚真的是太恐怖了。
即便只剩下最后一缕英魂他依然有如此高深的布局。
我很庆幸我没有对慕德刚隐瞒。
要是隐瞒了一点那我走出病房的时候等待我的必然是永不解密的处罚。
车子发动走出不到二十米一阵撕心裂肺催心杀肝的嚎哭刺破天际!
慕德刚走了!
执掌特别科整整七年的一代雄杰慕德刚陨落!
接下来三天我把精力都放在陪护石老。期间做了三件事。
租借银行保险柜存放乌撒质押物品还有赢来的战利品。
定制花圈敬挽慕德刚。
最后一件事写了一封实名检举揭发信。
检具揭发对象!
童师!
检具揭发人。
童师!
第四天早上一大早我穿戴整齐开车去了特别科参加慕德刚追悼会。
这同样是我接掌方州以来第一次参加外单位负责人的追悼会。
方州有这个资格!
我是方州执剑人理应出席!
就算我不是执剑人我私人也必须要去。
车子是刚刚购置的新车帕萨特我自己掏的钱。
追悼会定于九点半举行我去得很早遇见加贝的时候我和他当着众人的礼貌又客气的聊了几句。
那一年加贝第一次出境就遭遇杀局。被无数板寸头舍身相救才逃回国内。
从那以后加贝的保密等级加到最高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轻易现身。
即便现身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虽然是装作偶遇但在这样的场合我和加贝都不敢多聊。
开什么玩笑!
来这里参加追悼会的哪个不是火眼金睛?哪个不是人中龙凤骄子俊杰?
但凡是被人看出一点破绽那后果是什么?
不言而喻!
刚刚散伙一个熟悉的身影划入眼帘。
瞬息间我的鼻子就发酸眼睛却是热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脚下生风流星赶月般走了过去。
班长来了!
天丁大佬少年班班长邹永锋驾到!
身为天丁大佬的班长逼格那是极高极高的要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天监正四不像也不过是天丙!
也就是说整个天监除了四不像就属班长权限最高。
四不像的年纪已经半百而班长今年不过三十岁!
他将来的成就绝不会止步天监正!
刚从专属座驾下车立马的就有七八个眼尖的人围上前满堆微笑冲着班长招呼尊称班长邹总。
没过一分钟班长周围便自围满了人。言语尊敬尽是巴结。
刚刚走到跟前一个人斜里插上踩着我皮鞋直奔班长一张脸都快笑烂。
然而就在下一秒的时候这个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等到对方起身立刻回头瞪我:“有没有带眼睛?”
我低头看着自己皮鞋:“你踩我脚了。”
对方看了看我皮鞋轻描淡写说了句对不起便自走人。
“不用说对不起。我没带纸。麻烦给我张纸。我自己擦。”
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轻描淡写看了我一眼随口说:“不好意思。我也没带纸。”
我轻声开口:“那就麻烦您给我擦干净!”
“我给你擦鞋?”
男子好奇看我轻声说:“请问您是哪个单位的?”
“方州!”
“方州?”
男子喃喃念了句方州:“请问方州是哪个单位?”
旁边有人冷笑:“番号已经撤销的单位。”
那男子眼神悠然变冷也没了好脸色嘴里轻蔑冒出一句话:“撤编单位也配来送慕总?”
“不好意思我不会给人擦鞋!你也不配!”
冷漠丢下这话男子便自挤进人堆对着班长谄媚舔笑。
“邹总好。我是……很高兴见到您。”
班长虽然在跟众人招呼但早就把我和男子的口角看在眼里。
面对男子探出的双手班长抿着嘴装着视而不见根本不和男子搭话。
当下男子就尴尬站在原地。
这当口一台车快速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