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会长我认为……”
这时候我的手指依旧指着楼建荣嘴角凭空的扯起老高狰狞又凶暴。
“再给楼总汇报一个事儿。”
“待会儿我会打电话给一位老同志。请他过来参加保护方州陵园会战。”
“这位老同志在石老追悼会上亲口说过他是方州最老的老员工。”
“好巧不巧的是他的重孙就是我的学生。”
“这位老同志的名字叫张士伟。”
“相信……”
“楼总听过他老人家的名字。”
噼里啪啦轰!
现场爆发八级大地震整个地面被翻了过来所有人被震得东倒西歪。
九天神雷就在幺洞拐厂上空一个接一个爆响打得所有人神魂尽碎化成齑粉。
面前的楼建荣直直看着我眼神中灭世烈焰顷刻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连天连地的万里冰封。
连同他的脸他的身!
至于他的额头已经有汗水渗淌下来!
此时此刻的楼建荣显现出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懊悔。
后悔他出招太早后悔他的一时冲动后悔他给我的重压。
我这记反杀直接杀得楼建荣神魂全散当场现形。
不怕楼建荣有多牛逼潜能有多大前途有多么广阔老怪物一句话就能叫他止步于此终生不得再进半寸。
其他人更是被我的话吓破了胆。
然而我还没完我的手已然越过楼建荣的嘴巴指着他的鼻子。轻描淡写质问:“楼总听说过张士伟老同志的名字吧?”
这时候的楼建荣已经被我的话打得丢盔卸甲一溃千里。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发白泛青的嘴巴轻轻开启:“当然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去拜望他老人家了。”
“很好。”
我绷着脸狞声叫道:“我的汇报完毕。”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死死盯着楼建荣。
无论他的视线怎么闪躲怎么偏移我都如跗骨之蛆般的跟着他直到楼建荣再扛不住转向别处。
这说明我把楼建荣打怕了!
轻吸一口气我转向四月秘书正色开口:“四月秘书。请马上通传北岳我。方州自然科学学会、第十执剑人有要事要面见北岳。”
“我要向北岳汇报……”
“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他曾经生死与共的袍泽他曾经的兄弟姐妹亡灵安息的方州陵园——”
“被!人!非!法!侵!占!”
“强拆!”
啪嗒一声响!
楼建荣的手机掉在地上摔成五瓣!
跟着楼建荣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晚上的时候幺洞拐厂变得极为凉爽只是那凉爽中还透着两分的刺骨。
临近十一月毗邻秦岭的大巴山也有了一丝初冬的萧瑟。
茫茫夜色笼罩入目叠嶂的群山如同一片片异兽的脊背。而那脊背的主人则沉寂在大地深处无形无踪。
当夜幕被墨汁染透之后风也大了些。
厂子里那些被保留下来的百年大树们在风中发出簌簌的欢笑声似乎在庆祝方州陵园保卫战的大获全胜。
伙食团中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声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从最初的雄伟壮阔嘹亮热血转为嘶哑不甘和痛楚。
没多久那哭声也接踵而至。
不一会一个幽幽脆脆的歌声随着风儿低低响起。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
“在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
下一秒的时候感冒中的柒妍沙哑变异的歌声接踵而来:“不需要你认识我不渴望你知道我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江河。”
跟着秃老亮撕心裂肺的夜枭咆哮响彻长空:“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祖国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我!”
当方州所有人集体高唱祖国不会忘记我的时候整个天地都在回荡。
我就站在窗前轻轻哼着身上的热血在燃烧。
石老埋入方州陵园任务圆满至此完成。
次日一早我率队直驱锦城!
只是一夜之间以苟发强为首的一群本地爬虫喽啰便自被抓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苟发强不死也残废。
不过就算残废了该进去踩缝纫机还得踩!
秃老亮故意叫老姜头等人游走大巴山集市茶馆将这一天的事大摆特摆大书特书。
曾经生机断绝是个人都能来踩一脚的幺洞拐厂在时隔多年之后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而方州陵园的秘密也随之传遍大巴山。
在幺洞拐厂的门口我看见无数当地老弱妇幼跪在道路的两旁哭着求我救人。
救那群被瘴毒感染的混混打手。
那些患者就躺在路边全身赤黑如同蛆虫在蠕动嘴里不停吐出黑水熏臭满空。
我并没有出手。
这些混混打手的因果我不会帮他们扛。
按照计划在安埋好石老之后我会去龙门山排查巴颜喀拉山地龙状况。
但计划跟不上变化。
在驱车赶往二郎神道场灌江口的路上我接到天甲军电话要我马上赶回燕都参加紧急会议。
我本想让叶布依代为出席但电话命令规定必须本人当场。
方州只剩下最后几天就算是天大的事我都没有心情参与。
只是我是方州执剑人这种会议我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