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傻或是被我的眼神吓住竟自傻愣原地不知所措。
强行忍住当着全潘家园人面抽云小傻屁股的冲动努力保持我潘家园园长的身份和逼格:“黄冠养。”
“在!”
“死不了就给我滚过来!”
黄冠养静脉虽然被剌了但还不算严重一时半会挂不了。
真挂了那也成全了他的美名。
听了我的话黄冠养二话不说蹑步回杀右手紧紧摁着左手静脉止血左手飞速拾摞摊位上各种物件。
这当口云小傻也回过神飞快回来推开黄冠养捡东西。
“等下!”
突然我叫停云小傻:“看见这只胭脂水釉菊花盘没有?冒充的是年窑。用的是现代化学颜料。后期再用茶叶烤盐水煮。”
“十个老鸟十个上当!”
这话出来摊位对面郭海强眼神悄然一动。
云小傻脸色彷徨呆呆看着手中的年窑菊花盘本能说:“可是重量是一样的。”
我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把尖嘴钳拿着年窑菊花盘用力一夹!
忒啪!
价值不菲的年窑菊花盘顿时去掉一截。
周围顿时传出惊呼声。
年窑。
那是雍正初年时期的官窑由年希尧担任的督陶官。
年希尧就是年羹尧的亲哥哥。
雍正四年自以为功高盖主的包衣奴才年羹尧被赐死来年年希尧却被雍正誉为督陶官重任。
在年希尧任上他依靠着自己的化学知识通过各种实验成功解决掉国产珐琅彩料替代进口料的世纪难题。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创造出十几种新颜料。
自那以后珐琅彩也成为满清宫廷皇家御用。
除去珐琅彩的旷世奇功外年希尧在其他瓷器的创新上也颇有建树。
其中最出名的当属胭脂水釉瓷器!
这类器物胎质非常薄都能赶上痕都斯坦玉器。
因为年希尧只在任四年他创造的年窑现如今亦是芳踪难觅价格自然高得离谱。
当然这只粉彩胭脂菊花盘没法跟凤尾尊比。
而且他也是假货!
旁人看我毫无节操毫无素质夹断菊花盘不由得议论纷纷。
但我却毫不在意毫不客气毫不留手将菊花盘夹成几截最后手中保留一块残片:“看见没有?”
云小傻圆丢丢的杏眼珠子顿时定住脸上挂着泪嘴巴却嘟得老高:“拼接货!”
“做得还可以没少花工夫。就是做旧人太垃圾。”
这话出口不过一米外的郭海强眼皮轻轻抽动却依旧大马金刀坐着丝毫不为所动。
我随手将菊花盘扔在地上踢了黄冠养一脚。
从黄冠养手里再接过另外一只乾隆珐琅彩小碗中指轻扣碗沿:“一样的拼接货。做工一流做旧中上能打百分之八十专家的脸……”
“缺点就是声音不对!
“问题还是出在做旧人身上。”
“垃圾!”
郭海强慢慢抬起头来两道阴鸷凌傲的眼剑首次打在我脸上。
咯啪啪……
照例我将这只珐琅彩小碗夹烂留下两块瓷片余下的全部扔在摊位前。再踢黄冠养一脚。
这回黄冠养学乖了捡起摊位上一只宋代黑釉小瓶直接砸成几瓣。
每砸一个我就报出每个物件的致命弱点。
每报出一个致命弱点周围的惊呼声就会变大。
郭海强的脸色也会变化一分。
“加了海盐冒充海捞瓷。做工是好的就是做旧手法差劲。垃圾!”
“留白款二次复烧都不错还是做旧的问题。不堪一晒”
“这个就牛逼了真胎假彩还是雍正本朝的单是这玩意就值五环三居室了……”
“画这玩意的跟画凤尾尊的是同一个人。十个专家十个打眼吃药。”
“什么都好还是出在做旧人身上。”
“我随便抓两把米加一升糠再丢几条兔子进去都比他强!”
连续对做旧人的嘲弄抨击让郭海强的脸一次比一次黑。
当最后一句话出来之际郭海强再忍不住:“你是谁?”
“老子是你爹!”
这话直接叫周围无数围观人等大惊失色。
噗哧!
云小傻笑出声重重擦掉嘴角眼泪忽而间那眼泪又从眼眶里飙淌出来。
郭海强眉角斜挑冷笑开口:“我爹早死了。死得比你老。”
我曼声开口:“那老子就是你爹还魂教训你这个做旧都做不到家的郭家不肖子。”
“丢尽瓷都郭窑王的脸。”
腾的下!
郭海强面现阴霾阴鸷的眼中喷出无尽骇然:“你认识我?”
我冷冷说:“我要不是认识你那我怎么敢是你爹?”
哈哈哈!
嗬嗬嗬!
噗哧!
现场顿时传起哄堂大笑!
黄冠养跺脚大笑疯批般的往自己手腕缠胶带。
轰!
郭海强便自拔地而起化作一把长枪直插燕都阴空眼瞳透射万丈怒焰:“你是夏家人?”
“不对。夏家没你这号人!”
“你到底是……”
后面的话郭海强不敢再说。
他只要敢说我就敢再当他一回爹。
“我不姓夏我住夏家隔壁!我姓童!”
此时此刻周围无数摊贩纷纷叫出我的名字:“童总!童工!你回来啦!”
“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