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江川尧在厨房做简易早餐白芒闲来无事在院子练早功。
不练不知道一练才知道这几年她多疏于练拳一不注意的下场是——
右手手腕韧带直接扭伤。
白芒有点无脸陈述自己的扭伤过程以至于吃早饭的时候还故意遮掩自己的“伤势”。
习武之人跌打损伤就是日常。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偏偏早饭江川尧煮了两碗半成品的米粉米粉烧得顺滑绵软必须用筷子夹着吃。
白芒小时候一直是左手拿筷上了初中才改回右手吃饭所以左手也能自如拿筷子加筷。
因为右手受伤白芒用左手加筷吃米粉为了装作什么没发挥她还往米粉里倒了一点香油。都是昨晚买回来的食材调料。
江川尧突然放下筷子朝她伸出手然后一把抓上她拿着香油瓶的手。他手轻轻一捏目光已经关心地定格在她面庞看她反应。
明白已经掩饰不了白芒轻轻抽了一口气卖乖地喊了喊:“疼。”
“怎么回视?”
白芒不好意思说在江川尧给她做早饭的时候她挂在后院的练功扛上翻了好几圈最后一圈没顺利下来手都要被掰断了。
江川尧眸光静若止水地看着她几秒之后语重心长地丢她一句话:“白芒你也要服老。”
白芒差点喷了江川尧一口米粉汤。
服老……个头……她这个年纪都不能算大龄少女而是妙龄少女!
他才需要服老……奔三的人!
白芒一肚子腹诽触碰到江川尧的视线硬是一个字也没有回击眼波一闪一闪里面全是不服气。
江川尧:“……等会去医院看看。”
江川尧态度明确的时候白芒拒绝也没用……
他要小题大做她也配合配合。
结果来了医院白芒就成了“白过”虽然手暂时不需要打石膏还是被系上了绑带。十分限制活动。
医院洗手间外面江川尧杵在她面前反复问她:“真的可以自己一个人人?”
白芒点头:“不然呢。”他跟她进去?
江川尧保持沉默……
他想要说的意思要不忍忍回去?
可是回去要半小时诶……
白芒不想委屈自己膀胱虽然半小时没任何问题就在她阔步往里面走一道不太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一记招呼敲在她脑后。
“白……芒?”
白芒转过头看向近处一个身型高大魁梧的女人正朝她咧着万分欣喜的笑容记忆里性格含蓄别扭的高胖女孩再次清晰浮现白芒脑海里。
“白荷?”
她们两人名字听起来像是亲姐妹就是普通同学关系比普通同学又亲近了一点还当过同桌。在云城姓白的人挺多白家祠堂现在都成了云城这几年的热门旅游打卡点。
“真的是你!我真的太惊讶了还能在云城见到你。”白荷笑咧咧欲要牵上她手见她手上有伤势:“这手怎么了……你现在还练咏春吗?”
白芒不想说她的手就是练咏春伤到的。
白荷瞧瞧她又瞧瞧江川尧一眼就看出她和他关系洋溢热情又八卦的笑容问:“老公还是男朋友呀?”
白芒:“男朋友。”
江川尧朝这位热情女士颔首作为男朋友他冷静自持地充当起了背景板。
背景板这样帅白荷笑弯弯的眼睛着实一闪足足被惊艳了好几秒。小地方帅哥少见还被帅哥礼貌对待白荷兴高采烈地低了低头。
白芒适时开口:“……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呀。”
白芒:……所以等会她出来还要尬聊寒暄?
“要不我跟进去帮帮你?”白荷看看她的手又热情地要主动帮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白芒快速转身不给对方要进去帮忙的机会。
白芒发现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她在面对许久不见的人会有一点社恐尤其是云城的老同学。
她在云城上学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同学尤其上了高中她简直就是一位行走的“酷姐”面冷话少学习好却被人各种议论。
同学之间的社交活动她更不参与她年少没真心交流的朋友成熟以后没长期保持联系的云城同学。
可她是想拥有朋友的。
如果当年她能邀请白荷来她山上的家中做客白荷可能就成了她在云城唯一最好的朋友。
两人都姓白单名还是同桌。比起她性格敏感奇怪白荷是一个更奇怪的女孩学习很差却是校长的女儿所以当时班主任情面上将她和白荷安排成同桌带一带白荷的学习。
可惜同桌一年她就没见过白荷抬起头看过黑板永远都是低着头画格子然后下课找人下五子棋。
白荷苦练了许久五子棋却没有赢过一次她白荷就很想打败她努力地方式就是在课堂上努力画格子。之后她在学校发生了一件事她转了班级和白荷再也没下过五子棋了。
白荷给她写了一封信记得最后一句话是:“我相信你是干净而正直的白芒。”
然后送她一本她亲绘的五子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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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在盥洗台站了站然后从镜子看到……不远处江川尧旁边还站着翘首以盼的白荷。
不用问一定是等她出来继续叙旧寒暄。
白芒感觉自己脸有点僵硬对着盥洗台的镜子咧开脸露出嘴角的两颗白洁的虎牙看起来有点突兀……
江川尧今天早上还让她服老……
白芒越发觉得江川尧这句话很搞笑这几天她觉得自己心态都已经不是年轻而是少女。只有少女对许久不见的同学会表现出社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