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网游小说 > 敛财人生[综]. > 第1章 红楼(1) 1104.悠悠岁月(121)三合一
    悠悠岁月(121)

    “进去!”

    清宁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严格扭过头来,表情不是她常见的那样, 而且语气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 这是认识差不多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她愣住了。

    严格却皱眉“叫你进去!听话!”

    跟严格的眼睛一对上,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利的回卧室了。

    进去之后还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怎么就听话的进来了?她只是想出去看看,他需要不需要帮助。

    反应过来刚扭身要出去, 门前的光线猛地暗了一下, 严格快速的过来拉住了门,“在里面呆着, 不管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然后哐当一声,门被带上了。

    门能打开,但到底只是拧开了一条缝隙朝外看。

    严格下手有分寸,只是吓了对方一下。对方的手被按在桌子上,刀从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里插过去,伤了皮肉, 不至于伤了骨头。

    疼是肯定疼的,但也仅限于手被划伤的疼痛。

    他那跟杀人似的叫喊, 一半是疼的,一半则是吓的。

    尤其是睁开看见茶几上一摊子血, 尖叫声更大。

    严格就笑“你的对, 我这出身是没资格跟人家叫板。但是吧, 我今儿要是真把你的手指给剁了,你你又能把我怎样?开除军籍?为了你叫那位公子哥去跟乔家这事去?那咱就看看,咱俩谁的面子大……”

    “别!”关新缩了缩脖子,大喘了几口气,他觉得刚才这子真都不是想剁他的手,而是想杀他,“是我不对……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战友父亲的伤能治好,但他弟弟那条胳膊是真废了。

    这些公子哥,根不知道考苦力吃饭的人废了一条胳膊意味着什么。

    怎么解决?

    砍了这家伙的胳膊也不能叫那孩子另外有一个人生。

    严格抽出刀子,伸手摸了摸头,头上的半寸根根扎手啊。

    他坐在关新对面的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这事不是我想怎么解决……你回去问问能做主的……怎么解决你们来……”

    关新蹭一下起来“我能走……你可别后悔……”

    “想报仇啊。”严格嘴角翘起,“我还真好找不到机会要你一条胳膊……防卫过当好像是个不错的由头……我等着……”

    关新蹭捂着手蹭一下的就窜出去了,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清宁才从里面出来。

    面对这样的严格,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久久没有靠近。

    严格讲手里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扔,抬手搓了搓脸,语气却轻柔了起来“吓着你了?”

    清宁复杂的看了严格一眼,到底经历过什么,才把那个在阳光下笑的温暖如春阳的少年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她也不问。

    走过去坐在他边上“没有!”怎么可能这点事就吓住了,“那个人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圈子就这么大,盆根错节,见过也不奇怪。”严格起身,拿着桌上的抽纸擦茶几上的血迹,“你去阳台上……我收拾……”

    清宁取了垃圾桶过来,示意他把脏了纸巾扔进去。

    严格看她“真不怕?”

    清宁白他“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问你他是谁……”

    严格一点一点把茶几收拾干净,连塑料袋一起收了打结扔到门口,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扔了。他回过头来看清宁,“你问了,就得,我不会对你撒谎。但了,你能不过问这事吧。这事不能往复杂了办。别把你爸妈牵扯进去……”

    这话的客气,但大致的意思就是男人的事情就叫男人来解决,你别掺和。

    是这个意思吧。

    清宁点头,没坚持问。

    她这脑子,见过的肯定是记得的。要是没记错,好像有一次在酒店碰见关同,关同正在教训的青年就是刚才那家伙。

    关同是江水介绍给自己的,这位大哥人还不错。

    码头的项目建的也不错。

    他好像过什么家门不幸叫你见笑之类的话,那也就是当时他教训的就是他家里的人。也就是刚才那家伙是关同的什么人才对。

    显赫也未必,他的身份顶多就跟清辉一样。

    要是自家老爸的侄儿侄女在京城,真想挤着脑袋往里钻,别人也不会不接纳。不过那个圈子更鱼龙混杂一些罢了。

    当然了,人家跟自家还是不一样的。自家是老爸这里开始发迹,人家是关家老爷子很牛气。关同他爸也就是跟自家老爸同级别,至于家里是不是有别的旁支,这就不清楚了。

    严格一看清宁那表情,就知道她那脑子,如果真想知道什么,一般是瞒不住他的。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就左右看看“怎么今儿想起过来了?”

    “怕你那战友没地方住去。”清宁里外看了看,“都收拾好了,我也该走了……”

    严格见清宁去玄关开鞋柜取鞋,就一把拉住她“这事没解决之前,一个人不要过来了……”着,就看清宁手里的鞋,“以后换了鞋,不用把鞋放柜子里去……”

    要是一进门看见她的鞋,就不会带着人进来了。

    清宁手一松,鞋掉到地上,她看着严格半晌,才点头,了一声好,就踢了脚上的拖鞋,换她自己的靴子。然后拿衣帽架上的大衣,转身就要走。

    要是看不出来她生气了就怪了。

    严格一把把人拉回来,直接给圈怀里,不管怎么挣扎都不撒手,“你叫我拿你怎么办?不是因为你是姑娘就不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姑娘你懂吗?”

    清宁挣不开,喘着粗气不动。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在她耳边‘嗯?’了一声。

    不清楚什么滋味在心里蔓延,只觉得这一声听的人心跳如鼓。

    严格的下巴刚好能放在她的头顶上,他满足的在她的头发上嗅嗅,有用下巴不停的蹭着她的头顶,“你到底懂不懂我现在不是你的玩伴,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一个……一个……”他着,语气就轻了下来,附在她的耳边,“就是一个想把你揉到骨头里占有的男人……嗯?”

    清宁的脸刷一下红了,使劲的挣扎起来,仰着脸瞪着严格,因为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厉害,“撒手……快放开……”

    严格就盯着她抿着这嘴唇,猛地头往下一低。

    吓的清宁顿时闭上眼睛,浑身都僵硬起来。

    然后只觉得湿濡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像是朝圣一般虔诚。

    他离开了,她睁开眼看着他。

    严格将她的头摁在肩膀上,然后用力的抱着“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她似有似无的听见他的呢喃声,他“……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清宁……”

    所以,你不会粗暴的对我是吗?

    是的!我不会!哪怕我知道你的挣扎也并没有用尽全力,哪怕我知道或许真吻下去你也并不会太大的排斥。可谁叫你是我的清宁呢,哪怕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清宁伸出胳膊,第一次这么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般的抱住了他的腰,“严格……”

    严格感受到腰上那两条胳膊的僵硬,他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这么明确的回应还是第一次。

    “我……我该回去了……”清宁看外面的天,“真不早了……”

    “一起吃饭好不好?”严格的低头问她,“不回家吃,就咱俩……”

    正话呢,电话响了。

    是清宁的。

    严格撤了一条胳膊,清宁把手机掏出来一瞧,是江水打来了。

    她接起来,“江水哥……”

    “宁啊。见严格了没?”江水在电话里这么问。

    清宁就看严格,今儿这事传出去了?

    严格直接把电话拿过来,拉着清宁往客厅走,摁着清宁坐下,才背身接电话,“水哥,是我。”

    江水一点也不讶异的样子“出来吃顿饭吧,有人请。带上清宁一起吧。”

    严格沉默了一下,“您是大哥,听您的。”

    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清宁,清宁收起来奇怪的看他“我以为你给撅回去?”

    “我撅回去干什么?”严格眯着眼睛,“这事总得有个头的……”没牵扯进大人最好不过。不管各家的家长知道不知道,都装作不知道是最好的结果,“这事我敢往大的闹,他们却不敢……别我今儿没废了那家伙的手,就是废了,他们也只会把事儿往下压……”

    清宁点头,是这个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军属的身份,特别敏|感。真闹的哪哪都知道,影响得有多坏?

    越是往上走,就越是爱惜羽毛。

    事出了,教训不急于一时,急于一时了,他们就觉得这是被逼的狠了。

    逼疯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们其实还是怕的。

    清宁看着他,然后“部队是个好地方……”

    这是变相的夸自己长进了吗?

    严格有些哭笑不得,“今儿别想两人吃饭了,一起去吗?”虽然叫自己带着清宁,但还得问问清宁的意思。

    “那就去吧。”江水的面子嘛。

    到了酒店,果然,人家除了江水还有关同和南姐。

    南姐拉了清宁话“别担心,谁也不敢把格格怎么样?”

    清宁朝另一边看去,严格端着酒杯跟江水和关同不时的碰一下,然后三个人低头在一块咬耳朵,的什么她也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吧,在外面人前的严格跟她熟悉的严格还是不一样的。

    她再这边低声问乔南“这些人这么无法无天,家里就不管?”

    “谁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坏种呢。最多一句调皮,不惹出事端来,可能家里都不知道。”乔南就“那个关新的妈之前还好意思打电话给这个那个,叫这个不好看那个不好看的,关家的老爷子退了之后,也就关同他爸如今算个人物,关新他爸跟关同他爸还不是一个妈的。那个年份嘛,当年不要乡下老婆的很多……关向他奶奶是农村的老太太,把男人等回来了,结果离婚了,娶了个洋学生。到了wg的时候,受了波及了嘛。老爷子被打倒了,这后娶的跟她划清界限,是假离婚的……真真假假的谁也不清楚……倒是农村这老太太直接把老爷子给接回老家去了,这一照顾就是七八年……后来平反了,老爷子倒是把老太太接到京城了,后娶的那个离婚了就离婚了,听闹了两年也消停了……老爷子的儿子就是跟着他亲妈的,如今也就是再国企……老爷子到底对孙子疼爱些,他父母就越发纵着……错闹不到老爷子面前,大错……你觉得能护着?”

    那倒是不会!

    关键是关家的情况复杂成这样,别关新是有错的,就是没错的,也会想办法把这样的撵出京城吧。

    “……我是早想把他撵出京城的……”关同一点也不介意把家里的不合拿出来叫人看,的非常直接,“那就是个祸头子。以前祸祸了一个姑娘,人家父母把他给告了,我爸就该怎么判怎么判。结果呢,这子他奶奶,也是能人,直接找到人家姑娘家,给了一笔钱把那姑娘送到国外去了。这事就这么压下了。后来我爷爷知道了,就没再叫那边登过门。咱是有什么什么,今儿我把话明白了,省的咱们兄弟之间有误会。”

    严格就摆手“将人撞了,还能解释没看见,出车祸嘛,意外……可这废了人的胳膊……”

    关同苦笑,就知道,这些解释人家未必肯听。好像在,出事了你们撇清了,真要负责任就别放这祸害出门啊。到底还是打着你家的旗号出来闹事的。

    他就“送到国外……在外面是弄死还是弄活是卸一条胳膊还是剁一条腿……我们家一概不管……”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严格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清宁关大哥人不错,果然还是咱们更投契一些……”

    关同哭笑不得,提醒道“我们这边倒是好打发,只是那位公子听那攒赛车的局……他那人可不太好话……”

    严格呵呵笑了两声,没话。

    这事到这里就算了,饭桌上没人再提。

    吃完饭不早了,严格亲自送清宁回家,到楼下,清宁把车钥匙直接给严格了,“你用着吧。你用的时候比我多。”

    严格没客气,攥着清宁的手突然问了一句“有一道题我不是很确定,你能不能帮我算算……”

    题?什么题?

    严格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塞到清宁手里,“算出来告诉我一声……”

    哦!

    心里有各种的猜测,难道是情书?这种办法送情书难道自己就不会猜出来?

    到家里跟父母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间,打开纸张一看,她不由的‘呵’了一声,还真不是情书,是一道不好归纳为哪一科的题。

    用多少哪种型号的水泥钢材,用了多少人力耗费了多少工时修建了一座什么样的桥,这桥全长多少,什么造型的,周围的地质环境如何等等,然后又哪一年投入使用,如今在桥身的什么部位出现了哪些裂痕……然后问的是使用寿命的问题。

    问如果正常使用,大致还能用多长时间?

    这题目还真不像是信手拈来的,清宁脱了外套就直接坐在书桌前铺草稿纸开始计算。

    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算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

    她咬牙,总感觉这道题不简单,哪怕半夜了还是给严格把电话打过去了,来想问问到底是哪里建了这么一座这么坑人的桥,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标准的豆腐渣工程……如果是载重的工程车的话……按规定承重至少得在五十五吨,但这桥……三十五吨就会很危险了……如果取高速路段过车的平均数值的话……这座桥使用寿命应该也就一年左右……但真要是遭遇了大型载重车辆,随时都有垮塌的危险……”

    严格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最近我有点忙……等过年的时候陪你一起……”

    挂了电话,她不由的愣神。

    第二天去医院看严格战友的爸爸,发现他的战友也不在,一个护工还是严格帮着请的。她心里就有点发毛,严格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直到腊月二十八了,她端着盘子坐在餐厅里剥蒜呢,准备过年的吃食,葱姜蒜抛费也挺大的。这些辅助的工作她来,清远也帮忙,他不爱剥蒜,嫌麻烦,一个人弄了一捆子葱坐在厨房门口剥呢。

    只有自家老爸,在沙发上坐着,看新闻。

    正听着清远跟妈妈今年想吃牛肉馅的饺子,那边电视上就插播了一条新闻北山省京衡高速……高川大桥发生垮塌……

    清宁抬头朝电视看了一眼,画面是过去没垮塌的大桥和如今垮塌的大桥的对比,播音员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该大桥修建于哪一年,全长多少等等……

    这些资料,跟严格给她的那道题上资料是一模一样的。

    正常状态下,是可以再撑一年的。

    怎么样大桥会迅速垮塌,她也计算出来了。

    清宁的心咚咚咚的跳起来,起身寻思上楼,拨通了严格的电话。

    严格跟成海和战友点了下头,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你知道了?”

    清宁稳住心神“真是你干的?”

    “放心,没有无辜的人员伤亡。”严格低声道,“没想瞒你……”

    知道!真想瞒我就不会叫我算。

    严格见那边不话就道“他们在这一段赛车,前前后后一共撞死了十一个……几千块钱就合了人命官司。山里的人穷,没人告没人管……才出了关新的事,结果才几天,又开始赛车了……动不了那位公子哥,是因为他背景深嘛……如今垮塌的这桥,是他老子当年在这边任职的时候修的……”

    清宁恍然,“你这也太胆大了……”

    胆大不胆大的,这事也干下了。

    后来清宁旁敲侧击的打听,才从乔南那里听,是那伙子不知道听了谁的怂恿,弄了载重打卡飙车,七辆卡车一上桥,瞬间就跨了。一辆落水,正是那位公子,人倒是没死,只不过胳膊和腿总得落点残疾。不清楚是他坑了他老子还是他老子坑了他……

    清宁突然间觉得也还好,他们出事总好过无辜的人出事。

    谁敢保证在以后的一年里不会出现几辆载重车同时过桥,这中间要是再夹上一两个客车。这得死多少人。

    年三十,严格过来找清宁的时候,四爷叫严格去书房,清远也不许跟着。

    严格一进去就低头“叔,您都知道了?”

    他一直觉得做的天衣无缝。

    四爷却他“成海是能用,也能信,但你得看他现在捧的是谁的碗。他不会不跟我一声。”

    严格心里一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过随即面色一变,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凡是漏洞大多数都是出在人身上的。用人不当,身就是最大的纰漏。

    “我知道了。”他认错,“下次不会……没有下次了……”其实做完就有些后悔太冲动。有集到的证据,有正儿八经的渠道,虽然慢一些,需要的手段多一些,但也比自己这样剑走偏锋的好,如今这么行事,已经算是犯了大忌了。

    四爷就“你那个战友很快会复员,人我来安排,包括他的父亲和弟弟……”

    严格一愣,然后慢慢的点头,这么安排是最妥当的。

    做过了就会有痕迹,而人又是最善变的,谁知道会不会在未来的哪一天出现变故。一点尾巴都不能留。

    看着这子出去,四爷给严厉打电话“已经过了……”

    严厉赶紧道谢“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太锋芒毕露了……”

    十八岁的孩子,一点血性都没有的沉稳才更可怕。

    林雨桐是晚上才知道,她倒是拍手“他这是怕关家的孩子出国之后,那位部|长家的公子迁怒找他爸的麻烦吧。”

    这一类人,成事或许不行,但败事找事却在行。真要是存心给严厉捣蛋,还真就弄的严厉没脾气。

    没想到严格倒是能下的了手,还真稳准狠。

    四爷就“倒是可造……”

    林雨桐点头,手段犀利这以他这个年纪来,倒也没什么,毕竟他上的是军校,读的是兵法,学的是攻防手段。真要跟个老政客似的迂回,那是强人所难。

    但敢想敢干,一把掐住了七寸,还给干成了。这假以时日,造化还真不好。

    严格没想造化不造化的事,就是拉着清宁的手在广场上慢慢的溜达,“……其实是真冲动了……不过还真不后悔什么……你是没见被他们撞死的人家的惨样……当爸的被撞死了,当妈的扔下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的孩子嫁人了。两个那么大点的孩子……大的捡破烂,的在家,谁给碗剩饭孩子在家一个人能吃几天……我以前其实最不耐烦我爸叫我走仕途的,但那一刻,我却只恨我手里什么也没有……”

    他的咬牙切齿,的断断续续的,但清宁还是听懂了,“谁也不是为了当贪官才当官的……不过是这条路漫漫,忘了初衷而已……”

    严格点头,这话对啊。

    他叹气,扭脸看清宁“怕我吗?”

    清宁嗤笑“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严格长舒了一口气,攥着清宁的手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吃烤红薯不?给你买。”

    不吃!用微波炉烤出来的也好吃。比外面卖的好吃的多。

    九八年的春节就在香甜的烤红薯味中来到了。

    大过年的拜年电话就不断,林雨桐和四爷就不了,清宁自己有手机,发个短信,打电话接电话都很方便。家里的固话基是被清远独占了。

    打到座机上的,一般都是找他的。

    约他出去玩的,找他一块看电影的,最多的是找他一块玩游戏和打球的。

    打游戏就算了,打球这个行啊。

    一块约时间,又问暑假作业的事,都过了九点了,才凑到一块看春节晚会。

    清宁就问俩孩子“给你二伯三伯打电话拜年了吗?”

    两人都点头,清宁“没跟我二伯和姨妈几句,主要是跟我姐聊了。她问大学专业的事。”

    “想学什么?”林雨桐削了苹果递过去,问了一声。

    “想过学法律,但我觉得要是不走体制的话,做律师跟我姐那性子并不合……她不是很理智的人,但法律就是法律,太感性的人做这个估计是比较累……还觉得记者也挺有意思,这个吧……实话,她干的话绝对算是有良心的那一拨记者了……要学的话去传媒大学学新闻就挺好……但传媒大学不是那么好考的,她的成绩可能有点欠缺……老师不想做……就业面宽也宽,窄也窄……我二伯和我姨妈也不是很懂,到现在还嚷着叫我姐转去理科班呢。压根就不是那么一码事。”

    林雨桐点点头“学喜欢学的,不管什么东西,学好了都有出路的。”着就跟四爷道“现在这大学生,已经开始有就业压力了。”

    清宁点头“像是我们这样的名校,也还罢了。像是一般的大学,何止是压力大?就毛丽跟杨东吧,如今家里都为给他们找工作的事忙上了。大四就得联系好实习的地方……”

    但杨东那个傻蛋啊!杨主任给找了体育局的工作,出来之后怎么着也是公务员了,别的不,安稳不少。可结果呢,不回去。为这个今年过年都没回家,原因也扯淡,因为女朋友想留在京城。

    以京城现在的房价,杨主任真是累死只怕也交不上这个首付的。

    头一天还杨东想留京城呢,结果第二天毛丽打来拜年电话也了“回来之后,才发现咱们省城跟京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我还是想留在京城的。你我应聘私立的学怎么样?”

    好学校,教龄和教学经验这东西,人家看的很重。没工作经验的不好找的。

    不好的一些私立学校,待遇只怕也未必有回省城好。

    但朋友再好,她也不能帮着决定,是笑道“你试试看,不行的话再。”

    挂了人家的电话,清宁自己也想着自己的事。

    同班的同学也都动了,一半选择考研,剩下的有的选择了科研单位,有的都在想办法出国呢。

    学校倒是有交换生,老师也找过她,但是吧,她还是没出去的打算。

    家里的资料并不比国外的落后,而接下来考研的选择上,怎么选择导师,却得好好想想。

    大年初五,林雨桐突然接到林玉健的电话“爸现在在省城……这条腿也检查出动脉血管瘤……”

    啊!

    一条腿已经没了,这么,如今仅剩下的这条腿也保不住了呗。

    “什么时候手术?”林雨桐就问,她现在都想不起来林家成当时截肢的是哪条腿了。就算知道手术的时间能不能回去还两。但电话打来的,该问的还得问两句。

    林玉健就比较为难“省城这边现在做不了。已经动了一次大手术了,身体败的很快,如今再来一次大手术……人家建议要么去京城要么去沪上……”

    这么严重了。

    林雨桐能啥,自己愿意不愿意,人家都会来的,“我帮着联系医院,联系大夫……”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真不是难事,给史可或者乔国红一个电话,这事就妥当了,而且绝对是最好的安排。

    至于怎么把人弄来,看林玉健怎么安排了。

    挂了电话,又给英子去了电话“……你是去省城看看,还是来京城……”

    “我不去!”上次的事把英子彻底给惹着了,“要是死了,我给他披麻戴孝。活着的时候,还是不见的好。”

    行吧!不来就不来。

    清宁在边上就问“真不来啊?”

    来了就得伺候!当爸的没把当闺女的当回事,当闺女的能把当爹的当回事吗?

    林雨桐叫她玩去,然后给史可打了电话,“……别是我爸,不用声张……”

    史可知道林雨桐跟她娘家的关系,“你放心,我给我哥打个电话,他有谱的。”

    联系好就行,剩下的林雨桐就不管了。

    结果林玉健还真利,初八这天一大早,他的电话就来了,已经下了高速进了市区了,“……去哪个医院……”

    林雨桐就了,给四爷打了个电话,两人一起赶到医院等着。

    林玉健对林家成那真是一般儿子对亲爹也赶不上。看这配置,救火车还有随行的医护人员,肯定是花了大价钱了。

    除了他还有林玉玲和林玉奇跟来了,另外林玉叶带着她家的大姑娘萧萧也来了,大包包的,不像是陪着瞧病的,倒像是旅游的。

    人到了史元也来了,他如今是军医院的院长,等闲的面子请不动他。

    如今他亲自过来安排,十分给面子。

    高干的病房,马上有专家组来会诊,专门的护士负责,林玉健放心了,跟四爷“真是多亏了你们了。要不然叫我到京城来,且没这么利周到。”关键是没这么大的面子。在省城的好医院想找个好病房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何况是京城这样的医院,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林雨桐就“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平时工作也忙,顾不上。”

    意思是,我不伺候,你们也别挑刺。

    林玉玲就赶紧道“二姐只管忙去吧,这里有我呢。能照看的过来。”

    林雨桐又把酒店的房卡给了林玉健和林玉玲一人一张,“……就在医院旁边……房间开好了……只管住着吧……”至于多来的林玉叶母女俩,她可不管。反正两个标间,男一间女一间,嫌弃不好自己找去。

    然后就“还要开会,不能多留了……”拉着四爷直接走了。

    从头至尾,都没跟林家成话。

    他靠在病床上,跟林玉健“这是还恨着我呢。”

    “恨不恨的,不也管了吗?”林玉健着就打岔,叫林玉玲先去酒店,把行李都安置了,“这里有我跟玉奇……”

    林玉叶跟林玉玲往酒店去,路上就问“知道二姐家住哪不?”

    林玉玲看了一眼她闺女萧萧,就有些明白了,“打算给萧萧在京城找工作?”

    “姑娘家,在京城有个稳定的工作,将来找个京城地的人,结婚了,就啥也不用操心了。”

    林玉玲心道英子就算是为了清平都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她算是哪根葱就敢这么直啦啦的把人直接带来?也不知道咋想的!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