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大时代的梦 > 工匠大师 第五十七章 苗银(2)
    深吸了一口气后让气流从细铁管中喷出。喷出的气流通过油灯火焰后,把豆大的火焰吹成了一条火舌。时间整整持续了四五分钟,整整吹烧了上百息,戒指终于从银变红。

    看到戒指变红,银匠顾不得戒指滚烫,拿起镊子,夹起桌面上一朵朵细小的银花往戒指上沾,接着放在油灯前开始了新一轮的吹烧。

    又是一百次呼吸之间,银花和戒指彼此牢牢焊接在一起。再经过擦洗和抛光等环节后,一枚小小的银戒才宣告结束。

    定制一套完整的苗银嫁妆大约要用十几斤苗银,一套专属于自己的银嫁衣包括头帽、手镯、项圈、脚钏等,做一枚小小的戒指尚且如此复杂,这样一整套苗银饰品,即使像吴水根这样的老银匠每天打制的话,也要耗时近40天。

    一年365天,除去春播、秋收等农忙时节,满打满算、加班加点地干,也只能打足8套,净赚六七万元——付出和收获远不成正比。

    苗银匠人分为流动银匠和定点银匠两种,吴水根属于定点银匠,在家承接加工银饰。这曾经是苗寨最受人尊敬的职业。吴水根做起银匠才知道,这份差事复杂又熬人,也赚不了什么钱。

    时代的发展,科技的发达,让传统的手工艺确实是面临着失传的危险,20多年来,虽然同行越来越少,但不少老银匠们还是因为喜欢而坚持了下来。

    “全镇人都住上新楼房,但我还住着结婚时盖的木头房!”吴水根自嘲。订单的减少导致了大批银匠失业,吴水根的众多徒弟中,就有很多人不沾银了。

    不过,吴水根仍坚持打制银饰,“农忙时封炉,农闲时操锤”。虽然已是苗银国家级工艺大师,但他打制的银饰仍然卖得和市场上的银饰价格差不多。吴水根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生意虽说没有特别大的起色,但终归是有了传人。

    历史上,苗族锻造技艺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考虑到年轻人耐不住性子,真正喜欢这么手艺愿意传承这门手艺的人越来越少,吴水根开了先河,女儿吴春秀8岁就跟他学银匠手艺。

    经过努力,吴秀春已经成为贵州省年轻女银匠传承人,随着苗银饰品越来越受人重视和追捧,吴春秀成为朋友和同学羡慕的对象。“原来村子里许多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要跟我父亲学手艺。”

    吴晓东是吴水根的小儿子,与父亲和姐姐不同,他想用另外一条道路对传统文化和技艺进行传承。他在报考大学时毅然放弃了自己心仪的土木工程专业,选择了贵州大学的文化产业管理。

    “父辈用最原始的方法为我们打下基础,我们要做的是运用知识把它发展壮大。”

    “现在每天都很忙,6时起床工作,直到次日凌晨休息。”吴水根最得意的事是一双儿女传承这门技艺。“女儿比我细腻,儿子学问比我高,一代更比一代强!”

    苗银匠人分为流动银匠和定点银匠两种,吴水根属于定点银匠,在家承接加工银饰。这曾经是苗寨最受人尊敬的职业。

    “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愿意留下来认真学苗绣的人不多,但只要有人愿意学,我就愿意教。”欧东花的普通话并不好,但从她的表述中,仍能感受到她对苗绣这份传统手艺的坚守与热爱。

    苗银传承人吴水根也告诉我们,银匠曾是苗寨最受尊敬的职业,但由于这手艺复杂熬人,也赚不了太多钱,很多老银匠都转了行,不再沾银了。这是当今非遗老手艺传承现状的一个缩影。

    近日,百度匠心中国行的贵州探访中发现,贵州民族传统手工艺在追求效用的商业化时代里,愈发面临大山深处学徒难寻、苗寨瑰宝传承断层的困境。

    黔东南州的台江县素有“天下苗族第一县”之称,这里民风淳厚,“盛装”最盛。要知道,银饰是苗家姑娘嫁妆里必不可少的部分。

    据了解,定制一套完整的苗银嫁妆包括头帽、手镯、项圈、脚钏等,一整套银饰重达十几斤,即使像施洞镇上国家级传承人吴水根这样的老银匠,每天打制也要耗时近50天。

    “一年365天,除去春播、秋收等农忙时节,满打满算、加班加点地干,也只能打足10套”,随着族人汉化,有段时间,银匠的生意越来越难做,订单的减少导致了大批银匠失业,吴水根的众多同行和徒弟中,已经有很多人不沾银了。

    “我打银32年,收了18个徒弟,很多年轻人坚持不下来就转行了。”说到这,吴水根既痛心又无奈。

    “我是蝴蝶妈妈的女儿,对苗族文化和苗族服饰有着浓厚的感情,这些民族服饰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距离吴水根家半天车程,我们在凯里市苗侗风情园的民族服饰博物馆,见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苗族刺绣传承人欧东花,她8岁开始,便跟着祖母、母亲学习刺绣,至今已有40年。

    欧东花不仅熟练地掌握了苗族传统的平绣、打籽绣、堆绣、叠绣、贴布绣、马尾绣等技艺,难度极高的施洞破线绣也不在话下。

    然而让欧东花担心的是,苗族年轻一代已经改变了传统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他们大多流向经济发达、条件优越的都市,对做工复杂的民族服饰,尤其是刺绣、挑花等工艺不再接触。

    “其实现在的传承还是蛮不可乐观的,我常年往寨子跑,看到的基本上都是空寨子,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年轻的小孩子都去上学,所以能守住传统手艺的人其实不多了。”

    苗银、苗绣这些贵州的非遗项目无不充满着生存的智慧、历史的醇厚和审美的情调,但时至今日,关注度却越来越低,肯学者更少,自己几十年多年的手艺谁来继承?非遗传承人们心中无不感到深深的焦虑。

    “如果民族服饰消失,这个民族的标志物也将消失”作为苗绣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欧东花希望有着几千年历史的苗绣在苗寨代代相传,流光溢彩,感召后人,但在“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里,如何利用互联网工具、平台将传统工艺“吆喝”、传播出去,是老手艺人最缺乏的能力。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