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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见玄皇王已经坐在了榻上,紫葵等人也端了茶水和点心进来。

    “爱妃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玄皇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霓娜立在一旁,笑道:“家父来信说家兄已到京城赶考,臣妾想今日就是春闱之日,不知道家兄是否能顺利!”

    玄皇王放下茶杯,抬起一双霸气的眼眸,道:“哦?朕倒是忘了,今日是春闱之日,只是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怕是考生们心里也惆怅的很吧!”

    玄皇王完全没有提宁锦的事,也不想再帮一把,霓娜知道玄皇王喜欢有才之人,靠裙带关系的自然是不屑得很。

    霓娜也识相,不愿再提,只是看着窗外绵绵细雨也附和道:“是啊,昨天本来还和林昭仪说好一起去放风筝呢,今天没想到就下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她现在和林昭仪的关系大有长进,也时常去和盛皇后请安,惠妃那儿倒是一切平常,对霓娜依然没有任何的不满。有时候,霓娜真的会怀疑惠妃就是害死自己儿子,再污蔑穆贵妃的人吗?因为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温柔贤惠,让人觉得舒服。

    “近来爱妃倒是和林昭仪走的近些了?”玄皇王只是随口一问,但是一句话里却含着各种的猜测。

    霓娜岂会不知玄皇王不喜这样,可是后宫中阿谀我诈又岂会少,她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女怎么可能不巴结那些有权势的妃子。

    玄皇王的猜测并难不倒霓娜,她要的是什么,她从来都清楚,就如眼前这个霸道又阴冷的男子一般,他的心从来不是她的,而霓娜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所以,她不可能单靠玄皇王来巩固自己的势力,她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忙,比如林昭仪和盛皇后。

    “臣妾性子冷淡,林昭仪又活泼可爱。和林昭仪在一起总觉得开心的很。时间也过的快了很多。”霓娜随口找了个借口,不回答他的疑问。

    玄皇王也没再纠缠与这个问题,只是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那那天天气晴朗,朕又空闲之时叫上宫中的妃嫔们,一起到御花园放放风筝吧!”

    “多谢皇上,有皇上和其他姐妹们一起作陪,自然更好玩了!”霓娜欢笑道。

    这宫中的日子太沉闷,闷得觉得像是一个死囚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最大的乐趣就是眼前这名男子能来到她的小屋,能与她一起品茶,吟诗作画。

    玄皇王确实一脸的深沉,眼眸里也带着几分的阴冷:“朕听说爱妃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既然敢当众辱骂婉小仪和惠妃等人。”

    要是霓娜是后山是失权的皇后,那婉小仪的后山则是掌管后宫大权的惠妃。

    “臣妾不曾辱骂过她们,臣妾只是陈述事实。林昭仪确实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并不是对惠妃大不敬。”霓娜脸上虽恭敬,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不服和倔强。

    看着霓娜绝美又带着倔强的脸玄皇王心底有一丝的涟漪,为何他会选她,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固执和倔强,在后宫中最难见到的东西。

    霓娜不知道这件小事已经闹到了玄皇王那儿,但是昨天的事确实不是林昭仪故意的。但是,婉小仪却认定了林昭仪是对惠妃不满,惠妃虽然在做和事佬,但是言语间也若有若无的说林昭仪不懂规矩。

    既然,她现在的同盟是林昭仪,那自然不可能就这样丢弃她,所以霓娜站出来替林昭仪解释了几句。但是,婉小仪却说霓娜嚣张,不把惠妃放在眼中。

    这点小事玄皇王本来也不管,但是婉小仪自从得宠后,一受什么委屈都是哭的楚楚可怜。

    “罢了,不用再说了。今日起你紧闭十天,不许再踏出此门一步!”说完玄皇王就突然站起身拂袖离去。朽木不可雕也,他是该给她点颜色了。

    霓娜微愣,待玄皇王走出去后,她才醒悟过来,原来他从来都不相信她,不管是上次夏雨的事还是这次的事。霓娜冷笑一声,是自己迷了心,玄皇王从最开始就不曾对自己好过,不然也不会再封自己贵人之时用尽了计谋,让自己足足躺了一个月之久。

    玄皇王出了殿外后,陌月等人才进了屋,脸上挂满了担忧:“贵人,奴婢听说皇上要禁闭贵人十天。这是为何?”

    为何?霓娜心中冷笑,若说霓娜对玄皇王没有任何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世为人,霓娜只碰过这个男人。但是说爱的天崩地裂,海誓山盟也不可能,因为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玄皇王的爱。她不过是玄皇王的一个玩物,一个以色待人的玩物而已。

    “这十天里,你们也别到处乱跑。”霓娜保护不了她们,所以也只能让她们小心点。

    这一点霓娜觉得自己很无能,她虽然得宠,却一直都没有权利。而且离自己设定的目标还很远。

    而刚走不远的玄皇王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不远处依旧斜倚在窗台一脸悠然的女子,他的心有几许的波动,她和萧皇后很像。但是却比萧皇后聪明些,若是当初萧皇后有她一半的聪明或许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早,抬起头看着依旧阴暗的天空,犹豫了片刻又转向另一侧,婉小仪屋里走去。

    后宫,从来没有谁能专宠,也许并宠才能让她不受太多的伤害。玄皇王也不知为何突然为了一个女人而顾及那么多。

    缠绵过后,女子一脸红晕趴在男子结实又精壮的胸脯上,手指轻轻弹掉,带着几分的诱惑:“皇上,臣妾听说您禁足宁贵人了?”

    “嗯,但是朕也听说你送给贵人一件礼物,不知是什么?”

    婉小仪的脸变了变,立刻又换上妩媚的笑容,只是一双迷人的双眸却透着一丝的阴狠:“自然是贵人喜爱的礼物了!”

    而此时,霓娜的屋子里,霓娜眉头微皱,看着纸箱子里的浑身是血的死猫,冷笑一声;“小六子,把这只猫扔了。所谓礼尚往来,过会儿你也送一份“厚”礼给她。”

    不过是一只死猫,若霓娜真的是大家闺秀或许此时她已经被吓晕了,但是她不是。前世她曾在孤儿院看过那些人是怎么虐待死一只小白兔的,今世也看过那些乞儿为了生存如何杀死一只野狗果腹的。

    陌月等人见霓娜没有半分的恐惧皆是佩服,但是这样就把死猫扔了似乎太便宜婉小仪了。

    “贵人,何不告到皇上那儿?”陌月忍不住又看了箱子里的死猫,终于忍不住呕吐,冲了出去。而紫葵等人也忍不住一起跑了出去。

    小六子等人虽是太监但毕竟是男儿身,除了刚才的惊吓外,现在也恢复了理智,只觉得刚才陌月的话也不无道理,立在一旁犹豫不决。

    “还不快去。这死猫久了,可是会引来不少虫子!”对于如何对付婉小仪,霓娜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对付这只死猫。

    “可是……”

    “她既然敢送,就不怕我们告到皇上那儿。自然是有准备了,而且这箱子里除了死猫没有任何的东西,到时候若是她有证据撇清关系,那我们不是又有诬告之罪!”霓娜见他们还是不懂,厉声喝道。

    小六子等人惊觉醒悟,立刻把箱子扔到外面处理。

    的月色倾洒大地,弯弯如眉的月已经落在柳梢头,霓娜慵懒的坐在屋檐上,静静的拿起笛子轻轻的吹连起来,一待曲《凤鸣曲》完毕,才纵身跳下屋檐。

    回到屋中,突然一颗小石头从窗户外丢了进来,石头上绑着纸条,霓娜急忙捡起石头解开纸条展开匆匆看了一眼,立即就拿到烛台上烧了起来,待纸条已经烧成灰烬,霓娜才关起窗户就寝。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今夜,玄皇王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而是一人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的画。只是突然,他的眼眸遽然收紧,深邃的眼神透着阴狠,嘴角也渗出妖冶的血。

    这时,一名穿着深蓝色衣裳的太监走了进来,显然是看到玄皇王嘴角的血迹,立刻叫了人来伺候他。可是,玄皇王却轻轻挥手,语气也轻如蝉丝;“别叫,朕没事!”

    “皇上,都已经过去三年了,怎么还会发病!”小福子满脸的忧愁,也忘了刚才要进来的意图。

    玄皇王眉头轻蹙,原来时间过的那么快,一晃三年已过:“朕没事,不用大惊小怪。你进来干嘛?”

    这一问小福子才想起来,急忙又上前几步,道:“奴才刚才听到笛声。”

    深宫的夜很安静,静的透着几分的恐惧,让人不敢独自一人在宫中行走。这样的后宫中谁也不敢在深夜吹曲,但是,今夜却不同,既然传来幽怨的笛声。

    “从哪里传来?”

    终于有人敢打破这样的沉静了。

    “长春宫附近!”

    玄皇王闻言眉头轻蹙:“查明了是谁吗?”

    小福子摇摇头;“奴才不知,而且也未必是长春宫,长春宫附近还有永乐宫和梨木宫。不过,也或许是那个新进宫不懂规矩的宫女,闲着无事吹的!”

    “不管是谁,都给朕查出来!”玄皇王锐利的鹰眸轻眯。

    永福宫

    一名已近四十的女人因为保养得当,面容犹如三十出头,绝美的脸蛋虽透着沧桑和几缕的皱纹,却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美。

    “今夜不平静呀!”太后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轻唤道。

    立在一旁的徐嬷嬷则恭敬道:“太后,您也听到了?”

    “这笛声幽幽怨怨,这深宫中最怕的就是这种幽怨。哀家已不管后宫已久了,但是皇后权利被夺,惠妃则管理的乌烟瘴气。听说那名小仪已经胆大包天了?”太后已经是紧闭着双眸,似是睡着了一般。

    徐嬷嬷微微颔首,布满皱纹的脸上有几分的愁容;“太后,老奴怕皇上……”

    “他若是恨就恨吧,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恨哀家了。哀家不求什么,只求咱们大秦能风调雨顺,皇上的心思要放在朝政上,后宫的事就由哀家替他打理吧!”

    有几分的沉默,徐嬷嬷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当初的那几个人也只有惠妃留下来了,她处心积虑的为了不正是那个位置。现在,太后突然出面怕……”

    “难不成哀家还怕了她不成!”轻柔的语气转而变得凌厉,徐嬷嬷低首恭敬道:“老奴失言了!”

    这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转眼即过,霓娜送给婉小仪的也不过是一幅简单的画而已,却气的她乱摔东西,还把画撕烂。听着陌月的陈述,霓娜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的笑意,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道:“你说婉小仪私用禁药,可真有此事!”

    陌月轻轻颔首,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奴婢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这个谎。”

    再次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茶香扑鼻,润口甘甜,果然还是好茶;“她既然要做这事,自然是谨慎的很。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又如何会发现的了?”

    一句话透着不信任,陌月自然是听的清楚,扑通一声陌月已然跪在了地上:“贵人,陌月岂敢欺骗您。奴婢是刚好路过看到小仪贴身宫女蓝灵刚好拿了几味药去熬,所以好奇的问了问,谁知道她神色紧张,吱吱语语说不出个究竟。

    奴婢觉得有鬼就偷偷跟在她身后,却听到她和一个太监说是给皇上吃的,而且是……”说到此处,陌月的脸上出现一抹绯红,顿了顿又道:“说是能让皇上“强身”的药。”

    玄皇王不过才二十六,又如何需要用这等药,这若是被发现了轻则打入冷宫,重则仗毙。婉小仪应该清楚这个道理,难道为了得宠不惜付出这个代价?

    “陌月,你伺候我也有半年之久了吧。从一开始你就处心积虑希望得到我的信任,所以用宫中禁戒来引诱我。若是碰巧,为何这种事会被你碰到?”霓娜一双绝美的双瞳紧紧地逼视着陌月,让她不适的一开眼。

    “怎么?回答不出来?”霓娜抬起头,又看向窗外的风光,没了刚才的灼灼逼人,陌月轻吁一口气,放松了下刚才紧张的心情,立刻磕头认真道:“贵人,奴才既然想的到您的信任,自然是要给您一些可靠的消息!”

    突然,霓娜一个转身,脸上没了刚才的淡笑而是陌月从未见过的冷冽:“是吗?那为何你需要得到我的信任,是有人指示?”

    陌月一脸的恐慌,急忙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是真心想跟着贵人的。奴婢就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出宫了,奴婢希望能在贵人的庇护下安全出宫!”

    “希望得到我的庇护?那好,你若真的忠心对我,我自会顾得你的安全。但是那天你若是背叛我,那么……”

    陌月急忙磕头谢道:“多谢贵人,奴婢永不会背叛贵人!若有违誓言必定永世不得超生。”

    但,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或是死了,那么我陌月所说的这些誓言都不算数。

    霓娜自然没有遗漏掉陌月自以为自己掩饰很好的那一丝暗庆,心里已有了定数,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她退下。

    和林昭仪约好一起放纸鸢却因为玄皇王的插足,而不得多了后宫一些上的了台面的妃嫔。但是,一向吃斋念佛,深居简出的太后和皇后也突然来了兴致一起看热闹。

    妃嫔各自做了纸鸢,然后一起在御花园中奔跑,霓娜因为从未放过纸鸢,又因人太多,所以推迟不想去,但是林昭仪却硬是要拉上她,霓娜无奈,只好拿着自己手中最为普通的一个纸鸢一起到了御花园中。

    太后和皇后则在凉亭里品茶,皇上则和婉小仪一起,两人同放一条纸鸢。

    “太后,今日倒是好兴致。不过,偶尔出来透透气也不错!”盛皇后饮了一口茶,轻笑道。

    太后则慈眉目颜的看着御花园放纸鸢的几位妃嫔,最后眼光锁定在婉小仪和玄皇王身上,淡淡道:“难道皇后就不想夺回凤印吗?”

    今日,惠妃已身体不适为由,推迟了。但是,已经有了半年的权利的惠妃,此时的野心又何止一个妃能满足的!她谋划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她藏的太深,让人抓不到她的尾巴。

    盛皇后闻言冷笑一声;“太后恕儿臣直言,已太后如此的高位都不能掌权,又何况儿臣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皇后!”

    太后闻言眉头轻轻蹙起,叹道:“这后宫若是再在惠妃手中,迟早会出事。哀家以为她的性子收敛不少,没想到……”

    不远处传来青春活泼的嬉笑声,这是深宫很久不见的景象,太后凝望着在草丛奔跑的几位妃嫔:“皇后若是不敢,那么哀家自会做。但是,皇后若是想保住你现在这个位置,还是想想该如何打算的好!”

    这一句明显是警示盛皇后,她这个位置形同虚设,若再不夺回来凤印怕不到一年她这皇后就要废了。

    “儿臣一切听从太后!”最后,盛皇后还是妥协了,她现在的处境连一个小小的贵人都不如。

    太后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眼睛从来没有从玄皇王身上移开过。

    霓娜和林昭仪两人斗纸鸢,突然,另一只五彩缤纷的蝴蝶纸鸢在她们两人中间纠缠,霓娜想移开,但是没想到却越打越深,转身看去既然是穿着一身鹅黄色宫服的丽妃,她娇艳的脸带着几丝的不悦,怒目圆睁的瞪着霓娜和林昭仪两人:“你们是怎么回事呀,快移开,这可是本宫亲手做的。”

    林昭仪本来就和丽妃两人是死对头,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回,听到丽妃蛮不讲理的话,更是气恼,本是要移开,结果却偏偏缠在了一起:“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一个纸鸢,用的着这么嚣张吗?”

    丽妃见林昭仪不移开,反而还越缠越紧,心中怒火更甚,用力一扯,没想到力度过大,既然把纸鸢扯断,娇美的蝴蝶就这样掉落了下来,而林昭仪的蜻蜓纸鸢也一同跌落。唯有霓娜一人的相安无事,她无奈的看了身旁已经冒火的两人,最后拉着林昭仪笑道:“没事的,让宫女们再拿一个便是!”

    满脸的怒意,但是却不想和她们争执,轻哼一声便跑去捡纸鸢。林昭仪心里也舍不得那蜻蜓纸鸢,便丢下霓娜和丽妃一同寻了去。

    霓娜见几名妃嫔已经有些玩累,纷纷去了凉亭,和太后、皇后一同品茶,也让陌月收了纸鸢,莲步走到凉亭。一个不经意,竟看到婉小仪和玄皇王两人,婉小仪笑得一脸灿烂,时不时的转身嬉笑的看着负手而立的玄皇王。

    果然是男才女貌,但这样的情景,霓娜却觉得刺眼的很,别过眼去,忍住不去看她们,直径走去凉亭。

    玄皇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刚才那一股炽热的眼光,他自然没有遗漏掉,只是转身再看去时,只看到了一个俏丽的背影。

    到了凉亭,霓娜福了福身子,轻声道:“太后万福,皇后吉祥!”

    “今天大家都放开心来玩,不必那么拘束,快坐这儿来吧!”太后一脸慈祥的看着霓娜。

    霓娜有些错愕,但很快就笑靥如花的走到了太后身旁,太后轻轻抓着霓娜的手,轻拍道:“哀家早就听说了,你深的皇上喜欢。哀家平日里吃斋念佛,很少出来。今日一见,才明白为何明儿那么喜欢你了。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

    霓娜不敢抽出手,只有垂首浅笑。

    “坐吧,别拘束了,今儿大家都放开来玩!”太后依旧拉着霓娜的手,不敢放开。霓娜也只有浅笑坐了下来。

    渐渐的,大家都乏了,回了凉亭,大多数都是站着,伺候着太后和盛皇后,不过一会儿婉小仪和玄皇王也回来了。今日,婉小仪梳的是高髻,额头上的发丝也都梳到脑后,眉心点了朱红,穿着淡粉色的薄衫,下身则是金丝百蝶争艳裙,因为放纸鸢奔跑,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额头上也布满了薄薄的薄汗,玄皇王则体贴的帮着婉小仪擦了擦,然后才进了凉亭。婉小仪拜了太后和盛皇后后,也立在一旁不敢坐下,此时凉亭上的位置也只有一个,自是留给了玄皇王。

    “皇上,春日虽适可活动,但是也不可太过量了!”太后脸上虽布满了笑意,但是眼眸里却没带一丝的笑。

    玄皇王不过是微微颔首,算是听了。

    众人又嬉笑了一会儿,突然,一名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跪在凉亭外,气喘吁吁道:“不好了……丽妃……丽妃落水了!”

    太后闻言猛地站起来,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慈祥,转而变得严厉:“怎么回事?“

    “回太后的话,奴婢不知。只是刚才丽妃和林昭仪一起去捡纸鸢,不料丽妃不慎落水!”小宫女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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