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陌上新桑 > 正文 第十九章 猎场危机 6
    殷逐离开始的时候还是对这个惧怕的,只是后来就看开了,今日都不一定能活下来,这样的侮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想到这里,殷逐离笑了,无端带了一丝悲凉“苏榭,没关系了。”苏榭挑了一下眉,眼神带着玩味,手上运了气,殷逐离的右肩骨,应声而断。殷逐离咬紧牙关,只是从牙缝里憋出一声惨叫,又咬着舌根吞了下去,喉头深处,又有血腥味,她浑身一怔,瞬间脱了力,右手霎时就武无力了,手心总松松躺着刚才的池郁的剑,这时候脑袋里能想到的,是自己这些年每日苦练武功,那些在战场长剑临空,百战黄沙的日子。殷逐离想动一动右手,才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自己的这只手,怕是再也握不了剑了吧?这般绝望,殷逐离的眼角还是沁出一滴泪珠,流过脸颊,隐入了发髻之内。“娘娘,”樱焕眼泪都掉了下来,哭着喊着忍住伤痛,在地上匍匐几下,一步一跌的往这边走来,苏榭撇眼看了一下,拂袖将樱焕挥开,樱焕又一次倒在地上,疼痛难忍的晕了过去。池郁难以行动,苏榭回过头来,一掌击飞了池郁,池郁在地上翻滚了一段距离,皱着眉在地上晕死过去,一声不发。殷逐离挣扎着站起来,浑身在颤栗,捂住右肩,她能感觉到右肩关节的骨头已经碎成了几块,皮肉红肿起了。一塌糊涂。苏榭捻了捻手指,拂去了手中的灰尘,看着殷逐离“将军,这下闲人都没了,可是清静些了。”殷逐离也转眼看着他,那红衣在风中飒飒而开“苏榭,你现在动手吧,到了现如今的地步,我也就做什么抵抗力了。”苏榭盯着殷逐离,那双眼睛里面的无助被苏榭看得分明“你这样一说,那我便不再客气了。”想是刚才废去殷逐离的肩骨,却没有收到太多的哭喊,这让苏榭实在是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快感,如今天气也有些晚了,着实不好再有过多的耽搁。“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一件事情,若是你的幕后之人已是已派了如此多的黑衣人来击杀我,又何必再派你来呢?”殷逐离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在问“就当是让我死个明白吧。”苏榭眉头又皱了一下,仿佛极为困恼“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想是这也不该是你要明白的事情。”苏榭的眼神变得极为危险,他实在是不想再和殷逐离有什么交流了,实在是惹人厌烦。“如此说来,你竟不是和那些黑衣人一伙的?”殷逐离仿佛想通了一些事情,只是脑袋里又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自己一贯用了的香炉,恍若灵光乍现,醍醐灌顶。苏榭运气攻来,招式却是又急又狠的,殷逐离怕是已无力气再躲闪一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殷逐离都觉得已无生机可言,闭眼准备受死时,那一阵罡风将将袭到殷逐离面门的时候,就被一记剑招挑开。殷逐离察觉事情有变,便睁开眼来,是陆子昂,御林军陆大统领,正站在她身前,与苏榭对阵着“陆大统领?”殷逐离面色发白,却又有一种绝处逢生的轻松。“宸妃娘娘,微臣来晚了,”陆子昂微侧过脸来,满脸都是坚毅“微臣俩的路上,已是放过信号弹了,御林军稍后便会悉数赶到,娘娘且安安心。”说着,又用剑招对准了苏榭“何方妖孽。”苏榭察觉到事情有变,有些气急了,又听了路子昂称自己为妖孽,更是觉得难听“少说废话。”霎时间,又朝殷逐离击过去,路子昂隔开了两人“娘娘且暂时在边上歇歇,微臣自是不会再让娘娘玉体有失的。”说着和苏榭缠斗在一起,苏榭武功却是高的,只是路子昂能做到御林军统领也并非是浪得虚名的。除去身份之外,也自是有真本事的。这边两人在缠斗,转眼之间,林中深处,御林军卫尉李现已是带了二百御林军将士到了这里。苏榭眼看着情形越发不利于自己,自己今日怕是无法杀了殷逐离了,但是却还是不甘心,连忙发了一把毒针朝,殷逐离射去,自己抽身离去。陆子昂好不恋战,连忙去殷逐离身边用剑招挡开苏榭射来的毒针,并无意去追苏榭。一场打斗,连陆子昂也觉得甚有些疲倦,李现急忙带着御林军前来“大统领,大统领。”说着又向殷逐离下跪请安,殷逐离半坐着靠在一棵树上,对李现点了一下头陆子昂顾不得歇息,连忙嘱咐李现带着一半的御林军前去追击苏榭,自己带了一半的御林军护送殷逐离返回营地,这时殷逐离说“罢了,追不上的,一齐回去吧。”殷逐离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陆子昂连忙前去搀扶,等扶起来之后,却又发觉好像于理不合,连忙撤了手,殷逐离因此踉跄了一下,又险些跌倒。殷逐离知道陆统领在避讳些什么,只是眼下实在是无法,只有如此了“此时不必讲这些礼数,此时还是要尽早回营地的。”殷逐离这样说着,却又是压下了喉头一口鲜血,脸色是越发难看了。李现前去查看樱焕与池郁,发现这两人还有气息,也是急忙带回了营地。

    回到营地之后,慕容僰急忙召了随行太医来医治殷逐离等人,太医们慌慌张张,提心吊胆,上前,尽了自己的力气,在殷逐离右肩的断骨处,开了口子,用小镊子夹出来所有的碎骨,再将剩下的肩骨加以固定,虽是保了殷逐离的命,这右手却是再也无法用力。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殷逐离也未曾发过一言,哪怕疼到浑身都在发颤,哪怕咬破了嘴唇,哪怕指尖在被子之上划到满是血痕。

    荷沅看得太过于难受,她抱着殷逐离哭喊“娘娘,娘娘我知道您疼,娘娘,疼的话叫出来吧,叫出来会好一些的,娘娘,您又何苦这般忍着呢?”

    殷逐离还是未曾发过一言,只是大汗淋漓间,睁眼看了荷沅一眼,那一眼里,是安抚她让荷沅不要着急,她想说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但荷沅知道的,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个伤最大的难受不是伤痛本身,而是这个伤意味着此人这一生再也拿不起自己的武器。

    殷逐离自己是个将军,这个伤,让殷逐离此生此世都不再能拿起长剑,挥剑斩戎狄。荷沅心疼得厉害,而这样的喧闹,未曾对慕容僰造成过太大的打扰,他正在询问陆子昂

    “今日这个事情,是否真的不是姜相所为。”慕容僰勃然大怒,如今这个场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未曾捉拿到一个贼人,殷逐离一行人等又死的死伤的伤,可谓得不偿失。

    “君上,我们的人查了很久,当时在场的那些黑衣人搜遍了全身,只能从其中一个人的腰间搜出一份金器而这个金器的来源,,,查到来源最多只能是宁国候府,我们便不敢再深查,连忙来询问君上的意见。”陆子昂跪在地上,回禀哪位恼怒的君主。

    慕容僰静下来想了想,宁国候,珍妃。宁国候在朝数年,从未有过太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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