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龙血战玄黄 > 《龙血战玄黄》正文 第二十三章 奇袭陈仓关
    此时,渭水河畔,众人稍作休息。张茂来到河边,身边跟着张云朝。张云朝一边将锦帕递给刚浣面完结束的张茂,眼睛却紧盯着不远处的薛奉御。

    “大哥,你说驸马这样,他是真的……”

    张茂擦拭结束后将锦帕复又递还给他,并也望向薛奉御,见他满脸神伤,知道他心事重重。于是开口便道:“他呀,现在还很难懂。不过他有没有这心思,就不清楚了,不要让底下人放松警惕,轮流严查。一个少年,懵懂无知。初生牛犊,不知何畏而已。待此次京城一行,或许他会成长的。呵……!一腔热血,当年我们不也是这样?!不过就是现在弄清他的实力才能摸清他的意图,可惜的是吴王会的实力有点棘手,总是不好窥测的到。”张茂先是带着轻视傲慢的态度,说到后面方才开始沉重。

    张云朝沉思下后金石有力地道:“敢对张家无理,妄图颠覆者格杀勿论!”

    张茂看了看他,略微笑了下,继而便沉思地看着薛奉御。

    薛奉御在江边上,对着浩浩江水,沉思不语。他此时内心波澜起伏,从没有过的压抑自心里涌来。以前不曾接触的人此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自己对这个世间的认知。虽然处在家中,也不是对于家里的动静什么都不知道不觉得。虽说手上好不容易网罗到了一支忠心耿耿的粟特人为自己卖命,奔波于商路来往于西域陇西,没有了金钱之忧;也有四方卫和五色使供自己驱使来回潜伏。多亏仰赖于他们才能一直保护自己性命无忧。

    可是当慢慢的调查接触到了陈安国,游侠令,吴王会,甚至是现在秦州出现的陇山孙叔夜,以及炎帝姜姓座下的连山堂伊家,越来越多的传说开始流传在世间得到证实,那么天下间的战争到底又是什么人的争斗。一个连胡道宗胡道祖这些恣意狂悖的枭雄都客气奉承的秦楼楚馆的伊家,那么身后那些流传的传说或许就会是真的。

    到最后真的是所有的战争只是他们之间的一盘棋的博弈吗?这如果是现实,那么现实就太过儿戏,也太过残酷。瞬间觉得庄子那句话的道理: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如果跟这些比起来,人们之间的儿女情长是太过微不足道的可笑还是弥足珍贵的拥有呢?

    薛奉御越想越远,越想越迷茫,越迷茫就越想弄清楚,可是一旦事实太过接近现实,都是伴随着太多的风险。毕竟知道真相的都太过残酷,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真相永远不会让人满意,让人满意的往往是自我满足。

    可惜的是这句话很多人不明白,薛奉御此时也是。

    张茂走近薛奉御,朗声道:“金城侯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心事很多,重重不解地样子?”

    薛奉御先是没听到,待张茂走近后,他下意识回过神,刹那间警惕的转过身才知道张茂喊着自己。待张茂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忽然笑了,一改刚才惆怅,并使劲盯着张茂看了一眼后,踟蹰再三后道:“武威侯,您说我们现在这个天下到底争得是什么?又是谁在争?有正朔不奉,太平不享,皇命不尊,是为何?”

    张茂先是迟疑了下,以为他知道些什么。犹豫再三后道:“看来金城侯知道的不少,好奇心很重。不过金城侯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何故突然此问?”

    “我之前听说了游侠令和山河图的事情,后来也算是了解了下玄黄印。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没有了山河图,朝廷任命的地方郡长就不算是正式,百姓就可以不用拥戴?地方士绅是不是就可以不拥护?那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山河图就可以世袭罔替,如此一来,那朝廷还需何任命?直接让山河图拥有者出任地方郡长,如此一来,天下四分五裂,各自执政,还需要朝廷吗?朝廷的虎符印信还有意义吗?”薛奉御略带忧愁的说着,显得不思其解。

    “金城侯担忧过多了。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等你有机会自然会接触到这些,届时自然会懂。你能考虑的自然会有人考虑,天下间的事情自然会有人说了算,甭管再乱。不知道你听说过三神一圣的事情吗?”

    “我听说过两王一圣的事情,何来三神一圣?”薛奉御一时之间愣住,傻傻地盯着张茂。

    张茂倒显得饶有兴趣,笑道:“未请教……”

    “曲阜孔家:素王,孔子孔宣尼;洛阳白马寺:空王,浮屠佛;谯郡玄道观:玄圣,老子李伯阳。”薛奉御慢慢的一一列举出来

    张茂听后笑道:“金城侯果然学识渊博,佩服。其实现在称神称圣的多。民间也许还有五斗米道的正一天师道,原本在青城山传道后又去了庐陵,即如今龙虎山的正一观天师府。当然还有阁皂山葛玄葛天师,句容山上清派三茅祖师,冥帝嵇康等等太多了。可是真正称得上算是神或者圣的还得是他们几人府上,自古以来源远流长,控制着江山迭代,正朔流传,也许乱世横出,蛮夷肆掠,总归还是会天下一统,百姓安康的。”

    薛奉御听得有些入神,以前从没有人这么说过。他见张茂停止说了下去,便问道:“那究竟是哪几位府上?”

    “你刚才说的素王孔子孔宣尼,朝廷册封的褒成侯,族裔子孙袭爵位者称为奉祀君。可能算是其中的那一圣,算是文圣。毕竟文以教化,乃是与蛮夷自相区别,懂礼识数方知为人之本。”张茂轻声咳嗽的说道。

    薛奉御继续追问,可刚出口,内官便前来催促,张茂笑道:“以后你再自己慢慢了解,就会知道天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知道胡道宗为了入籍安定高平胡家宗族,费了多大力气还没有成功吗?高平胡家视胡道宗一族胡姓为冒姓,不予承认,誓死不从,为此承担的代价是灭三族。胡道宗恼羞成怒,斩杀胡家老小,派人夷灭三族,妇人黄口小儿皆不曾放过。本来童稚黄口可以没籍收入掖庭局,交由内侍掖庭令管理。可见胡道宗对此重视程度。”

    薛奉御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冷汗顺着脊背直流。

    一行人用完干粮,备好清水,并让马匹歇息饮水后,开始渡过浮桥。不过照此行军,恐难在今夜抵达长安。原本胡道宗给出的日子就是轻装上阵,只让内官差张茂和薛奉御二人入京,谁知张茂还带着两万铁骑。如此一来行军耽搁,就算是日行百二十里,也得五六日脚程。

    不过一路没有耽搁,更不曾扎营停顿,埋锅造饭耽搁。原本是如此,可后来张茂让行军之人每人带够干粮,准备充足水袋,一路行军虽然做短暂停息,可不曾耽搁时久,按照目前行军速度,夜晚一更天会到达陈仓,在陈仓稍作休息,五更天到达武功,稍作停顿歇脚,明天午时左右可以到达长安城。

    虽说计划不错,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又会知道,越临近长安,又会发生什么呢?

    众人沿着渭水,一直前行。张茂让大军加紧脚程,赶在天黑到达陈仓。在此之前,一路无地理优势,万一被人攻击,恐前后腹背受敌,虽有骑兵优势,也恐有损伤。于是众人抓紧行程。

    内官跟在后面,显得很吃力,几次从马上跌落,幸好旁边人跟后搀扶。于是让内官坐在马车内。可是行军疾速,马车也显得颠簸的厉害,让内官吃了不少苦,跟后叫声连连。

    原本张茂想着自己先带着五千骑兵并一千亲兵先往前赶去,恐步兵跟后到时不给进去,有自己在身边,他们不得不放行,可一旦自己不在,则没人理会身后的甲兵。

    薛奉御着急赶路,身后五人一直环伺四周,尽心保护。这让张茂一直心存戒心,他没想到薛奉御身边五人一直保持警惕,见他们守卫,似乎是江湖游历日久,能力非凡。能网罗到他们,也是相当本事。

    薛奉御走到一半,突然有信鸽降落,白相脚踢马背,纵身一跃,捉在手中递给薛奉御,薛奉御取出纸条,边疾驰边看,仔细思索半天后,放过鸽子,将纸条捏在手上用力一捻,纸条便成为粉末如灰尘扬去。张茂在身边看的真切。薛如山突然感觉身边有人看着自己,眼光火热,下意识清醒过来,才知道刚才的动作全都是本能,没想到不注意被张茂看到。于是没有回头,而是使劲夹着马肚飞奔前去。

    张茂跟在身后,没有说话。他冲张云朝使了眼神后,自己带着一千亲兵跟着薛奉御一起驰骋而去,而张云朝带着身后其他兵力飞速跟后赶着。虽说没有言语,还是能从眼神的交流中得知他们约定在陈仓关前会合。内官跟着张云朝。如此也可前去一探究竟。

    薛奉御看着张茂只带亲兵跟着自己,而此时已经黄昏时分,火红的云彩从空中折射到渭河水中,就像是整条河都在燃烧,好不壮烈!马匹看见后犹如见到火焰,异常兴奋,如飞般往前驰去,恰似翱翔天际。

    几人飞奔前行,约莫天刚见黑,众人已经来到陈仓关前。张茂先是环视关前四周。

    没想到陈仓关城楼上的箭楼守兵疑是盗匪,连忙射箭,张茂等人与薛奉御急忙躲闪。陈仓关上守城将领见是一彪人马,不敢怠慢。虽说散关和郿坞都有重兵把手,可是陈仓的兵力也没敢怠慢。

    张茂见楼上不问人性命,直接放箭乱射一通,于是心里窝火,不过还在想着是否要攻下城来。此时陈仓关上守卫三千,散关守卫三千,郿坞地处高陵守卫五千以防斜谷中有人袭击。胡道宗不傻,在五丈原还有一千守卫,与各处互为照应,以防故道中有蜀人偷袭。

    秦岭虽险,故道丛生。很多小道和故道依山傍水,易守难攻,不易发现,且一旦突袭,措手不及。任此时不管何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张茂看着薛奉御着急,忙问何事。

    薛奉御连叹几声,焦急道:“家父,哎……不知为何,触怒胡道宗,被廷尉收押,现在不知如何,生死不明。”

    张茂观他几眼,见他焦急掉泪,一边安慰,一边道:“如今,足下意欲何为?”

    薛奉御正不知如何,故而连连叹气。

    张茂忙问:“如何得知消息?”

    薛奉御听后下意识陡然抬头,看他几眼,迟疑后方道:“自幼手足刚来报信,信鸽到后,才知已经发生三天,却全然不知。说胡道宗先是声称召集,而后相谈,欲让家父出任河东太守并谘议参军。家父当着使者面前撕毁信件,破口大骂,被使者视为无礼,强行羁押,如今已然被扣押廷尉大牢。在廷尉手中,岂能安好?”

    张茂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原本就想着是否攻城,如此一来,更是犹豫急迫。心里正不知何为时,忙问:“金城侯此时即使赶过去,也到不了长安。天子脚下,层层设卡,重兵防守,又岂是你能自由出入得了?再说皇城里更是城高数丈,一旦擅闯,视为造反。还得三思。”

    “张使君言之有理。尊侯思考前后缜密周到,让足下担忧了。可早到一步,也可早做权谋,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就是没有内官进行通传守城将领,或许不得进入。”薛奉御一时之间来回踱步,慌张的很。

    “金城侯此次回去,秘事府一事,还望考虑再三。即使他日真是你我,也不妨为自己打算。如何?”张茂勒紧缰绳,座下的马长嘶一声,后背仰起,长啸一声,两只前蹄在空中不住地乱踢,不停的从鼻孔往外喷气。张茂开始下定了主意,不再犹豫。

    薛奉御本想着他这是乘人之危趁势要挟,正想着如何回绝,却看他马突然跳起嘶吼一声,不知为何,以为惊了马匹。可是见张茂不发一言,身后的亲兵开始动手了,相互之间开始配合起来。

    这些亲兵,手执长弓,箭搭入弦,“嗖嗖嗖”几声,瞬间箭飞如蝗,齐齐向城楼射去,城楼上立刻有人应声跌落城墙。城楼上立刻骚动起来,众火把来回移动。

    张茂的亲兵刚把第一拨箭射出去后,约莫一半在身后掩护,前面一半手执绳钩,一起行动。众人纷纷下马,不点火把,行动快速却脚步轻盈地闪躲来到城墙下。只眨眼的瞬间,远远望见有一些人如星星点点已经到了城墙的一半了。整个过程,没听到任何声响。城楼上的人只顾着望着眼前的隐约看到的马匹,黑黑的一片,以为人都还在。谁成想突然十人开始窜入高台,手从腿上在跃起的瞬间抄走匕首向前刺去。第一拨上去的人开始往整个过道笔直清理过去,后面上来的人陆续上来后则是直接往楼道下走去。此时陈仓关前喊叫声四起,尖叫惨叫声不绝。张茂得意的说着:“走,准备进城。”

    薛奉御确实感到惊讶,不曾想他的亲兵竟然如此神速,难怪之前有人说过西凉铁骑可以横行天下,而张茂的亲兵更是神魔共惧。

    几人纷纷入内,刚来到城门下,只听里面轰然巨响,城门大开,沿着城门两边整齐划一的排列着两列队伍,待一部分人前去驱马上前后,守卫在张茂身边,另一部分人也继续去驱马跟来。半个时辰不到的光景,陈仓关就这样被攻下。

    薛奉御望着眼前,再想着万一自己跟他对敌,是否能够抵抗的住。由此,他的心里开始想着秘事府或许能够解决一切答案,对于他来说,或许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薛奉御跟着张茂进入城内,城门随后关闭。张茂并没有安排人值守,而是径直朝府衙走去。陈仓关守将史伯道听说城门被破,问来兵多少,听说一千左右后大惊。他心想城外设有沟壕,城内另有内城,怎么会如此就被人攻了下来,断送了这容身之地呢?

    正待他疑虑之时,内城已破,他急急忙忙收拾细软让人安排家小准备从地道逃出去。此时城内大乱,原先守城的将领,见到城门已破,全都放下兵械,齐齐地站立在街道或者城墙边上。他们听说是西凉铁骑攻来,早就没了斗志。

    史伯道还没进入地道,被自己的妻舅拦住,严厉呵斥道:“姐夫,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何至于如此狼狈。即使偷生他地,又复何面目苟存?”他妻舅唤作曹公刘,一生只读圣贤书,虽说年纪不大,却胆气豪天,让人敬佩。张茂等人快速赶来,撞上了这一情景。

    张茂用脚猛踹,破门而入,身后的人立马冲进去,张茂在门外遥遥听到里面对话,待听到曹公刘豪气壮语掷地有声,进门同时大呼一声“好……”。薛奉御跟在身后,仔细观看,不发一言。

    曹公刘看到张茂破门闯入,身边的亲兵执剑护卫,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久经沙场,虽然内心胆怯,但还是故作镇定,看了看准备从地道逃走的姐夫颤颤发抖,便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张茂见后高兴地道:“我此次前来不为攻城,只为进城。守门的小将不让本侯进来,居然一声不问就放箭袭击。本侯实在气不过,于是便破城进来。敢问足下如何称呼?刚才一番豪言壮语着实让本侯佩服,而且观足下不过手无缚鸡之力一书生,却能如此气冲牛斗。佩服!着实让人感佩!”

    “没想到侯爷如此大费周章,让城中百姓魂飞魄散,只是为了一时之气,破城而入。在下实在不敢苟同。如今成者为王败者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曹公刘看到张茂说的,让人更是怒气冲天。

    史伯道听说张茂不是为了攻城,说明城内还可以守护的住,于是连忙从地道内钻出来,下跪捣蒜般磕头道:“求侯爷放了末将。小将只是守城,职责所在。却不知侯爷尊驾来临,不曾出去迎接,还请恕罪。既然侯爷已然进来,还请高抬贵手,不要毁坏乱杀。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出来。还请看在楚王的面子上,饶了小人的不敬。”

    张茂听他说到楚王时,右脚立刻抬起,本来准备一脚踹去,后来想了下又收回来,忙道:“无妨,你去把你的人马安抚下吧。还是守城要紧。既然本侯已经进来,其他的就不再追究了。你且退下吧”

    史伯道听说后连忙又捣蒜般磕头谢过,然后颤巍巍的下去,吩咐众将佐下去严守城门,各司其职。

    曹公刘站在张茂面前,不发一言,桃眼环瞪,薛奉御上前道:“足下身居何职?”

    曹公刘见薛奉御,看他一身打扮,知道他跟张茂不同,连忙欠身作揖道:“在下现任陈仓县主簿。”曹公刘一收刚才的怒气,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慢慢的戾气开始消失了,继而带来的是害怕。

    薛奉御忙道:“既然我们已经进城,余下只为出城。还请曹主簿等我们身后的大军以及皇宫钦奉内官到来时,开门放行。我等此次也是为了赶紧回京复旨,圣上所命,旨意达听。我等也是无奈之举。张侯爷和本驸马也是为了尽快复命,还请曹主簿原谅我等后,给与后面方便。”

    曹公刘听说薛奉御自称驸马,知道他是金城驸马,于是连忙再拜道:“早就闻听金城驸马薛俊卿雅貌舒然,仪表清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方才听到驸马自称,才得相识。早就拜读过您的文章,哀怨多情,豪言快语,加之您的字潇洒飘逸,龙神游蛇,神韵超逸。今生有幸,得以相见。”

    薛奉御连忙自谦,谢过后,与他托手相交,引为知己。薛奉御将父亲身陷囹圄之事相告,曹公刘立忙带人在前引路,将他们送出关去。临走前,薛奉御和他作揖相拜,依依不舍,相见恨晚。

    张茂见已然出关,忙笑道:“没想到破了一城,却为驸马带来一个知己。”

    薛奉御一改之前忧愁阴暗的脸,笑道:“感谢侯爷帮助。之前在河东就听说过虢地有个曹涣曹公刘,如今得以相识,却是缘分。他的《论语解注》一书,闻名遐迩,早有拜读,见解独到,让人幡然一醒。”

    张茂听说后,略微思索后,引着众人马继续前行。

    此时薛奉御内心盘算。真的是为了搭救父亲还是另有目的,不得所知。他这一路少言寡语,暗自观察,开始了以后慢慢该如何打算的漫漫长路。他知道以后任重而道远,于是,对于如何安排着手处理,有了一点点的思路。这与该怎么做,他需要哪些人,如何造就这些人,或许还未厘清,不过路总得走下去,走下去才会知道。四方卫的消息不断地一点点的传来。他用极隐秘的手法瞒过张茂。就这样一路前行,天亮或许就会到达盩厔和槐里一带。

    div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