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93章 黯然
    是的,宝贝很乖,宝贝很听话。是妈米不好,是妈米不听话。可是,我心底的痛,有谁可明白?

    郑苹摸着贝贝的头发,木然的瞪着床上黯然若失的玄烈昊。他慢慢坐起来,伸手想抱贝贝,贝贝怯怯的:“阿爸,我和妈米睡。”

    “嗯。”他不情不愿,但还是慢慢踱近门边,回过头来,郑苹的背影僵硬而冷漠。有那么一瞬,他很难过,沉着脸望着女儿。女儿却从妈米的大腿边伸出半个头来,向他作了个鬼脸,得意的笑。

    他的心忽然憋得像是闭了气,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害怕。也许,真的会有一天,年华渐逝的某一天,他会失去她,和她!

    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把贝贝带到苹苹的生命中来,因为他明白,贝贝已是他唯一的武器。他试图构筑一个美妙动人的三口之家的画卷,平复她心灵里沉淀的伤,让她重新绽开笑颜。

    她会为了他,再次微笑,在那红艳漫天的木棉花下。

    他望着女儿的眼神渐渐可怜,贝贝觉得自己的眼泪被阿爸惹得很辛苦。她迟疑的走了几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爸爸,另一只手却还是死死的扯着妈米:“阿爸……”

    他刚开始微笑,苹苹头也不回:“我听贝贝说,你有锁匙?”

    “阿爸,把锁匙交出来!”贝贝很严肃的像是下命令。他瞪她一眼,她吓得低着头,却还是伸出手,声音像针尖落地一样细:“阿爸……”

    恍惚是两个很熟悉的声音,男人宠溺,女孩俏皮。

    “阿爸,我这边好看。”

    “我这边更好看。”

    “妈米又香又滑。”

    “哼,妈米又香又滑,阿爸难道不知道?”

    “啊?你又没有和妈米睡觉觉。”

    男人语音已带着甜蜜的笑意:“我没和你妈米睡觉觉,会有你?”

    女孩子好惊奇啊:“啊,你和我妈米睡觉觉?我不知道啊……”

    郑苹努力的张开眼睛,亮亮的早晨、微凉的风,眼前两个人半趴在她躺着的床上,男人在左,女孩在右。他们同样的以手掌叉着下巴,定定的凝视她,轻轻的说话,密密的眨眼睛……

    他们这是趴着,一左一右的研究她的睡相吗?还顺便表扬了一下?

    郑苹微叹气,又做梦。难得这个梦很甜蜜,好想再多睡一会儿。她疲倦的眼皮又往下坠,想要重新闭上眼睛,眼前光影幢幢,那胖乎乎的手捉住她的手臂:“贪睡猪,妈米是个贪睡猪……”

    “贝贝,别吵,让妈米再睡一会儿。”男人把女孩子的手扯开,却又忍不住以大手掌轻轻的抚她的脸:“嗯,你再睡会儿,贝贝,下去找冬姐姐……”

    世界突然又变得很安静,长手臂把她圈在怀,短短的须根刺着她的脸,唇边有他的热度,他暗哑的嗓子:“苹苹,我不敢相信,我们居然还有这一天……”

    她也不相信,所以,她终于醒了,终于发现,周遭的一切竟然不是梦。大眼睛望见高阔的天花板,前面的高墙上是一家三口的美妙画卷。身边有他的淡淡男儿香,他的脸仍旧贴着她的脸,黑头发微乱,胸膛略显激动的起伏着,还在喃喃自语:“这么久,我抱着贝贝一起找你,找了这么久……贝贝会叫我阿爸,会指着你的相片喊妈米,你还是不回来。阿风说我:从前你被人绑架,丢在走私船漂了6天7夜,

    3年回不了国,差点客死异乡……也没见你这么颓废过。”

    郑苹现在才明白,鳄鱼原来真的会流泪的,鳄鱼的眼泪原来也是晶莹剔透的,透明的落在她的颈,再滑到身侧的枕头上,眼泪还粘着他温温的热度。

    “玄先生,你明知我早就醒了,所以,就故意想个故事,弄个人物来搏同情啊。呵呵,一早起床,听到这么揪心的,你是嫌我这心烂得还不够透吗?”

    他攸地抬起脸,望清她冷笑的唇角。她那抹冷笑像极了他自己,唇边向着右侧轻扯,眼神带着不屑和冷洌微微一瞥。他长叹气,指尖往她挑起的眉心按,按了一下又一下:“郑苹,不要学我。”

    “什么?”她迷惘的眸子被重重的亲了一口,眼睫毛处像有他湿湿的泪影,他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眼眸子闪亮俏皮,居然学着贝贝一样托着她的脸撒娇:“嗯,坏妈米……”

    她呆愣的实在不知如何给反应。他的唇却滑了下来,舌尖在她的唇周流连:“我真的很想你!”

    静谧无声的早晨,温暖舒适的被褥,又香又滑的她。她的拒绝,却点起他负疚的激情……她颤抖的身体于他从来就是最香最醇的酒,未经浅尝,便已迷醉。

    恍如他们的第一次,他从没计划过要占有她的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掠夺了她的贞操。

    “我,没后悔过,苹苹!”

    “我后悔,玄烈昊,放开我。”郑苹死命的拍打他的背,再用力推他紧贴的胸膛,可是,他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更像一块磁铁,让她不由自主的成为他的附着物。

    他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腰间的疤痕,那条长长的伤痕触目惊心,像一条瘫软的虫子一样蜿蜒在她的细腰。他汹涌澎湃的激情刹时被浇得彻彻底底。

    “玄烈昊,你还想怎么样?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她挣脱他钳制自己的手掌,用力的捶他,他眼里的阴影渐浓,却更深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她惊惶失措、心酸欲绝的推拒,让他负疚的热情有点慌不择路。他从前并不曾刻意的取悦过她,皆因他明白她爱他,所以不管他如何做,于她都是甘霖。

    从前种种浮云过,她的身体即使仍旧冷淡僵硬,但她终究还是回到他的身边。

    苹苹,我想你,没有一天不想你。

    “阿爸……”小圆脸压着胖胖的小手趴在床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又迷惘又好奇:“阿爸,妈米的舌头好好吃么?”

    “贝贝……”冬姐姐又羞又气又好笑的惊呼声,一把蒙着贝贝的眼睛,另一手拖着小肥糕就往外走,还一边道歉:“先生,你们慢慢做……我……”

    唉,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年头,做佣人不容易啊。

    贝贝又气又急的撒娇声响在走廊:“我不走,我要抱我妈米。阿爸……”

    冬姐姐咪着嘴笑:“贝贝,你看见阿爸吃的是舌头?”

    “嗯。”贝贝突然好恐慌:“冬姐姐你说过:吃人的是妖怪。阿爸是妖怪?呜呜呜……”

    “……”

    本就久别重逢,技术难免生疏,又被宝贝女儿吓了一吓,玄烈昊一张俊脸红得彻底,厚起脸皮侧脸看苹苹,脸上却结结实实的被盖了一巴掌,苹苹提着被角,顺手把抱枕向他掷过来:“滚,玄烈昊,你给我滚……”

    他被赶着滚出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被关死,门边小贝贝撑着肥腰,扁着嘴巴,心痛欲绝的表情:“阿爸,你把妈米吃哪里去了?”

    “呜呜呜”的小手来摸阿爸的肚子:“妈米,妈米,可怜的妈米……”

    “……”

    玄烈昊听得房间里面传出轻微的啜泣声,又被女儿一番胡搅,顿时头大,抱起贝贝,捏捏她的胖圆脸:“谁说阿爸把妈米吃了?阿爸又不是妖怪。快叫妈米……”

    “妈米……”贝贝甜甜的声音刚起,门应声而开,郑苹出来,把贝贝抢到怀里抱着,却不说话,脸上一副平淡,看不出喜怒。

    贝贝却伸手反复的抚摸妈米那红红的嘴唇:“妈米,可惜了,痛不痛?”

    真是气死了。郑苹昨晚本就打定主意,若无其事的陪女儿一夜,再来个云淡风轻的告别,大清早的,却活活被这一对活宝气到半死。

    阳光斜斜的照在郑苹的头顶,艳红的木棉花一朵朵从头顶飞扬坠下。大院子里,贝贝与今早来到的玄烈云玩闹。

    小肥糕跑在前面,阿清跟在后面,作出老鹰捉小鸡的姿势,贝贝吓得“呱呱”的叫,胖身子向侧边闪,哈,倒在从侧边闪出的玄烈云的怀里。

    健硕的玄烈云把贝贝提在手里悬空挂着,她在半空中小腿拼命的晃,挣不开束缚,又气又恼的撒娇:“阿爸,救我,救贝贝啊……”

    玄烈云眯着眼睛,哑声哑气的:“叫风哥哥。”

    “风嘟嘟……”

    “喂,说了几百遍了,是风哥哥,不是风叔叔。”

    “风嘟嘟、风嘟嘟、风嘟嘟……”玄烈云似是很认真的生气,不像开玩笑的凶她:“敢笑风哥哥老?哼,打屁屁……”

    他作势很重的打她的小屁屁,手到了贝贝的身子却只是浅浅一摸,但贝贝却嚎叫:“公安嘟嘟救命啊,抓坏人啊……”

    阿清揶揄贝贝:“贝贝,你要叫公安姐姐救命啊。”

    “啊?为什么?”贝贝晃着小腿睁着迷惘的眼:“公安姐姐厉害一点?”

    阿清笑弯了腰:“因为风嘟嘟喜欢公安姐姐,他最怕公安姐姐。”

    “啊……”贝贝尖叫声起,只见她已被玄烈云挟在胳膊肘下,一股风也似的追打阿清……

    听着女儿天真清脆的笑声,郑苹的笑意凝在眼眸,心里却有最沉重的悲哀浮上来。

    玄烈昊,你有金钱有地位、有女儿有兄弟,还有健康的身体。可是,我呢?

    我什么都没有。你把曾经属于我的美好的一切都无情的夺走,包括那颗开朗明媚的心,都由你亲手扼杀。

    “玄烈昊,到底是为什么?我身处地狱活得卑贱,你却能只手遮天,应有尽有?”

    玄烈昊向着玄烈云的方向扔了个苹果,直直的砸在阿清头顶上,他大声的嚷:“你两个粗人,别教坏我贝贝。”他转向木棉树下的郑苹,随手帮她扫去肩头上落下的花瓣:“风大,回屋里坐。”

    “我走了。”她转身,被他迅速的扯住:“你答应了和贝贝吃午餐的。”

    “我看,不用了。”她低头,语音冰冷:“贝贝不用我,也过得很快活。”

    “你是妈妈。”

    “嗯,谢谢你,把女儿照顾得这么好。也希望你能一直让她快活。把房间里那张相片撤了,长大一点,让她忘了我。”

    “苹苹……”他伸手去拉她,想把她扯进怀抱里,紧紧的呵着,想抚平她眼角那层绝望的冰凉。

    她却仰头望着满地的木棉花屑:“你说得对。你像木棉花一样,就连坠落都分外豪气,花不枯萎,不褪色,因为你太强大。2年多来,我对自己说:输给你这样的男人,我活该,也不丢人。

    但我想重新活一次,没有你,把过去当作是一场瑰丽却破碎的梦。如果你对曾经犯下的罪孽有一丝丝的内疚的话,那么,请你从现在放开我。玄先生,求求你,放过我。”

    “苹苹。”他紧抿着唇,手却固执的捉紧了她的手腕。他明白,短短时日不可能会抚平她的伤口。她要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再从他的身边消失:“别说气话,贝贝等着你。”

    郑苹蹲下来,用手去拔那安躺地面的落花:“我不知道,我的幸福哪儿去了。那一天,我在医院抱着妈妈的身体,告诉她:妈妈,苹苹会幸福的,我答应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的活下去。她很欣慰的去了另一个世界。

    从小,她就告诉我:只要苹苹做个好女孩,就一定会幸福。可是我越来越不明白了。我明明那么努力的去做个好女孩,不抽烟、不打架、不堕落、不乱交男朋友,可是,我却那么的悲惨。玄烈昊,请你告诉我:我的幸福,它跑哪里去了?”

    “苹苹……”玄烈昊的话噎在心头,明明只是一句对不起,他却无力说出。从来,他都晓得用一切的手段和心计来征服她,却不晓得要如何做才是疼惜她,爱怜她。眼前的人儿低着头,轻轻慢慢的以手拔那艳红的落花,一声声温吞的话说出,听不出哽咽,看不到眼泪。

    苹苹,在我们分开的长长年月里,你的眼泪是否早已流得一干二净?

    “今天早上,我醒来,看着你和贝贝,我觉得这真是个好梦,想要把这梦做得更久一点。可是,我却醒了,才发现,我连做梦的资格也没有。我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睡着那么舒服的大床,可是,我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我会有幸福。我的幸福,在认识你的那一天,就被你抢走了。玄烈昊,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曾经那么的爱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明明是个好女孩,你到底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郑苹没有给自己留下的理由。也许她是任性的,任性的丢下女儿,心酸的想像她突然不见了妈米的心碎。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留下来,让贝贝对她更加依恋和依赖,让自己更加的不舍,以令到日后的分离更加的痛彻心扉?

    即使只是个路人,都会被贝贝吸引。她是那般的漂亮、可爱、迷人,是个值得天下人宠爱的小天使。只唯独是母亲不能爱她。

    如今,郑苹才觉得自己当初没有看女儿一眼,不曾摸一下女儿的小手,这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如若不是如此,她可能还在玄烈昊的桎梏里锁着,欲罢不能,欲逃却无力。

    这个早晨,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她居然感到幸福!看到女儿与玄烈昊双双趴在床上,甜笑着望她,阳光从窗前洒进,照着父女两人的黑发,女儿和他像童话里的人偶一样漂亮。

    她几疑在梦中,因此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想要把这梦境留得更长、更美。她想去拥抱这个梦境,却发现这是真实。

    虚假的幸福被真正的现实打碎。这不是梦,所以这不是幸福。如果这是梦,她就可以由得这个梦自由发挥,幸福过,伤过痛过,醒来,亦不过是黄粱一梦。

    但如果这是真实,那她便决计不能重蹈覆辙。像从前一样,被他精心营造的幸福画境所俘虏。

    她无法原谅自己,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到幸福。这本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不是郑苹应该有的感受。

    如今,他对她的所有情深不许、悔不当初,背后是归于什么目的。她已无力深究,即使能原谅,她也不能再信任他。

    何况,她不可能会原谅他。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了贝贝,可以吗?”

    心里的那个声音始终明朗清晰:不可以,不可以,……绝不可以!

    既然不可以,那就决绝一点,那就像从前一样,做到万无可能!

    像她离开的那一夜,玄烈云说过的话:你们的面前,已经没有路!

    阿清百思不得其解,指着木棉花下抱着哭泣的女儿的玄烈昊说道:“风哥,刚才昊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

    “嫂子说:今早醒来,真希望那些幸福甜美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既然是幸福,她走个屁啊。还有,嫂子走了,贝贝哭成这样子,昊哥好像很悲伤,又好像有点儿得意。”

    玄烈云懒洋洋的挑了挑眉:“苹苹说幸福,他爽都来不及了,悲你个头。”

    “不明白。”

    “像你这种恋爱都没谈过的粗人,能明白的话,就是世间奇闻了。”玄烈云耐心教育:“那句话,如果从另一个层面去理解就是:今早,苹苹感到幸福了。她之所以会跑,只是因为没勇气去捉紧这幸福。”

    “啊……”阿清恍然大悟的拍一下大腿:“……还是不明白。”

    “猪,就是说今早昊哥做了些事,让苹苹感到幸福,所以,昊哥信心倍增。明白到道路虽然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哦……”阿清长叹息:“我还以为,昊哥得意,是因为久旱逢甘霖,把大嫂吃了,填饱了肚子,所以,才笑得那么贱……”

    玄烈云迎着风咬牙切齿:“玄长清,你个猥琐佬。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捉去浸猪笼、人道毁灭。”

    阿清极不屑的:“说得像个恋爱专家,你不是也没谈过恋爱?不是也泡师姐没泡到?切……”

    “……”

    alex走进热闹喧天的酒吧,在极不适应的光怪陆离的灯光中举目四望,郑苹坐在吧台边上向他招手。

    他略一沉吟,慢慢的踱步过去。

    郑苹的面前摆着两个大杯子,杯子上都是满满的啤酒。他浅笑,坐在她身侧:“谢恩宴还没吃,就请喝酒?”

    “嗯,先做酒友,再做朋友。”

    他侧着头,左手握成半球撑腮,右手指尖轻刮杯缘:“郑小姐,我是负责来埋单的?还是做备胎的?”

    “不备胎,不备胎。你是专门护花的。”

    “哦?”alex浅浅一笑,若有若无的沉思气质让吧台旁边坐着的姑娘“叮”的一声打翻了酒杯。他丝毫不以为意,还是定定的望着郑苹。今晚的郑苹很不同,双颊有很炫目的红晕,眼睛发着光,语气也欢快又跳跃。

    但是,他肯定她不快乐!

    “我想你能陪我喝酒。”她努嘴,晃了晃头,故意做出撒娇的模样:“是这样的……我想喝酒,但又怕喝醉了会遭逢不幸。所以,我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保护我。”

    “嗯。你是说,你今晚想堕落一下,但又怕堕落后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想找我来陪着,在你失足时可以拉你一把?”

    “哗,你真聪明。”她雀跃又崇拜的拍着手掌。

    “聪明的是你。”他招手叫酒保,淡然的道:“在落时,也能为自己算好后路。郑苹,你令我刮目相看。”

    “是呵,很聪明的呵!”她傻傻的捧起酒想喝,却被他轻轻捉住手腕,深遂平和的眸子透出隐晦的试探:“为什么是我?”

    “我能相信的人只有艾艾,但艾艾要是知道我喝酒,会打死我。所以,我只能找你。”

    “哦?”他换了另一边手撑腮,微笑的看她的另一边脸。她以手自己拍着自己红通通的脸,很通透的道:“你要是对我有色心或坏心,那晚就不救我了。我不信救命恩人难道信杀父仇人?”

    “嗯……那时没色心,不代表……”他终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在郑苹把一杯满满的啤酒咽下喉咙的时候。

    alex还是侧头撑着腮帮子,望眼前越来越娇艳的郑苹。美女,做什么事都是令人愉悦的,即使是发酒疯。

    他能明白,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心思禁锢得太久,便得找个途径渲泄,不然,有可能会逼疯或是憋死,喝酒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法。只是,能在喝酒前,先把自己的后路安排好,让自己只堕落一下,而不是无节制的沉沦。这个女子,除了本身的聪明,还因为那无处不在的危机感。

    她本不应该有这么深刻的居安思危,她看起来很年轻,笑容不脱稚气和纯真,沉思的眉眼却像锁上重重雾蔼。alex觉得,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在这最好的年华,本应是浮世里闪闪发亮的一颗奢华的珠子,享受万千宠爱,不识人间愁苦。而不是过早的被生活打造出一个坚硬的保护壳,用这层壳把她的光芒掩盖。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