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119章 拽住
    扯住衣襟,拽住头发,将纪雅芙从水里拖上岸来,一面挟住她,一面不住赔礼,“奴才该死,让王妃受惊,她是疯妇,满口胡言乱语,望您千万不要见怪!”

    “谁说本宫是疯妇!”她用力推开内侍,凑近我,厉声大笑,“本宫还会背老子的著作呢――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兮祸兮,孰知其极?”

    话音未落,她已被内侍拖走,望着那颤颤巍巍,疯疯癫癫的背影,我不禁潸然泪下……

    月夜,缥缈如梦。

    三更已过,依旧没有睡意,披衣独立窗前,静静注视着霜雪般的月色,心底空空荡荡的,口中默默念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珠帘微颤,有人来到身后,轻问一句,“还没睡呢?”

    尚未开口说话,一阵刺鼻酒气袭来,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身,伸手探向他的颊间,颤声道,“永琰,别再装了,我不忍心看你日益消瘦憔悴下去。”

    忽地一笑,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缕缕柔情,“自认为行事隐秘,还是让你知晓了。”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永琰扳着指头数着,“还有两个月,都迫不及待了,好想看到宝宝的样子!苹,你觉得‘’字如何,日月凌空,就给他取名――明祥!”

    眼波潋滟生辉,盈盈笑道,“‘’字太盛,恐怕孩子担当不起,再说也不一定会是男孩,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儿。”

    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笑叹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是男孩!”

    暗夜里,望着他神采奕奕的眸眼,心中默念――好希望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要放开……

    缓缓睡去,很香很沉,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骇人的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

    “啊――”

    永琰猛地坐起身子将我摇醒,“苹,你怎么了?”

    “血!”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下,我茫然看着手掌心,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之中,怯怯低语,“我躺在血泊中,满手满身都是血……”

    青芮闻讯而至,端来茶水伺候,永琰疾声吩咐她,“快去传太医!”

    那噩梦是凶兆么?倚在他臂弯里,不住抽搐,哽咽道,“好疼……”

    太医院院判王学仁即刻赶来,诊脉却不见异样,永琰焦急问道,“腹中胎儿如何?”

    老太医颤巍巍道,“经微臣诊断,王妃一切正常,并无早产的预兆。”

    “究竟有没有仔细检查,她为何一直喊疼!”

    王学仁垂首低头,恭声道,“恕微臣直言,王妃恐怕被梦魇唬住,产生了幻觉。”

    永琰怒目圆瞪,厉声喝斥,“庸医误人,简直是一派胡言!”

    隔了帘帐,勉力撑起身子,细声呼唤,“永琰,我没事了,想去佛香殿祈福。”

    “不行,疼得那么厉害怎能下床。”他断然拒绝,掀帘来到床畔,将我紧紧拥入怀里,一字一句说得仔细,“你与孩子同等重要,完完全全都属于我,一言一行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让我关心你,保护你!”

    深深望住他,那极为紧张的神情让心头颤动――孤苦伶仃的我,无依无靠的我,真的不会再受人任意欺辱,真的有一个男人愿意将我捧在掌心无微不至呵护……

    柔柔浅笑,泪水一涌而出,前半生的不幸换来后半生的幸福,很是值得!

    随后的几日,几乎夜夜从噩梦中惊醒,不是梦见枯井之中的白骨,就是梦见满手满身的鲜血……

    见我被梦魇困扰,永琰索性下了禁足令,不许我踏出慈庆宫半步,足不出户的日子很难熬,好在塞丽娜塔每日都来探望,陪我说话,陪我闲聊,还好心好意将她的护身符借给我。

    纤弱的身影缓步而来,在床头凳上坐下,牵起我的手,问道,“今日好些了么?”

    搁下手中书卷,从枕下抽出一只五彩锦绣荷包,扬起唇角笑道,“好多了,幸亏有你的护身符,可以镇住那些骇人的梦魇。”

    那荷包仿佛具有魔力,枕着便可安然入睡,而且睡得很熟很香,比喝宁神茶还要管用。

    巧笑倩兮,明眸盼兮,塞丽娜塔缓缓细语,“你也可以去求道平安符,保佑母子永生平安!”

    侧身倚坐,望着那双碧波粼粼的水眸,无奈笑叹,“我也想去啊,可惜永琰不许我出门!”

    她瞥眸一笑,古灵精怪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佛香殿,一会儿就回来,王爷不会知晓的。”

    一时心里有些动摇,换了衣裳,鬼使神差地跟着她悄悄溜出了慈庆宫……

    行在月台上,不经意一瞥,只见竹青柳翠,桃红樱白,满苑春意融融。

    暖风熏人醉,微微阖眼,深深呼吸,笑道,“房内一日,世上千年,有些时日不曾出门,原来早已春暖花开。”

    “是啊!”若有所思地低了眸,塞丽娜塔长叹一口气,“去岁离开哈拉和林时,父汗说过,来年春上就将我迎回……转眼已春暖花开,我真的能回去么?”

    一阵极为放肆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回去?这是本宫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丽妃想出宫,除非化作一缕香魂归去!”

    单薄的身子一僵,塞丽娜塔怯生生回头,直挺挺跪下,“拜见贵妃娘娘。”

    “哟,还挺懂规矩!”菀贵妃冷言冷语,用锋锐的目光瞟我,轻挪莲步来到身侧,“好久不见苹妹妹了,近来可好?”

    不动声色,我淡淡一句,“多谢娘娘挂念,苹一切安好。”

    凑近身前,菀贵妃忽的伸出手来,抚上我凸出的肚子,冷笑道,“本宫听闻妹妹与乾西所的贱人走得很近,那人是疯妇,你千万要小心,小心她图谋不轨暗害你的胎儿。当年,本宫的皇儿夭折就是她祸害的!”

    牵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苹愚钝,多谢娘娘的善意提醒,这世上的确有太多人言不由衷,明明做贼,却喊抓贼!”

    陡然沉了面色,菀贵妃大步逼近,抬眸细细打量,旋即畅快而笑,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你这话听上去万分别扭呢!”

    可怕的女人,越是笑,越要对她多防备。

    猛地发力,她不由分说用力拽住我的胳膊,“虽说是春日,这风还是带着几许寒意,本宫陪妹妹回去多添件衣裳。”

    用尽全力想摆脱她的钳制,却被她拽得更紧,我厉声叫嚷道,“不必了!”

    见菀贵妃与我纠缠不休,塞丽娜塔鼓起勇气上前解救,三人推推搡搡,我已立在月台的边缘,心砰砰直跳,生怕会跌下玉阶,伸手欲扶住栏杆,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

    恍惚之间,感觉有人重重一推,我踩到自己宽大的裙摆,直直向后跌去……

    “苹,小心啊!”塞丽娜塔惊呼一声,欲拽住我,谁知惯力太大竟让我从玉阶上滚了下去……

    血,赫然一片殷殷鲜红,我终于明白――那噩梦原本就是凶兆!

    眼前一片迷茫,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明,只觉疼痛阵阵袭来……

    脚步声疾疾,一袭模糊不清的身影晃到眼前,似乎是永琰。

    语声幽咽,忍着剧痛喃喃自语,“孩子要……求你千万别怪我……”

    下一刻,猛地拥我入怀,颤颤抬手掀开长裙,一片猩红入目,他嗓音沙哑的怕人,“傻丫头,别……”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面露哀痛之色,疯了似地嚷道,“太医,快去宣太医!”

    一切来得太快,那可怜的孩子将提前降临人世……

    繁花帐幔缓缓垂落,侍女屏气凝神往来奔波忙碌,一条条染血巾帕,一盆盆殷红血水,一盏盏乌黑汤药……血,一点一滴流逝,身子寒若冰铁,我沉沉昏睡,茫然无觉……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将我惊醒,永琰闯入殿内,迎面撞上端着巾帕水盆的侍女。

    目光直直,瞟向盛满血水的金盆与沾满血迹的白帕,仅是一瞬,他已然彻底绝望!

    拦住他的去路,青芮已哭成泪人,苦苦哀求,“王爷,血光凶险,您不能进去!”

    雷霆暴怒,幽深的明眸寒烈似冰潭,扬手一掌重重挥向她,“苹若有不测,你们都要陪葬!”

    疾步冲进内室,惊得太医医女纷纷跪下,永琰颤声道,“她……她情形如何,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王学仁跪行上前,冷汗淋漓,“微臣无用,怕是有血崩之兆!”

    “什么!”永琰一把拽住老太医的脖领,用力摇晃,厉声吼道,“你是太医院的院判,一定会有法子救她和孩子,快去啊!”

    不住俯身叩首,王学仁低声禀道,“事已至此,微臣恳请王爷拿个主意,是保王妃的性命,还是保胎儿……”

    钻心的痛,痛彻心扉,永琰一怔,简直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不能母子平安!”

    王学仁神情惶恐,战战兢兢,“已然万分凶险,不是母逝,就是子亡……”

    恍惚听闻太医的话语,我轻声叹息――这是生死抉择,太过艰难了!

    指尖苍白无血色,我用尽全力撩起床帏,轻声呼唤,“永琰,能不能再抱抱我……”

    强忍住剧痛,我淡淡笑了,笑容中满是无穷无尽的凄凉,心里早已做好打算――孩子的命比较重要!

    永琰紧紧拥住我,声音几近哽咽,“苹,别担心,你们一定会平安!”

    颤巍巍握住他的手,弱声道,“好希望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要放开,可是很可惜……永远是多远,害怕自己会看不到,如若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我希望是孩子……今生无怨无悔无憾矣,只因我曾经拥有最美好的回忆!”

    他勉力而笑,贴在耳畔不住安慰,“别怕,我一直会陪着你,一定会母子平安!”

    深深凝望着他,那微笑背后的苦涩与痛楚,眼神深处的忧愁与哀伤,叫人如何视若无睹,叫人如何不为之揪心……咬紧牙关,我惊声疾呼“王太医!”

    王学仁跪在帘外,惶恐不安,“王妃有何吩咐!”

    泪,久久停在颊间,冰凉一片,寒入骨髓。

    深吸一口气,极快说道,“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求你了……”

    老太医捣蒜般叩首,惊骇道,“微臣惶恐,定当竭尽全力!”

    “不能这样!”永琰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模糊不清,低得支离破碎,“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必须舍去这个孩子,往后还有机会拥有更多的孩子……”

    “不!”我哑然惨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如果今日不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或许不能陪你到天涯海角,或许不能爱你到海枯石烂,只想留下我们的孩子,让那可爱的孩子代替我陪伴你,照顾你……”

    一滴温热溅落,我痴痴相望,只见永琰满脸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铁血王爷竟流泪了。

    “嘘!”他的指尖点上我的唇,轻缓摩挲,“别说了,乖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忽而,觉得不那么痛了,气若游丝,“我好累,好想睡一会儿……”

    强行忍住内心的痛,他抹去眸中的泪,将我抱得更紧,温声言语,“好,我会在这儿守着你,陪着你……”我缓缓阖眼,只听他哀哀祈祷,“佛祖菩萨,请你们赐福于她,保佑她……我明永琰愿以命换命,以血偿血……”

    时间仿佛戛然而止,四周沉寂了,唯有淡淡的药香萦绕。

    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深情呼唤着我的名字;有人轻轻扶起我的头,灌下一大碗苦涩的汤药;有人不住用丝帕为我拭去额上的汗珠,抚摩着我的额头……

    那双手很暖,很柔……就像母亲的手……

    是母亲么?

    不,一定不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她啊!

    缓缓睁眼,泪水瞬时涌出,原来是她――永琰的母亲。

    竭力撑起身子,轻语道,“太后娘娘……”

    “苹,别乱动。”皇太后紧握着我的手,柔声安慰,“你与孩子都会平安!”

    “母后,好害怕会失去她啊!”一语未完,已然哽咽,永琰是那般伤心欲绝,阴郁的面色让我万分揪心。

    “傻孩子,不会的!”皇太后悄声安慰,“你出生之时,比这还凶险,只要有徐荥在,一切便可逢凶化吉!”

    徐荥就是徐姑姑的名字,据说她原为医女出身,医术高明,深得皇太后的信任。

    只见徐姑姑缓步来到床前,捧上一只木盒,深深俯身行礼,“王爷请放心,老奴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王妃母子定会化险为夷。”

    开启木盒,取出黑色的香炷,用明火燃着,一股奇异香气扑鼻,那香味如兰似麝,苦清之中萦着甘甜之味,小心翼翼掀起锦被,只见上面染满血色,徐姑姑动作熟练麻利,果断将香炷刺入我小腿内侧的三阴交穴。

    面露惊惶之色,永琰厉声喝道,“这是干什么,你会烫伤她的。”

    徐姑姑轻声一笑,自信满满,“寒则气收,热则气疾,当务之急就是止血,这香炷为冰台所制,灸法刺穴有止血催产的作用。”

    “是么?”永琰将信将疑,转眸瞥向我,艰难问道,“苹,很疼么?”

    “亥儿,出去!”皇太后幽幽开口,“你呆在这儿也无济于事,相反会让徐荥分心分神。”

    永琰默默点头,随着她,一步三顾,离开了。

    阵痛袭来,受尽煎熬,从心底到四肢已经完全麻木,分不清是累还是痛……

    望着苍白虚弱的容颜,徐姑姑满目痛惜,“王妃,若是痛,尽管叫出声来。”

    “不,我不痛!”牙关咬得咯咯直响,攥紧双拳,拼命隐忍,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丝丝血红弥散,“若是叫出声来,永琰会担心的……”

    人生本如此,聚散皆是缘。

    相聚是缘,离散也是缘,只不过浅了些……

    所有气力仿佛瞬时抽干,身子软绵绵瘫在床上,如若支离破碎的布偶。

    声声微弱啼哭传来――那是我的孩子!

    徐姑姑颤声道,“王妃大喜,是位小世子!”

    嫣红的朱锦襁褓里,第一次见到我的孩子――他好小,还未睁眼,仿佛一只孱弱的猫儿。

    一见徐姑姑出去报了平安,守在外面已经许久的永琰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

    “让我看看!”

    望着他欢喜的笑脸,泪光模糊了双眼――不得不承认,越来越眷恋他,喜欢那温温的言语,爱上那柔柔的笑意……

    “苹!”不等我回过神来,“谢谢你带给我这世上最最乖巧可爱的孩子,做父亲的感觉真是太好,已经迫不及待地期盼他快点长大,我会亲自教他说第一句话、写第一个字,我会手把手教他剑术武学、挽弓策马……”

    喜讯传遍宫苑,遵照皇太后懿旨:宫中望月台,通宵达旦地燃放焰火,为孩子庆生。

    源源不绝的赏赐接踵而来,金银珠宝无数,更有稀世珍品――白山千年参,南海明月珠,青藏红玉髓……

    不知为何,我却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有些异样,感觉一切似乎不会那么顺利……

    孩子出生当日,永琰就上表请求皇上赐名――明祥。

    可一晃过了几日,却依旧没有音讯,难道皇上已然洞悉了什么……

    生产之时,失血过多,即使养过几日,纤瘦的脸依旧惨白的吓人。

    这日午后,倚在床上小憩,孩子躺在我的臂弯中睡得很熟。

    一抹淡淡的影子隔着垂帘殷殷切切地遥望,我轻言细语,“永琰,是你么?”

    来者不答,踱步掀帘而入,

    刹那间,抬眸瞟见耀眼的明黄,我大惊失色――来者竟是皇上!

    怎么是皇上?!

    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在安置在床上,惊惶地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住。

    轻轻握住我的指尖,细细端详我的面庞,他悄然柔语,“怎么,精神还是不好?”

    见他这般唐突,我猛地抽回手,低垂了头。

    皇上尴尬一笑,“别怕,朕只是来看看二弟的孩子!”

    仅是探望孩子这般简单,深思踟蹰片刻,还是将襁褓递上,“您专程前来探视,是兆儿的福分,苹代兆儿谢主隆恩。”

    皇上默默微笑,眼中尽是温温柔光,“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很漂亮,与你一般,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你叫他什么?”

    “兆儿,明祥兆!”

    若有所思地瞥向我,眸光变幻,眼底瞬时一片幽暗,“朕见过二弟的奏表,好像给他起名――明祥,日月凌空的‘’字!”

    恭谦有礼,我轻声答道,“‘’字太旺太盛,小儿福薄,不太合适!苹不求兆儿大富大贵,但求他一生平平安安!”

    将孩子递还给我,皇上哀声长叹,“既是出生于皇室,早已注定一生命运,血雨腥风总是少不了……”

    一句话说得我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见我一脸惨相,他忽的一笑,说得晦涩,“别担心,你是有福之人,会有人保护你!再过几日,朕会让塞丽娜塔为孩子祈福!”

    “不必了!”我断然拒绝,心中依旧寒意森森。

    遥想那日跌下玉阶,不敢断定究竟是何人推我一把,或许是菀贵妃,或许是塞丽娜塔……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兆儿还小,不愿他卷入险恶的宫闱争斗之中。

    见我有所防备,皇上语声淡淡,“有所畏惧,朕能够理解,你早产一事,也有所耳闻,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

    足步声疾疾而至,关切的语声灌入耳内,“今日好些了么,快让我抱抱孩子。”

    一掀帘,瞧见皇上,永琰稍稍一愣,旋即施礼,冷声道,“不知圣驾在此,臣弟受宠若惊。”

    “二弟,恭喜你!”皇上重重拍在他肩头,晦深莫测道,“有子嗣就是好啊,那金灿灿的龙椅非你莫属了。”

    勾唇笑得轻巧,永琰不畏不惧,不紧不慢道,“苹刚生产不久,需要休息静养,还请皇上……”

    面若寒霜,皇上负手抬步就走,不忘冷冷抛下一句,“是逐客令么?难道朕就这么不讨人喜欢!”

    茫然相望,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萦绕在永琰与皇上之间……

    探观神情,希望能瞧出其中的端倪,永琰幽幽一笑,抚上我的面颊,“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没什么!”

    他睨我一眼,呵呵笑道,“口是心非的小丫头,一定有事瞒着我!”

    垂了头,语声轻缓,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你与皇上的关系,最好不要太僵。”

    敛了笑容,眸光深不可测,“是他要将我的军,并非我要难为他!”

    见他神情变幻,早已明白七八分,日前朝上有传闻,皇上收了永琰的统兵大印,这让他心里难免有些不悦,我柔声宽慰,“无官一身轻,何必对那‘五军都督’的大印耿耿于怀!”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