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158章 整齐
    郑如一笑:“师太且随我过来。”

    妙常师太手持佛珠跟着郑如走出庵堂,一路来到郑如的房间里。

    “师太请坐。”郑如客气地给师太倒了杯茶水,随即又走到榻前,翻开榻边整齐的被褥,拿出那个小匣子,又小心取出钥匙,在师太面前打开了。

    郑如看着师太布满皱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这块玉佩?”

    师太没有取出来,只定神看了看,问道:“你可是拾到的?”

    郑如点头:“是前几日拾着的,那日下山去,曾坐在山荫道边休息,无意间在草丛里看见的。”

    师太吁一口气,缓缓道:“那大概便是了,这种东西大抵不是附近的人家落下的,多半是过路人不留神丢失的。既然你拾着了,那还烦请你给她们送过去吧,我年岁大了,不太方便下山走动了。她们说是寄住在顾山的香山寺,你过去后对管客房的僧人说找一位叫素安的姑娘就是。”

    郑如道:“香山寺不是很远,我过会就送过去,丢了东西定会很着急。”

    师太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容:“那真是麻烦你了。归还后也不必让其他什么人知道,至于她们说的赏赐,你自己看着办吧。”

    郑如淡淡说道:“师太不必客气。至于赏赐,修行之人又何求这些身外之物,师太放心,郑如自有分寸,不会收的,更不会辱没了静水庵的名声。”郑如心下清楚,因她是新来的,师太们对她并没有完全的信任。

    妙常师太没说什么话,点点头,茶水也没碰,起身便走了。郑如旋即收好玉佩,装进包裹,准备立刻便去一趟顾山。

    东山和顾山,一个在东,一个在北,南面和西面,则是一大片较为开阔的平原,郑如的家便是在南面。两座山其实并不高,南方的人喜欢叫它们山,但在北方人眼里,它们就是几座小丘陵地。山下、山腰、山顶的庵院和寺庙众多,有人说是五步一庵,十步一寺。

    东山以庵院为多,大部分建在北面朝南,静水庵所在地形不好,虽也朝南,却阴暗了许多,不少人是不愿来静水庵的,所以庵里的香火不甚旺盛。而郑如此次所去的香山寺却不一样,它是附近少数几座大庙之一,香火极为鼎盛,远近香客源源不断。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来到顾山下,香山寺就在靠近山顶的山腰上。郑如提着包裹也顾不得擦拭汗水,一路走到香山寺上。

    香山寺豪达阔气,金色的匾额在阳光下灿灿生辉。处处画栋雕梁,廊腰缦回,寺院四周植了不少银杏、松柏,尽管已临傍晚,仍是来往僧侣、香客不断。

    郑如走到偏门口便问了一个小僧人掌管客房的师父在哪,小僧人用手指着北面道:“从这门进去,往北面走都是客房。第一间便是掌管客房师父的房间。法号广沙。”郑如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小师父。”

    按着小沙弥的指示,郑如很快便来到了客房的所在地。一排客房,檐角挂着风灯,虽不奢华却洋溢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精美。郑如站在第一间房的门口,不知所措间正巧遇着一位年岁稍长的僧人在扫地,大大的笤帚触动着青砖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郑如依旧鞠了一躬,问道:“贫尼法号郑如,从东山静水庵来。师父可知广沙师父在何处?”

    门前的僧人停下手中的事情和善地笑道:“贫僧便是。”郑如没想到这么容易便找到了广沙师父,随即问道:“师父可知来此寄住的素安姑娘?”广沙立即明白了郑如的来意,说道:“请随我过来。”

    郑如跟着广沙师父穿过几条走廊,一路松竹青柏生趣盎然,几株木芙蓉绽放着红白夹杂的花朵。他们在后院一处僻静的房间前停下,房门紧闭着。

    房间旁围了低矮的木栅栏,种着几十种竹子,品种繁多,燕竹、紫竹、棕竹、湘妃竹、南天竹……棵棵各有姿态,秋风里依然绿叶葱茏。围着栅栏摆放了十几盆菊花,绣线菊、瓜叶菊、金鸡菊……黄紫红橙,色彩缤纷,暗香浮动。

    难得的是这里极为安静,只听得竹叶随风沙沙的声音,全无寺外的喧嚣。郑如看到此处风景,忽然记起几句话:“菊有五美焉。黄花高悬,准天极也;纯黄不杂,后土色也;早植晚登,君子德也;冒霜吐颖,象劲直也;流中轻体,神仙食也。”大抵此处住的不是俗耐之人,郑如会心一笑。

    广沙师父走到门前轻声叫道:“房内可有人在?有从静水庵来的客人求见。”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是早晨来过静水庵的姑娘之一,只是此时的她换了一身素淡但不失清雅的装束,一身淡黄色的玉兰花拖地多折裥裙,身量瘦削,头上绾了倾髻,斜斜地插着一支华丽的翡翠镶宝石如意凤簪,耳间摇动着剔透的白珍珠玉坠。

    姑娘双手合十谢过广沙师父:“有劳师父了。”广沙还礼道:“姑娘客气了,没什么事贫僧便先退下了。”面前的姑娘点点头,盈盈含笑。

    待广沙师父走远,姑娘有礼貌地对郑如说道:“师父请进。”郑如点头,没有多言,便随着这位姑娘进了房间。

    屋子很明亮,收拾得也十分干净整洁,正中是一张花梨木小方桌,几盆姿态各异的黄色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一旁的楠木隔层花几上,散发出淡淡幽香。靠窗户的楠木小几上有一个青铜麒麟小鼎,几片沉香安静地燃烧着。再往内有一串细密的白色珠帘遮挡着,隐隐约约也能看到一张放着琴的桌子和打开半边的黄色帐幔。

    姑娘招呼郑如坐下,郑如顺便就拿下了包袱。她小心地打开匣子,将它放在了这位姑娘的面前,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丝毫无损。这个她保管了两日的玉佩终于要物归原主了,那一刻她竟然有了些许不舍。姑娘没有急着拿过玉佩,只是看了一眼,她只消看一眼便知是真的,一直平淡的脸上终归露出了几分欣喜。

    “师父一路劳累了,歇会吧。请喝茶。”姑娘很是客气,一边给郑如倒上新沏的普洱茶,一边说道,“我便是素安,早上与我同去贵庵的是我的近侍梓珠姑娘。不知师父法号?”

    郑如连忙接过话儿:“姑娘客气了,贫尼郑如。”

    素安姑娘微笑道:“师父不知道我有多急呢,我家公子倒不怎么在意,也不曾问些什么,可我们就不一样了,公子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哪能不急。多亏了师父好心送来,不然真不知道该这么办。”

    郑如透过素安的言行举止,在心里猜出她大抵便是那位公子的夫人,微笑道:“这玉佩于姑娘想是极重要的了。”

    素安点头,安详地看着玉佩,像看着婴孩一般:“那是自然。”

    两人初见,很是不熟,没有过多话说,两相沉默了一会。“噢。”素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知师父喜欢什么,尽管说,我自当办到。”

    郑如淡淡回道:“出家人不图回报,何况别人的东西又怎能据为己有?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素安站起身准备离开。

    素安连忙起来走到郑如的面前:“如果您真得不求回报,我们是可以报答静水庵的。”

    郑如弯了弯身表示感谢,但依然道:“想来师太也不会同意的,这只是举手之劳、物归原主而已。如若因此而被同道人所不齿,郑如担待不起。贫尼告辞了。”

    素安见郑如像生了气,也不好再多说,便送郑如出来。

    郑如刚至门口,还未迈出门槛,迎面从拐角处走来一位年轻公子,身着白衣,如墨的黑发用玉冠束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对幽邃的明眸,他的脚步不急不缓,竹风拂动下,衣袂飘飘。郑如只看了一眼,没有多想便低了头,倒忘了再与素安道声别,竟直接走了出去。

    公子见着郑如,只道是陌生的寻常姑子,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在意。素安迎上前,亲切地叫了声“公子。”公子看着她含笑地走进屋子,素安见郑如走远了才转身也进了屋。

    “公子可瞧见刚刚走出去的姑子?”素安边走边问道。

    公子笑了:“你说呢?”

    素安嫣然一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浅白的问题。她从桌上拿起郑如刚刚送来的玉佩递给公子:“这是刚刚那位姑子送来的,是她捡着的。”

    公子接了过来在开阔的玉色腰带间系好,轻描淡写地说道:“那难为她了,其实丢了也无所谓。”

    素安着急了,脸一红,差点儿跺脚:“这怎么能丢,可是父皇赏赐的。”

    “父皇赏赐的东西多了去了,怎么偏着对这块玉上心。”公子开玩笑地说道。

    素安小声道:“可,这是我们成亲时父皇特地命人精心打造的,还是最厚重的一份,怎么能说丢就丢了,公子竟一点儿也不在意。”声音竟有了些许的哽咽。

    公子不再逗她,他半含温情地看着素安,左手轻轻抚着素安低下的面庞:“和你开玩笑呢。不会丢的,这不找回来了吗?”

    素安将头依靠在公子的肩上,嗫嚅地念道:“不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两对玉佩,当生生世世不分离。”像是在对公子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公子环臂抱着素安安慰了一番,便道:“我这些日子都要在香山寺上度过,没有时间陪你,你还是先回东宫吧,这儿人多眼杂的,况且那儿也需要你这个太子妃打点。”

    素安抬起头,听话地应了一声,看着公子说:“多保重。我明日便回去,编撰文稿不要太累了,记得多休息。”顿了一下,又看着公子的玉佩叮嘱道:“别再弄丢了。”

    公子轻轻点头,嘴角浅笑:“不会的,放心。”

    素安久久看着公子,眼神里饱含不舍,似是生离死别一般,她知道此去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才会回宫,而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着太子。

    郑如从香山寺一路走回去,此去自是轻松了不少,脚步也不似来时的急促。路上经过陈塘镇,一个不大的小镇,处处小巷青砖,黛瓦黑墙。时近傍晚,暮色苍茫,陈塘镇内到处炊烟袅袅,薄薄的青烟夹着淡淡的饭菜香气,一片祥和。一群群幼小的孩童窜东窜西,跳来跳去,追逐打闹,煞是可爱。

    陈塘镇的东北角有一座拱形青石板小桥,就叫陈塘桥,据说是西汉宣帝年间所造,桥上的栏杆刻着小兽,桥的边角和细缝处满是青苔,稍不留意便可能滑倒。桥上铺的是青砖,一块一块,像烟雨里的垂柳色,细致而耐看。

    陈塘桥下的河水很清澈,走近时有一股清冽的水香味儿,当地人称它为“至清河”,想来是取“水之至清”之意,当是希望它能够世世代代哺育陈塘镇的居民。桥边临近河水处有一株高大粗壮的合欢花树,花期是已经过了。

    郑如喜欢这个小镇,小时候经常带郑语、郑苹溜出家一起来这玩,在这里曾度过一段美好的童年。如今再从这里走过,看着过往的孩童,心里不免有些淡淡的惆怅与感伤。

    “物是而人非。”郑如看着河水下自己的倒影轻念道。远方沙沙飞过一群凫雁,水里的一只黑鱼“噗通”跳了一下,水面溅起朵朵水花。

    香山寺,素安与梓珠在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她答应了太子明日回去。素安是个漂亮的姑娘,小巧的瓜子脸清秀而不失端庄,柳叶细眉如钩月,自然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

    素安很小便被带进了宫中,及笄那年与太子完婚,她饱读诗书,又明事懂理,太子也是极温和素雅之人,与她举案齐眉,倒也琴瑟相和。

    梓珠是素安的近侍丫鬟,从小侍奉素安,形影不离。她比素安小了三岁,只是一直不愿出嫁,自甘服侍素安,素安也喜欢梓珠,未曾把她与普通丫头相待,只当作是自己的妹妹。

    “我们明日辰时便动身吧。”素安低头,边整理衣物边说。

    “嗯,您说了算。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太子妃了,这儿吃饭睡觉都不甚方便。”梓珠说道。

    素安道:“太子来前便交代我们,此次同行本就不便让更多的人知道。况且每日能看到太子,我何尝不开心?”

    梓珠微笑,她知道太子妃对太子一往情深,只要每日相见便心满意足。此次太子来此偏远之地编撰文稿,不知何日才能完成,这对太子妃无异于不小的打击。梓珠道:“梓珠知道您的意思,只要能够看着太子,就算在此粗茶淡饭,亲自做事,又有何妨。”

    素安欢喜梓珠能够懂她,微笑道:“是啊。编撰文稿是大事,他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他。他选择这里,是知此地山明水秀,可以心无杂念,我又怎能打扰他?”

    梓珠不再言语,她明白太子妃,她知道她爱着他的一切。

    主仆俩默默地收拾东西,屋外刮起了一阵风,吹得竹叶哗哗作响,偶尔听得一两声乌鸦的啼鸣,窗外彩霞满天,绚丽绝伦。

    第二天清晨风很大,素安还是昨日的装扮,只是披了一件杏黄色累丝白牡丹纱裳,头上也换了一支银丝荷叶璎珞钗,一只新开的淡红色木芙蓉簪在后面的高髻上,越发清丽脱俗。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她微微抱臂站在顾山脚下的小路边,太子过来送她。

    “何必走这么早,现在的早晨确有些凉。”太子怜惜地看着素安。

    素安抿嘴一笑:“知道凉就好,以后往冬天过了,记得多加衣裳。这里可比不得宫中。”

    太子微笑:“我又不是欢儿,当然知道,你放心便是。路上多加小心。”

    素安见太子提起他们的欢儿,扑哧一笑,那个尚不足八岁的孩子。素安看着太子素净的面庞道:“我放心。记得照顾好自己。”

    秋风飒飒,路边的柘树、杨木枯叶落得到处都是。清早微凉,太子便催促素安赶紧上车,免得着凉。素安在太子面前像孩子一般乖乖地听话,又乖乖掀开黄色锦丝车帘,踏上早已备好的檀木香车,她把坠满水晶琉璃的帘子搭着,依依不舍和太子道别。

    送走了素安,太子只身来到香山寺最东边的文苑阁,这儿有着大量的藏书。文苑阁位置偏僻,虽属于香山寺,却与香山寺格格不入。这里除了大量的书籍外,并没有多少装点,只在门口处有一张红木架式长条案,案上有一只青莲镂空熏炉,炉内焚着沉檀香,缕缕青丝。

    阁楼的地面是一层老旧的木板,踩上去吱吱呀呀地作响,因这儿极安静,所以声音听来便格外得响。文苑阁外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现在是秋天,菊花和枫叶最为显眼。太子来香山寺不仅是为了学习佛理,更为重要的是,他要潜心读书,编撰一部集古今文学经典的文稿,此后的日子便要常与文苑阁相伴了。

    太子在文苑阁信步走动,负着手,一路看过架上的书籍,架子上摆有芸香防虫防蛀。他并不动手去翻,只是看着书名,一部一部。

    窗子的缝隙里透出早晨的阳光,穿过尘屑,夹着青烟,照在太子白色的衣衫上,一缕缕,恍如隔世。旭日初升,朝阳定格,时光静好。

    东山的静水庵,银杏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一片,像极了黄色的蝴蝶,随风飘舞,最终缓缓飘逝,尘归静土。郑如很早就起来打扫了,但风太大,无论如何却总也扫不尽这纷纷落叶。

    郑如立在树边往南看,那里有她最爱的家,只是隔断天涯,望不见也回不去。“瞻望弗及,泣涕如雨”。郑如苦笑。

    秋天永远是那么得短暂,冬季凛冽的寒风夹杂冰凉的细雨似乎在一夜间来到。“满树梨花开。”那天清晨,郑如推开门,看着满树洁白的雪花想起。

    郑如呵着手,不停地搓动着,南方的冬天亦是如此得冷。院里的姑子大都未起,郑如站在庭院里,看着下了一夜的雪铺满整个院落,内心欢喜而悸动着。雪面几近完美,洁白没有瑕疵,只有过往的几只鸟儿曾留下片爪孤影。屋顶上也是一层厚厚的雪,还未融化,屋檐角挂着几串冻冰。

    这会儿雪已小,几乎快停下了,俗话说“雪后寒”,今天的早晨确比前些日子冷了许多。郑如下意识裹紧了衣服,她起得早,便想起要将庵院门口的雪扫去,以便有人来访,虽然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穿过覆盖了一层雪的小菜园,郑如来到庵院的门口,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却猛地被一个倒在雪地里的人吓了一跳,连扫帚都丢到了地上。郑如定了定神,疑惑地看着那人,慢步走了过去。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头发、身上覆了一层薄雪。郑如来到跟前,蹲下身小心摇了摇这个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是一个女孩,岁数看上去并不大,穿得很单薄,脸冻得通红通红,嘴唇也成了乌紫色。郑如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一丝较平稳的微弱气息。郑如连忙搀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雪,把她扶进了静水庵去。

    走到半路上,正好过来一个姑子。郑如忙叫道:“非齐师父,过来帮个忙。”唤作非齐的姑子赶忙跑过来,帮着郑如扶住身旁的姑娘。“先送我屋里吧。”郑如急切地对非齐说道。非齐“哎”着应了一声。

    来到郑如的屋子,郑如慢慢地将姑娘放下,又取了几件平常穿的衣裳给她换上。不一会儿,郑如就忙得满头大汗。郑如边忙边对非齐说:“刚出庵门,本是想把雪给扫扫的,这不刚出去,就遇到这个姑娘,正躺在雪地上。看她身上的雪也不多,想是刚晕过去没有多久。”非齐点点头:“想来是的。不过这大冷天的,这姑娘一个人怎会跑到这山上来。”郑如道:“唉……还是等她醒了再问问吧。”

    郑如把这位姑娘服侍安稳后,便去后院给她煎了暖身的茶水,又准备了一些点心。这期间庵院的姑子来了不少,多数是瞧热闹来着的,郑如不恼,微笑着也招待着她们,只是告诉她们姑娘需要休息,不便多扰。姑子们听了郑如的话,大多不好意思,讪讪回去了。

    连着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弄妥当了,郑如便坐在榻前看着这个女孩。女孩一眼望去很是年轻,不到十五岁的样子,稚气未脱,瘦小不堪,但生得却很好看,鹅蛋脸儿,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一抹胭脂般的红晕浮在脸颊。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