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 > 正文 第132章 醉不真实
    夜。

    最后一盏酒水入腹,云舒合衣席地而睡,沾湿身下贵价的薄绒地毯。

    一祯一祯从窗外潜伏进来的光线,比白日里的艳阳更为刺目,烦躁的用袖子掩住面目,呼吸浅浅的却偏仓促。

    身子是倦了,懒怠了,可头脑运转的速度却尤为迅速起来,再没有他焦急等待融合的气息,也没有在寂暗的寝殿中,他就着一腔无奈的柔情揽过她,“过来,我抱抱你。”

    她可真是荒诞。

    决绝是她提的吧?难听的话也是她嘴里说出来的,在不知他悲喜与否之时,她竟被另一个男人的温柔迷惑住了慧眼。

    他看见了,颜景泽宛如两颈交缠似的在她耳边私语。

    他为什么会看见?这个他没提到。

    醉了才发觉他的绝情之语,就那么几句却叫她宿醉也难安。

    他说:“原本我不相信,因为怎么看他也成为不了你钟情的类型,可是现在”他轻吸一口气,语速慢下来,“也许我不该允他来医治你,也不该太看重你我的夫妻之情。”

    “不是,沈栖迟你听我解释”

    “解释徒劳,只会令我更厌恶他。”

    “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有”

    沈栖迟圈过她,二人冷情相贴,“是他救了你,应该的。”

    她怔在原地呆呆目送他渐行渐远,手中是他原要来此的目的。

    一封家书。

    云湛问候她安好,说不日便要赶往边境以消一些稀碎的骚乱,让她得空多回家看望父亲母亲。

    他一走,家中又只剩二老了。

    说好的回府省亲被中毒一事耽搁,至今都未能成行,也许她潜意识里也不愿回去,唯恐自己不如意的现状会被他们任何一人探查。

    她明白云湛此行并非所谓消灭叛乱,而是着手实施他与姚澈商议好的计划。

    算了,怎样都好,怎样都是无法更改的。

    “都是命都是命”

    沉寂了许久的雅间内生出她不甘的絮叨。

    木门开了又合轻帐翻飞又垂落,少女全没察觉。

    男人吹熄阁里的烛火,从窗边的软塌上取过绒毯轻柔掩在她浅碧色的锦缎上。

    如墨的青丝随意散乱在地毯上,焦急的喘动透出女儿家的委屈甚至是无望的凄凉感。

    这丫头还是老样子,还是这般破绽百出的以男装示人。

    “不是那样的不是”

    他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欲起身离去。

    袖口传出异样的紧绷感,他垂眸,一只素手在黯然的雅间内依旧白得显眼,“求你”

    拧眉嘲弄了然,“求我什么?”

    她似醒非醒的呓语道:“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什么没有?”

    “我和他没有

    真的没有”陷入梦魇之中反复回旋沈栖迟以作了断的言语,“是他救了你,应该的。”

    应该的,应该的。

    她抓不住他的手驳不回他的臆断,唯见袖缘的滑锦拂过掌心被他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回来”

    “谁?”

    “你回来”

    “我?”唇边有一些妒意倾出,他惯用阴柔不明的笑来遮掩,“沈栖迟你这算是替旁人做了嫁衣么”

    下一刻袖上偏生一股蛮力,他跌倒在夜里。

    探手掀开她覆在面上的衣袖,下头一张小脸儿早已被浸透。

    “从白日哭到夜里淌不完的眼泪,且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本事吧。”嘴上说着讥诮的词句,指尖微凉已迫不及待轻抚上去。

    云舒不会忽略任何来自外界的疼惜,每一下都像极了沈栖迟用自己柔腻的舌尖替她舐掉疼痛的感受。

    于是更委屈了。

    拼了命的截取点滴的存在感,然雾气愈发浓重,情爱与残忍的修罗场分不清何处是出口,何处又是等待路人救赎的疗伤禁地。

    睁眼,昏暗中零星不能见。

    自己散碎的抽泣声在那儿一下下的格外恍惚,她懵懵地攫抚面上的大手,不想一声痛吸扯回她小半思绪。

    “你是谁”

    感觉有人贴近,而悲怨更甚。

    被压低了的气流漂浮在四周若即若离,云舒无法任凭它们远离。“沈栖迟相信我相信我别那样走了”

    是醉话。

    手被抓的生疼,他略重的咳嗽一声,叹说,“云兄错认了。”

    她甲缘一滞后知后觉分辨出此刻身在何处。

    “报应一切都是我”

    在她认为一切祸事皆是从她多管闲事搭救暮白开始,燃火上身,如今已不是她想结束便能草率收场的。“咳咳”

    风寒染病还这么不知死活的出来酗酒。

    男人把她从地上扶起,好让她的喘得顺利些,“你醒醒,别在这儿睡着。”

    “暮白”她呛咳夹杂着哭腔,无意识的伸手挥向男人的脸,“他知道我们的事了他知道了”

    “你。”挨了她抚摸般的一耳光,男人脸偏移过去不知道该不该动怒。“他知道了如何?你便来怪我?”

    他从未脱离主观意愿的被人打过,即便只是形式上的,也没有过。

    “没有没有”她哭起来。

    “我们的什么事?”

    “嗯”

    “别哼哼清醒些。”男人想用袖子替她拭掉眼泪,然忽然想起自己这一身粗布衣裳,实是配不上这么做。“带帕子了么?”

    她抽泣减弱,勉强要支起身子,“男人男人哪来那种东西”

    “男人?”

    “我我啊暮白”

    她似乎忘怀了她早已在他面前表明女儿身的事情,亦或是她有意辟开歉疚的什么,选择沉浸在初遇时静好的幻梦中。

    他戳穿她:“再谨慎的男装也挡不住你身上的味儿。”并没有庸俗的脂粉香气,是第一次两手相缠时他嗅觉到的独特体香。

    而后每一次的贴近都是为了确认那日的“男子”是否就是这丫头。

    他决定自己在她身上搜索。

    宽窄相宜的束带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腰身,手掌探上时感觉到因喘动而微快起伏的律动。他移开手握成拳,转过身去。

    趁人之危算怎么回事儿?

    她根本不具备反抗的能力,难道他也衷情于半推半就之间所能获取的浅薄快意吗?

    慌什么?

    又不是没碰过女人。

    一系列盘问在他脑海中奔跑,逃吧也太没种了,留下来做什么?

    他柔美的眸子在黑暗中毫不受阻,瞥过案上倾倒的酒盏,他欺身过去将每一个酒盏里的甘甜尽数尝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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