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 > 正文 第133章 酒后烫伤
    后半夜,云舒揉着胀痛的脑袋清醒未及,醉意尚有五分。

    入眼晦涩的霓虹还在窗外摇曳,她撑起身子去将窗子合上,“嗯”沉沉吐出酒气,“头好疼”凉风从缝隙中不懈而至,她裹紧身上的衣衫往回走。

    糟糕,黑黑的屋子里什么都瞧不清。

    面上干涸的泪渍紧紧的,让她嗓间发苦,就那一瞬间平淡的刺痛又戳回了心房。

    是呢她为何来此,又为何在不知不觉中流了这辈子都流不完的泪。

    她不想提醒自己记起,因为他不会知道。

    想到此她的心缓步下沉,沉至一副冰封的肉体内再也不要调出来痛那么一下两下。

    踩上薄绒地毯,将混沌的脚步声掩盖。

    是烛火燃尽了吧?

    她摸索着将屏风后头的烛台取过,引火上案。

    “哎?酒”

    案上的酒盏内空空如也,一滴也不曾剩下,“谁谁在那?”

    目光扫过案角下一截浅粉色布料,她惊得将手中的烛火掉落在脚边。

    星火燎起地毯的边缘,立刻徐徐得烧了起来。云舒慌不择路,想也没想便伸手去扑,“啊好烫!”

    怯怯的声音唤醒了伏在案下的男子,跃动的火光与少女无措的身姿同时纳进他的眸。

    该死,这丫头脑袋坏了吗?

    男人惊诧得竖起来,随手揭过不远处的造景鱼缸,踉跄地泼向地面。

    眼前乍然出现一堆活蹦乱跳的锦鲤,翻着肚皮似难受地挣扎,她向后一跌仓促的惊呼。

    鱼尾和着池水翻腾发出“哒哒”的声响,男人气率不匀的在一旁看火势消退。

    片刻,青烟袅袅,云舒盯着跟前的男子,“暮”

    “你傻了,用手?”男人扔掉鱼缸,将她拉起来。

    “暮白”

    他执起有些发红的小手左右查看,“疼么?”

    “你你怎么会在这”

    “疼不疼?”

    她垂下脑袋羞愧的点了点头。

    他轻吁一口浓重的酒味儿,拿她没有法子,“走吧”他拉着惊魂未定的少女离开雅间。

    “去哪”

    暮白不回应,只频繁穿过繁冗的人头,来到另一精致的雅间外头,淡红色的门帘边缘镶了色彩斑斓的珠饰,纤手一撩碰撞亦有声响。

    “暮白这是哪?”

    叩门,不一会儿出来应门的是一曼妙女子,“五暮,暮白?怎么是你?”男人一记压迫的视线立刻叫她胆寒改了口。

    “姑娘万安。”

    “你是落樱?”

    女子抬眸,方才见到男人身后的云舒,“云公子?”

    “真是你?许久不见了落樱姑娘。”

    落樱的小脸儿窜红,“是难得云公子还记得奴家,云公子安好。”

    男

    人清嗓,不友好的视线默默射向她。

    她话锋顿止,随即生硬的与之攀谈,“暮白是妈妈有什么吩咐让你带来吗?”

    “唐突姑娘,云公子受了些损伤,暮白自作主张想借姑娘这儿稍作疗愈,不知是否会扰了姑娘?”一派低声下气请求的言辞,听得落樱无比别扭。

    云舒立刻道:“不用了不用了,只是小伤,不必烦劳落樱姑娘了!”

    “怎算劳烦?落樱自当应允。”

    “真的不用了,在下与姑娘男女有别,不宜”

    “云公子说得有理,若公子不嫌暮白粗陋,暮白愿为公子效劳。”男人向落樱作礼道:“有劳姑娘备一些烫热损伤的物品。”

    “那是自然,二位请。”

    落樱房间的布置极为雅致,装潢大多为粉调,轻纱床帐,帷帘幕布,处处都有精简的珠饰垂下来,到底是弹奏唱歌的艺伎,胡琴琵琶,古筝洞箫,梅兰竹菊的混绣屏风后头是她引以为傲的全部。

    也是赖以生存的栖身之所。

    “暮白我还是走吧。”

    男人温顺娇娆的眸光与烛影交相辉映,回首:“云兄不必心有不安,暮白与落樱姑娘还算有些交情,相信她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而后浅淡一笑宛如与他初见时的细腻惊艳,云舒看得出神,她忘不了他悲哀的过往,更忆起那些苦涩的曾经,一切皆拜她所赐。

    维持这份和善的背后,难道他就一点儿也不怨恨她吗?

    “云兄?你怎么了?”

    她怔怔沉溺在回忆中,又像是被突然打醒,“啊我”

    “云兄若还担心,便去那后头呆着也无妨。”他指向梅兰竹菊的刺绣屏风。

    也好,遮去身躯也许亦可遮了心中的愧疚。

    她没想到暮白紧随身后落座,一下挨得她极近。

    方想开口寒暄什么,便闻他缥缈无尽的絮叨:“从未想过还能有与云兄并肩而坐的一日想想当真如做梦一般的不真实啊。”

    她看他面上晃着重影,半露一排瓷白的齿笑的和煦而静谧。

    是啊,她何尝觉得这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情境?

    暮白生的貌美极了,只消一眼便没有能力主观移去。

    他忽然转眸,声线幽怨富有磁性,“是么云兄?”

    “云兄”她记得他说过,他不配唤她的名字,配不上不因门户的迥异,而是身为女儿身的她,早已没了重新认识他的机遇。

    有夫之妇。

    呵沈栖迟,他说的那些话难不成代表他愿操控结束二人的有名无实吗?

    暮白也好,颜景泽也好,他竟认为是理所应当的馈赠。

    暮白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

    “没关系,我明白世家的孩子总有那么些忌

    惮的,‘云兄’我早唤习惯了”只有暮白才会如此善解人意,不,不如说是小心翼翼吧,因为有太过弱小的自知之明。

    落樱福身进来,手中端了个木漆托盘,“有劳暮白援手,落樱还有些曲子要练习,便在外头搅扰二位了。”

    “多谢姑娘。”暮白接过东西,安置在小案上,“落樱姑娘是专程唱给云兄听的。”他压低了声音道。

    “云不敢当,先前出来的急银两携带不足,怕打发不出赏钱。”

    执起云舒的手摊开,似乎较一开始红肿了些,“得自己朝思暮想的公子夜静聆听,远胜从他人手中获取银钱万千,云兄还需纠结什么赏钱呢?”“请云兄稍作忍耐。”

    他取出烫伤的膏药薄薄涂抹在患处,动作轻柔仿若鸿毛拂尘。

    “疼么?”

    她摇头,“我实无福承受落樱姑娘如此盛情,还请暮白为我传达谢绝之意。”

    “暮白所言她未必相信,倒不如云兄亲自斩断情网,也好断得干净些。”

    “我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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