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恋上男上司 > 第164章 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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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灯光投在走廊的地板上,他的脚步,却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有太多的过去,而这些过去,在他毫无预料的时候开始影响他的现在,影响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

    他,亏欠了苏凡!

    推开卧室的门,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丫头……”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望着她,低声道。

    他想说太多,可是,无法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缓缓松开手,视线,从指缝之间露出来,缓缓投向他。

    那复杂的眼神,如同锤子一般一下下锤在他的心上,那么重,他不禁呼出一口气,起身坐在她的身边,抱住她,干干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苏凡……”他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她却再度推开了他。

    她猛地起身,站在床边,双臂垂下来,两只手攥着,双眼一瞬不动地盯着他。

    她越是这样一声不吭,越是这样安静,他就越是无地自容。

    是他伤害了她,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做下了让她痛苦的事。

    “丫头……”他再度叫了她一声,走向她。

    可是,在他还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她突然把他推倒在床上,他还没有拾起身,她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腰间,两只手在他的耳边,撑着床,双目死死地盯着他。

    他,怔住了。

    她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就是……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彻底惊呆了,她依旧一声不吭,两只手开始拉扯着他的衣服,想要脱掉他的衣物。

    他的心头一热,挺起上半身配合着她手上的动作,可是,她,她的手完全乱了,心,也完全乱了。

    冬天的衣服,不如夏日的那么单薄,很难很快就脱下来,何况她还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霍漱清,我恨你,我恨你!”她趴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捶打着他,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他的手刚伸到她的头上,想要抚摸她的头发来安慰她,却被她推开了手。

    她再度起身,拉扯着他的衣服,却怎么都没办法全都脱下来,便开始解开他的皮带……

    当愤怒和哀怨彻底填满她的内心,当她以女王的姿态拥有了他,霍漱清的心,却被温暖的情愫包围着。

    “丫头,丫头,我爱你,我爱你……”他的唇,在她流泪的脸上不断地摩挲着,舌尖吮着那咸涩的泪水。

    “霍漱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你怎么可以……”她捶打着他,叫道。

    “丫头……”他叫道。

    “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这样,为什么我们总要遇到这么多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下子推倒他,泪水啪啪滴落在他的胸前,冰冰凉凉。

    他抬手去擦她的泪,却被她抓住了手。

    她抓住他的手,贴上了她的身,指腹传来那阵阵的颤栗,让他内心的波涛,一浪又一浪,一浪又一浪没过了他的头顶,将他淹没。

    如此陌生的她,那文弱娴静的她,此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让他惊喜,让他更加内疚。

    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占有他,想让他只属于自己,想要清除所有别人留给他的记忆,想要他的心里,他的身体只有她!

    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如小鹿一般哭泣着。

    直到,直到一切归于平静!

    “霍漱清,我爱你,怎么办?”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滚了下来。

    玉湖畔的夜色,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

    她静静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恢复到和这夜色一样的平静。

    “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她仰起脸,望着他。

    他能说什么呢?说对不起?为自己过去的行为向她道歉?还是为刘丹露的出现?

    “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能告诉我吗?”

    “丫头,我……”他想说,我不确定,可是,这样的话,在现在说起来,大有逃避责任的嫌疑。而她,也没有让他把话说下去。

    “你妈妈说,刘书雅当初根本没有怀孕,说那是骗你的,就算刘丹露,也不是你的孩子。”她顿了下,道,“可是,我想听你跟我说,你告诉我实情,好吗?”

    他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发间,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如墨的眸子一瞬不动地迎上她那复杂的眼神。

    “我,以前很爱刘书雅,真的,现在想起来,过去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其实,在遇到你之前,那场梦还有真实感,而有了你之后,我甚至,甚至忘记了曾经还有过那样的经历。”他幽幽地说。

    “你骗我!你骗我!既然那么爱她,怎么还会忘了?”她不悦道,生气地转过身不理他。

    霍漱清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下巴在她的发顶磨蹭着,拉住她的手,她却甩开,气呼呼地闭上眼。

    “那么,我问你一句,当初郑翰追求你的时候,就是在云城那时候,你为什么会拒绝他呢?”他问道。

    她愣住了,却很快就说:“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答应?”

    “那你上大学的时候,难道对他没有一点感觉?难道就没想过要和他怎样?”他问道。

    她生气了,转身盯着他,道:“我们现在在说你的事,你扯我干什么?我又没有和别人生孩子去!”

    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静静注视着她。

    “我是想说,当你遇到一个真正让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的时候,曾经遇到的所有人,哪怕是那些让你心动的人,都会变得没有感觉了。”他说。

    她却笑了下,带着嘲讽的意味,道“你当初为了刘书雅甘愿和父母断绝关系,连书都不读了,还不足以说明她就是你想要真正厮守一生的人吗?如果连这样的都不算,那什么样的才算?”

    他苦笑了一下,道:“是啊,我也这么怀疑。当初我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现在和你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表情,凉了下来。

    “一个人,一生可以爱几次呢?可以为几段感情付出承诺?我不知道,或许世上也没人说得清楚。只是,这三年,你走了的这三年,我第一次体会到心被撕开的感觉,好像你走了,我的世界就,就变得,变得天翻地覆了一样。”他捧着她的脸,“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说是绝望似乎也不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就是,就是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低下头,不语。

    “刚才回来之前,我和她见面了。”他顿了下,说。

    她猛地抬头,盯着他。

    “我问她丹露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和她聊了一会儿,她告诉我当年的事,哭的很难过。”他说着,叹了口气,“可是,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竟然,竟然没有像过去想象的那么,那么恨我父母,似乎就是在看着一个人讲述她的过去一样,而她的过去,似乎和我没有多少的关系,我不能够和她感同身受,明明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顿了片刻,他接着说:“我感觉自己好像很无情,可是,即便我知道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强迫自己……”

    “她说刘丹露是你们的女儿吗?”苏凡问。

    他摇头,道:“她没有说。”

    她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说:“所以,就不是了?”

    他又摇头,道:“我派人去查了,估计只有等查清楚了才能确定。”

    “那你自己觉得呢?你自己难道没有想法吗?”她又问。

    他沉默片刻,道:“这件事,不管是还真是假,现在都不能让她留在榕城。很显然她这样出现,不是没有理由的。书雅回来都三年多了,可丹露一直在美国读书。如果她真的想要回来找我,或者,我真的是她的父亲的话,书雅不可能这三年都不告诉我。”

    她陷入了深思,道:“所以,你觉得这里面是有阴谋?”

    他点头,道:“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是,这么做,到底……”她不明白了。

    “如果这是一场阴谋,那么,丹露很有可能就不是我的女儿。但是,从她的年龄和书雅的描述来看,又扑朔迷离……”他说。

    苏凡看着他,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怎么了?”他问。

    “那,这么说的话,你和她,以前就没有,没有孩子?”她问。

    “呃,据我所知,没有!”他想了想,道。

    “我不信,你们那么年轻的时候在一起,干柴烈火,还能……”她一脸不高兴,道。

    他却猛地吻住她,灼热的双唇在她的上面辗转、碾压。

    刚开始她还有所抗拒,可他的执着让她很快就软化了,渐渐拥住了他。

    “吃醋了?”他松开她,含笑问。

    “讨厌,我才不……”她否认道。

    他却再度吻上了她,两只手不安分起来。

    她想叫出声,嘴巴却被堵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终于他松开了她,眼中全是满意的笑容,紧紧注视着她。

    “你,你讨厌死了!”满面春意的她喘着气,小手捶打着他。

    他捉着她的手,笑道:“你难得会吃醋一次。”

    “我才不要吃醋!都是你自己风流帐太多……”她说道。

    他却猛地拥住她,似是喃喃低语,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等着你长大,可以吗?”

    她闭上眼,不语。

    “讨厌,你又回避问题。”她突然推开他,道。

    他不解地望着她。

    “刘丹露的事情,怎么办?”她问。

    “书雅去劝她回美国了,先让她回去再说。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乱子。”他认真地说。

    “这个节骨眼?你只想着现在,你以为过了这一会儿,你以为她现在回美国了,这件事就结束了?”她追问道。

    “现在只能这么做。”他说,“你不要和她接触,明白吗?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她不说话,转过身背对着他。

    “好了,睡吧!”他亲了下她的发顶,关上灯。

    苏凡却怎么都睡不着。

    霍漱清问她,大学时候真的对郑翰没有心动过吗?她不知道,可是,这样宁静的夜,却让她更容易陷入了回忆。

    心动?怎么会没有呢?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喜欢她,她又不是木头,怎么会不心动?就算是虚荣心也足以让她对郑翰有所心动的。可是,现在想想,自己和郑翰那一段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感情,就和许许多多的校园恋情一样,就算是当时有什么进展,也没有多少可以熬到最后的。象牙塔里的恋爱,就如同柏拉图的世界一样,没有烟火的熏染,没有俗世的掺杂,只有纯纯的爱,而这样的爱,那么美,却只能在象牙塔的温室里存活。一旦接触到世俗的空气,一旦面临着柴米油盐、房子车子,美好的爱情便如玻璃一样,很容易就碎了。

    当初,霍漱清为了自己和刘书雅的爱情放弃了象牙塔,带着刘书雅进入了俗世,用自己的努力去为两人的生计打拼,却最终得到了一句“没办法和她感同身受”的感慨。到底是他无情,还是多情?还是说,少年时的恋爱,便如镜中花水中月,放在那里看着才是最好?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在不同的阶段需求不同,对于爱情的需求也不同。虽然爱情的最基本都是一样的,可是,毕竟爱情不是个单纯的东西,再怎么容不得瑕疵,也难免会沾染上尘埃。尘世中的爱情,才是最真实的,不是么?越是真实,才越是长久。那么,她和霍漱清呢,是这尘世中的爱情吗?这看得见摸得着的爱情,让她内心里踏实。那么,他呢?

    夜色渐深,苏凡也终于入睡了。

    两个人却根本不知道刘书雅和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很难像霍漱清希望的那样发展!

    次日一大早,苏凡还没吃早饭,就接到了曾元进的电话。

    苏凡本想今天订机票去京城把女儿接回来,却没想到曾元进的电话已经来了。

    “你妈妈和我说了你养父家的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曾元进问。

    “不了,谢谢您。”苏凡道,“哦,我今天想回来把念卿接回家……”

    电话那头,曾元进哈哈笑了,道:“我和你妈马上就上飞机了,我们带着孩子来榕城。”

    霍漱清听见了曾元进的话,也愣了下,和同样表情的苏凡互相看了一眼。

    “您,你们怎么来榕城?”苏凡问。

    “假期马上就结束了,带着孩子回来看看老朋友。你就等着吧,我们到了再给你打电话。”曾元进道。

    “好,我知道了。”苏凡应道。

    “哦,对了,你把电话给霍漱清,我有话同他说。”曾元进道。

    苏凡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人,霍漱清接过手机,恭敬地叫了声“曾部长”。

    “两个小时之后我就到龙山机场,春明书记派人来接,我拒绝了,你和迦因开车过来接我们,完后让迦因把孩子带走,你陪我去和春明书记还有路省长他们一起吃个饭。”曾元进道。

    “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出门。”霍漱清心里虽然有点疑问,却还是立刻答应了。

    “那就这样!”曾元进说完,就挂了电话。

    “说什么了?”苏凡望着霍漱清,道。

    霍漱清淡淡笑了下,把手机交给苏凡,开始吃早饭。

    “赶紧吃完了出门,曾部长他们两个小时之后就到,他让咱们去接他们。”霍漱清道。

    苏凡是不明白曾元进此举背后的含义,霍漱清也没有同她讲。可是,曾元进能拒绝华东省领导的接机而让霍漱清去,并且带着霍漱清去参加宴会,这对于霍漱清来说,这就具有特殊的意义。

    虽然曾元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可霍漱清内心还是很平静。

    只不过,从曾元进的安排里,霍漱清已经对这个饭局有大体的概念:这是一个属于华东省高层的聚会,没有下属参加。如果说有任何下属,覃春明就会打电话让他去了。如此一来,他的出现,或许就是曾元进向华东省的高层表明一个立场,而这个立场,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吃完早饭,两人急急离开了家,车子从院子里开出来,沿着半山腰的公路驶向机场方向。

    然而,车子还没开出几步,苏凡就从车窗里看见一个沿着山路跑步的男人,很是面熟。

    “这么冷的天,那个人怎么还在跑步?”她不禁自言自语道。

    “谁?”霍漱清问了句。

    “就那个叶总,我看见的好像是他。”

    霍漱清“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那个人,好像有很多的故事一样。”她说。

    “你怎么知道?”他笑了下,问。

    “感觉,感觉好像是那样,好像他偶尔笑的时候,笑容后面藏着许多的悲伤。”苏凡幽幽地答道。

    他的手伸过来,摸着她的头顶,道:“不许用心思去揣测别的男人,明白吗?”

    “我哪有啊?你总是这样,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苏凡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他笑问。

    “怎么不是?”她本想说刘丹露的事,想想还是算了,别提了,不想再为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两个人烦心!

    车子里一片寂静。

    “你父母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多多陪陪他们。”他突然说。

    “还有一堆事放着……”她说。

    “其他的事,慢慢来。咱们在榕城住着,他们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咱们都要主动进一下地主之谊。别太让他们寒心了!”他劝道。

    苏凡望着车窗外,想起离世的养父,心里一片凄然。

    尽管自己和亲生父母之间并不熟悉,可是,毕竟彼此之间有血缘牵扯着,太过执拗而刻意疏离的话,谁说将来某一天会不会造成遗憾?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无法见到亲人最后一面的痛苦,她才是要悔死!

    “与其在父母死后悲伤感叹,不如趁着他们在世的时候多多陪伴一些。”她突然叹道。

    “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啊!”他叹道。

    “你呢?”她转过头,问道,“你也有不得已的事?”

    “很多,多的数不清!”他答道。

    她坐正身体,望着前方,不语。

    “所以,人和人之间多一点体谅,什么都会变得很好的!”他说道。

    “我明白!我也不想再刻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好像自己很受委屈的样子,我过的很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他们再为我做什么了。如果我表现的很不如意,反倒是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正常。我不想让他们觉得好像亏欠了我什么一样!”她说。

    他点头。

    “等会儿接了他们,你爸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饭局,你就去陪着你妈妈吧,反正假期也没两天了,他们估计也就很快离开。”霍漱清道。

    苏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曾元进对霍漱清好,这就够了。霍漱清现在就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只要她的父母善待霍漱清,她就很开心了,非常,非常开心,而且会很感激他们。

    感激?子女对父母因为这样的事情心存感激,到底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苏凡不明白。

    或许,她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理解这样的亲情来往,只不过现在,生活对于她来说,是完美的!

    很快到了机场,可飞机还没到,两个人便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坐着等。

    终于,广播里通知说飞机已经降落了,霍漱清便赶紧拉着她的手去等候她的父母到来。

    人群里,两个人老远就看见曾元进和罗文茵两个人牵着念卿的手,没有其他任何人跟随,也没有其他人来接机。

    念卿走了几步走不动,曾元进便弯腰抱上了她。

    在人群里,曾元进和罗文茵完全看不出是他们平时前呼后拥的模样,和其他的爷爷奶奶一样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在人群里走。苏凡的心头,不禁一热,握紧了霍漱清的手。

    “您好!”等他们走进了,霍漱清拉着苏凡的手忙走上前。

    “爸爸妈妈!”念卿伸开小胳膊去抱父母,霍漱清便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

    “这小家伙,一见亲爹就不认我们了,没良心啊!”曾元进笑道。

    霍漱清和苏凡都笑了,罗文茵劝曾元进道:“这是人的天性嘛!”

    “曾部长,夫人,车子就在前面,我们走吧!”霍漱清道。

    曾元进含笑点头,和妻子一起走向了霍漱清的车。

    “霍漱清,我要给你提个意见了!”曾元进上了车,对霍漱清道。

    “曾部长,您说!”霍漱清道。

    “你看,你看,还这样!”曾元进说着,侧过身看向后座的苏凡,笑道,“你再这样曾部长长曾部长短的,我女儿就要怪我这个当爸爸的对她心爱的人不好了,是不是啊,迦因?”

    苏凡不禁尴尬道:“不会不会,没有……”

    “你爸爸和你开玩笑的!”罗文茵笑着对女儿说道,“他啊,没少在我们面前说你的眼光好呢!”

    霍漱清无声笑了,不语,缓缓开着车子。

    坐在副驾驶的曾元进笑了,对霍漱清道:“你母亲身体还好吗?我们明天就要回去,想和你母亲先见个面,你安排一下!”

    和薛丽萍见面?这是要商量结婚的事情吗?苏凡心想,不禁看了一下前面。

    “好的,我等会儿就给家里打电话。”霍漱清应道。

    既然曾元进说的是和母亲见面,那就应该是不会见其他人的,霍漱清心想。虽然覃春明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了,可是,目前的情况,还是要尽量保密的,何况曾元进还没有对外公开苏凡的身份。

    四个人坐在车上,聊了些家常。

    这并不是曾元进第一次和霍漱清在非正式场合见面,却是第一次以翁婿的身份,谈话的内容自然不同,全都是关于家里的事情。从曾元进的问话里,霍漱清深深感觉到曾元进对苏凡这个女儿的关心,尽管女儿找到的晚,可是关心丝毫没有减少。那么,如此一来,刘丹露的事情……

    想到这个,霍漱清的心,就不那么平静了。

    早上出门前,覃东阳打电话给他说,跟踪刘丹露的手下发现刘丹露和刘书雅昨晚就去了刘家,后来好像刘家家里吵的很凶。具体什么情况就不明了了,可是似乎看起来刘书雅并没有把女儿劝动。

    如果刘丹露不走,留在榕城势必会掀起一些风波。

    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不能只是依靠刘书雅的劝说是肯定的,必须要更换方略。不过,在那之前,他要把这件事报告给覃春明,以免事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曾元进来了……

    曾元进如此在乎苏凡……

    霍漱清一面和曾元进夫妇聊着,一面却在想该如何同曾元进坦白。不管曾元进是上司,还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不管刘丹露身份是真是假,他都要坦白!只是,坦白之后,曾元进会怎么对待他和苏凡呢?霍漱清的心里,没了底。

    如果说刘丹露的出现对他的仕途带来一些可能不好的影响的话,他并不是完全没把握解决这些影响的,可他面对苏凡,却是没有了把握。

    是因为太在乎她了吗?

    车子,渐渐驶向了曾元进在榕城的房子。

    苏凡从来都不知道曾元进夫妻在榕城有这样一处隐秘的住所。玉湖是榕城最佳的地段,曾元进的旧居自然也在此处,只不过是在市区里的一个老巷子里面,距离玉湖的东门不过三分钟的路程,而她和霍漱清现在住的恰恰是和此处隔着玉湖相望的半山腰上。

    高大的榕树,在路边静静的生长着,那巨大的树冠将原本就不甚宽阔的巷道遮蔽了起来。如此一来,即便是到了夏日,这里应该也是非常凉爽的,而不像榕城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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