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重生] > 14、裂海玄龙小鲸鱼
    小鲸鱼在燕不竞的手掌心里苦歪歪的望着他,眼睛里还挂着泪,小鱼鳍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燕不竞看了半天。

    “你的肚子怎么啦,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他问。

    小鲸鱼疯狂摇头。

    这时——“咕噜噜”。燕不竞恍然大悟,“你饿了啊。”

    小鲸鱼不会说话,燕不竞侧头问剑:“一般这种妖兽都吃什么?”

    剑写道:“一般不吃。”

    真是废话。

    燕不竞想了想,捧着小鲸鱼道:“若我记得不错,你们该是以天地灵气为食,此处失了朱雀的庇佑,灵气缥缈稀缺,我先借你点,回头等你长大了再还我如何?”

    小鲸鱼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只见燕不竞将它捧到眼前,大力吸了口气,堵着它的嘴猛地一吹——

    “哇——”小鲸鱼当场哭了。

    剑在旁边笑的直抖,都抖出了剑鸣声。

    燕不竞两眼睁得溜圆,盯着它,拿狂哭的小鲸鱼没了法子。

    “你莫哭,莫哭啊。我此身灵气虽不如上辈子但供给你还是够的。”但不论他怎么劝,小鲸鱼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可如何是好,燕不竞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它怎么哭的这么伤心?”他问剑。

    剑道:“你问我,我问谁!”

    后来,剑笑的消停了,不知从哪儿托来一朵花。

    “这是什么?”

    “试试,喂它吃。”剑道。

    花上有些许露珠,盛在花蕊中央形成了清透的一小弯水洼。燕不竞抱着尝试的心态将花递给它:“你别哭了,尝尝这个怎么样。”哎,可真是没法子,明明是来找材料炼制法宝的,怎么就捡了只爱哭的小鲸鱼。

    让他意外的是,小鲸鱼竟然真的唑的特别香。没一会儿就喝完了露珠还打了个响亮亮的饱嗝。

    “吃饱了喝足了?”纵使再不愿见那人,燕不竞也还是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他对小鲸鱼说道:“帮我个忙。我们在这座岛上见到一具庞大骨架,若没有猜错,应该是你母亲。鲸落为泥,骨架却在,且有庞大阵法笼罩,我想,应该是为了保护你。既然是你母亲,那你应该也了解

    境域,能不能将我同伴解救出来?他应该被你母亲弄去了另一领域,我怕他有危险。”

    小鲸鱼懵懵懂懂,小尾巴摇的飞快,围着燕不竞打转。

    燕不竞追着问:“行是不行给个准话啊。”

    小鲸鱼游到他面前和他眼对眼鼻对鼻——“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脑袋顶上掀了朵小浪花。燕不竞被喷泉一样的小浪花淋了一脸水。

    “你!”还没等他开口,只见一人从半空掉落。

    他大惊,起身去接。

    玉留音身体滚烫,虽然衣衫仍旧雪白,但唇角隐约有了裂口,仿佛承受过高温炙烤。燕不竞不禁思考:玉留音修为他最清楚不过,除了他自己还没见过能伤到玉留音的人。一般人能将他弄成这副模样几乎不可能,他到底在境域中经历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人?

    心中好奇但救人要紧。

    燕不竞一会儿掐人中,一会儿给他扇风。

    人不光没醒,身上的温度迟高不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三千业火烧的。你不是一贯逞能,怎么一个小小的境域就把你弄成这样了。”无法,必须降温,燕不竞道:“你这温度跟烤兔子似的,我得将你外衣脱了。我反正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别醒了找我麻烦。”

    他说做就做,没一会儿就将玉留音的外衣给脱了。

    温度仍旧。

    他开始脱第二件。

    没一会儿就剩了里衣。

    温度持高,人也未醒。玉留音眉头紧蹙,仿佛是自己将自己困住了。

    “怎会这样。”不应该啊。

    “上仙?”他轻声呼喊。

    无用。

    “琼泽上仙?”

    不理。

    又喊了好多声,他仍未醒。

    “你总不能让我也给你渡气吧,我的灵气够那条小鲸鱼可不够你这活人啊。”

    燕不竞不是个耐心的主,他把人往腿上一搁,大声道:“玉留音!”

    忽的,平地海浪起,风骤大。玉留音骤然睁开双眼,凌厉杀气飞速扩大,燕不竞见状不妙又忙喊道:“玉留音你发什么疯!”

    语顿,杀气骤减。

    玉留音缓缓抬头望着上方人,眼神恢复到清冷,他微微疑惑:“你方才喊我什么?”

    糟糕,他竟然一时情急喊了他的名字……

    这在仙门中是怎样的

    大不敬啊。燕不竞忙站起来:“我我我我喊上仙啊,你一直不醒,我就一直喊,只能这样喽。”

    玉留音已经起身,他望着自己只剩一件的里衣不说话。眉目却深锁。

    只喊了人,为何衣服也会少?

    燕不竞咳了咳,对玉留音道:“上仙方才浑身高热迟高不下,我只能帮着解了衣衫,好散散热气。”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不知上仙在境域中遇见了谁,怎的会如此……”他想说狼狈,没敢。

    玉留音只虚画一下,身上衣服便彻彻底底的换了个干净。

    又是一身清清爽爽后,他伸手一招,剑去。

    “只是位故人。”

    “故人?”燕不竞眼珠一转,玩笑般打趣道:“我见上仙身上毫无打斗痕迹,莫不是位心上的故人,没舍得手,这才弄了个狼狈吧。”

    哎呀,还是说出来了。

    谁知,玉留音竟然没吱声。

    他望着燕不竞肩上的小鲸鱼道:“裂海玄龙鲸的幼崽?”

    “正是。”燕不竞拿下小鲸鱼,“这是我方才在浅海处发现的,是那具骨架的孩子。”

    玉留音问道:“你是如何从境域中出来的?”

    燕不竞耸耸肩:“我根本没进得去境域,不知是因为没在意之人还是因为这条鱼。”

    思忖几番,玉留音团了云,道:“走。”

    “去哪儿?”

    “青灰台。”

    收了裂海玄龙鲸的骨架,二人立马回了青灰台。

    青灰台叽叽喳喳,尤其是夜听染的声音隔了老远都能听见。

    “我凭什么要给这个死断袖洗一个月的脚?!他又不是我爹!”夜听染指着墨飞羽哇哇叫,颈上银项圈摇晃的叮呤咣啷。

    墨飞羽坐没坐相的翘着腿,唇角勾着,道:“你要想认我这个爹,我是不介意的,儿子。”

    夜听染:“滚啊!”

    见燕不竞与玉留音回来了,蓬莱岛主与其他人连忙来迎。

    “上仙您可算是回来了,遇到什么事了吗,怎的去了如此久?”

    看眼四周,原来人都来了,就差他和玉留音。琼泽上仙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要将朱雀死去的事公布。燕不竞也就聪明的闭嘴不言。

    蓬莱岛主心中有了思量,忙道:“回来就好,那接下来就开始炼制法宝吧。”

    “慢——”忽然一声清越嗓音打断蓬莱岛主,只见青衫公子微笑着上前,看了看燕不竞与玉留音的手,道:“兄长,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有琴浪笑望着燕不竞,却对众人道:“方才大家也看见了,昆仑少主因为红绸断开而接受为墨掌门洗一个月脚的惩罚。现在我们的闭月君与琼泽上仙的红绸……也断了。”

    有琴浪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俩人的手去了。

    果然,真的断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多的是人好奇惩罚是什么。

    燕不竞在挣扎之前还不忘提醒道:“蓬莱副岛主,唤在下阿净就好。”什么闭月君,呸。

    有琴浪抿唇而笑,继续道:“琼泽上仙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这只是个小小的游戏惩罚,应该不会介意。”

    燕不竞去看,见玉留音轻捧着茶盏小啜一口,好像真无所谓。杯面兰花与缥缈茶香淡淡呼应,他垂下的眼睫如轻柔羽扇。他多看了几眼,收回视线。

    “愿赌服输,红绸断了是我们的责任。说罢,什么惩罚。”他道。

    有琴浪微微一笑。

    “其实并不是难事。你只需为琼泽上仙做一个月膳食即可。”

    燕不竞一怔。做饭?天,就凭他那能毒死人的手艺?他道:“上仙不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么。”

    有琴浪:“偶尔进食有益无害,亦可体味人间滋味。”

    燕不竞:“我怕我做的有害无益。”

    有琴浪:“仙君百毒不侵。”

    燕不竞:“……”

    “我不是上仙徒儿,去不得燕归山。”

    有琴浪:“或许待会儿就是了呢?”

    燕不竞笑:“我与上仙此次配合并不是很好,他的徒儿不会是我。”

    说完这话,燕不竞转身要走。一旁的福临早就想上来问问情况,奈何有琴浪又道:“若不想做饭,你还有其余选择。”

    他顿足。

    有琴浪:“可像昆仑少主那般,洗一个月脚,或者,洗一个月澡。”

    “嘁。”燕不竞嗤笑一声。

    有琴浪啊有琴浪,你是不知道,我特么压根就住在上仙的澡池子里。

    福临拉过燕不竞:“如何?”

    燕不竞摇头:“一点没有配合的默契程度,感觉不好。”

    “怎会这样。难怪我见上仙回来

    脸色不太好。”福临叹口气,安慰他:“无事,若仙君真不选你,你便来我座下,好歹我也是天上地下炼丹一把手。”

    他笑。若真不可拜师于他,他定然会想法设法寻找焚尘,哪怕拼着和这身体相违背,也要将三千业火给召唤出来。

    .

    几番交涉完毕,青灰台倏然安静下来。

    有琴浪道:“那么接下来,就请诸位临时师徒发挥出看家本领,看谁能造成绝世无双的法宝了。”

    ——“上鼎。”

    六尊鼎瞬间被请上了青灰台,每一尊都是绝世好鼎。

    “制作法宝由师徒共同完成,徒弟为主,师父为辅。依旧考验配合度以及小辈的悟性。在场各位年纪轻轻,应都未曾涉足过此领域,所以,从这第一次炼制中便能看出诸位天资。”

    燕不竞摸了摸下巴。

    这可有点难办了。

    俗话说,想考第一难,想考倒数第一也难啊。

    曾经闻名三界的铸器师可不止是玉留音。

    还有那位不敢招惹的不归宫宫主啊。

    要让燕不竞装成新手可比要他炼出绝世法宝难多了。

    他满脸愁容,耳边却听见一声极轻的话。

    “无妨。”

    他一侧头,身边人望着他。目清如水,神淡如风。

    “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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